在場的不少年輕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蘇皓,但卻一直對他的身份好奇著。
現(xiàn)在見他不僅坐在主桌,而且還對章家人如此輕蔑,心里頭就更犯嘀咕了。
“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他怎么這么狂?”
“你還不知道嗎?就是他把范老爺子的一身傷給治好了!不然你以為范老爺子他們?yōu)槭裁磳λ敲纯蜌??br>“好家伙,人家章勇軍正在興師問罪,找出給范老爺子治病的人,他不夾緊尾巴做人偷偷溜走也就算了,怎么還主動挑釁起章勇軍來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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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覺得蘇皓實在是年輕氣盛,太不通情理了。
范小蕊更是氣呼呼的,咬著嘴唇道:“這個蠢東西,他到底想干嘛?要找死就自己找死,別把我們都拉下水呀!”
這蘇皓除了醫(yī)術(shù)之外沒什么獨到之處。
但如果僅憑著有一手好醫(yī)術(shù),就想這樣作威作福,那未免也太幼稚了。
章家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才不管對方是什么神醫(yī)!
祁詠志聽到范小蕊的話后,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勸你不要在這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我?guī)熓鍏柡χ,他不僅不會連累你們,而且還會讓你們這些人雞犬升天,好好感謝我?guī)熓灏!?br>“呵呵,我們是雞犬?你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范小蕊不屑一顧。
“我看他的確是要帶我們一起升西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喝了幾口酒,就敢在這里和章家人對嘴,有本事待會章勇軍教訓(xùn)他的時候,別向我們求助!”
范小蕊自視甚高,認(rèn)為蘇皓這次惹了事,肯定要他們幫忙擦屁股。
“啪!”
祁詠志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抱歉,對于你這種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人,我實在忍不住。”
“你敢打我?”
范小蕊氣炸了。
“哥,這就是你的朋友,暴力狂,以后肯定是家暴男,我不允許你繼續(xù)和他再來往。”
范中冷著臉道:“你不同意的話,我也只能和你斷絕兄妹關(guān)系了!
“你......”
范小蕊面色鐵青。
她跺了跺腳,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家人都那么偏向蘇皓和祁詠志,儼然是被洗腦了的節(jié)奏。
“行,我就等著看你們的好戲,等下你別后悔!”
祁詠志懶得和范小蕊這種無知之輩一般計較,目光落回章勇軍這邊。
這貨正橫眉立眼的瞪著蘇皓,強忍著沒有立刻出手揍人。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他這一次之所以選擇了忍耐,是因為蘇皓的確有兩把刷子。
高手易尋,神醫(yī)難得。
蘇皓既然能把奄奄一息的范老爺子給救回來,就說明他醫(yī)術(shù)不比鳳玉山差。
這種神醫(yī)如果能收為己用的話,自然是好過直接殺掉的。
所以,脾氣暴躁的章勇軍決定給蘇皓一個臺階下。
只要他肯認(rèn)錯并乖乖的歸順于章家,自己不是不能咽下這口氣。
“我也給你一次機會,棄暗投明,從章家分離出來,轉(zhuǎn)投我們這邊,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蘇皓放下酒杯,淡淡道:“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替三湘武道協(xié)會收拾你們。”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章勇軍面色陰沉:“沈浮沉,你們武道協(xié)會也要站在他這邊嗎?”
“蘇先生的話,就是我們的話!鄙蚋〕烈蛔忠活D,毫不怯場。
他這般態(tài)度,顯然已經(jīng)把寶壓在了蘇皓的身上。
三湘武道協(xié)會,徹底要和蘇皓共進退了。
同桌的門派門主們都明白了沈浮塵的用意,紛紛露出了同仇敵愾的表情,愿意與二人齊心協(xié)力,對抗章家到底。
“不錯,蘇先生的話,就是我們的話!”
徒弟們并不知道師父們底氣何來,見師父們一個個如此大言不慚,全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祁詠志看到同桌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連連搖頭,只覺得這些年輕人實在是太慫了。
“蘇師叔,這些臭魚爛蝦在這里嘰嘰喳喳的,實在是影響吃飯的雅興!
“不如先把他們都收拾了,我們再繼續(xù)宴飲,喝的痛快,怎么樣?”
跟在章勇軍身后的宗師,眼看著在場的小輩們都能挑釁章家的威嚴(yán),人都?xì)饴榱恕?br>“你小子算什么東西?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碰地,你說收拾我們就收拾我們了?”
幾個年輕人還以為祁詠志瘋了,趕緊搬著椅子往旁邊躲了躲,大有要劃清界限的意思。
范小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鐵青著一張臉說道:“虧你還是我哥的朋友,你怎么這樣惹事生非,連累我們?”
祁詠志沒有回答,反而自顧自的站起身,走向章勇軍身后的宗師。
“我算什么東西?”
“我是燕京祁家的少爺祁詠志,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身份?說出來讓我聽聽!”
別說祁詠志是燕京十大家族的嫡系少爺,就算他只是從燕京來的,也能輕輕松松碾壓三湘子弟一大頭。
更不用說,如今祁詠志的實力早已達(dá)到半步天師。
如果這個章勇軍的狗腿子宗師真想要跟他碰一碰的話,那有一個結(jié)局——死!
“我是你爹!”
狗腿子宗師是個莽夫,壓根就不知道什么燕京祁家,準(zhǔn)備出手給祁詠志一頓教訓(xùn)。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祁詠志的面前,章勇軍卻阻止道:“你等等。”
攔住狗腿子宗師之后,他又轉(zhuǎn)頭看向了祁詠志,一臉探究的問道:“你說你是燕京祁家的?是十大家族的那個祁家?”
“不然還有哪個祁家是拿得出手的嗎?”祁詠志似笑非笑。
章勇欲言又止。
對方氣度不凡,衣著華麗,看起來的確是有身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對祁詠志道:“這次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
“你現(xiàn)在就走,倘若繼續(xù)留在這里同我們叫囂,休怪我出手狠辣!
“祁家雖強,但強不過章家,切莫給臉不要臉!
章勇軍后面這話可不只是挽尊,燕京十大家族固然厲害,但是如今的章家也毫不遜色。
就光憑他們家族坐鎮(zhèn)的那四位祖師高手,便可以躋身到燕京十大家族之列。
“我擦,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章家要騎到我們祁家頭上了嗎?可真是有夠狂的!”
祁詠志黑著臉道:“行行行,那我們今天就誰也別給誰面子,當(dāng)面鑼對面鼓得好好碰一碰,我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祁詠志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靠著師父公元德的隱匿術(shù)法,隱藏了自己的修為。
章勇軍盯著祁詠志仔細(xì)的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到祁詠志身上有什么修為波動。
這讓他覺得奇怪。
對方既然是祁家的少爺,那肯定也是個修煉之人,否則也沒膽量跳出來同自己叫囂。
可是為什么自己察覺不出對方身上的氣息波動呢?
到底是因為此人在虛張聲勢,還是這小子的實力早已遠(yuǎn)超自己,可以輕松隱匿氣息,不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