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秀與梁雅兒站在一旁,低聲分析著局勢。
“依你看,我這次能排第幾?”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與擔(dān)憂。
梁雅兒急忙道:“姐姐這么厲害,一定能勝過他們,拿個第一!”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姐姐的信任與鼓勵。
梁秀秀苦笑著搖頭:“談何容易?此次天子也來了,只要有他在,我們再努力,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絕望。
梁雅兒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星渦天闕的天子,從出生至今未嘗一敗,同輩之中,無人能讓他使出全力。當(dāng)初鎮(zhèn)道者拼盡全力與他交鋒三次,次次平手,可鎮(zhèn)道者已是傾其所有,天子卻明顯留有余力!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天子的敬畏。
見梁秀秀如此悲觀,梁雅兒又忙鼓勵道:“姐姐別灰心!你也很厲害,是歸一宗的大師姐,我相信你!”
梁秀秀摸了摸妹妹的頭,眼中滿是溫柔與無奈:“傻丫頭,你能支持姐姐,我自然開心!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妹妹的疼愛。
“但你不知,我曾親眼見過天子出手。他閉關(guān)多年,三年前才現(xiàn)身,那時便已半步踏入地之仙。經(jīng)過這三年歷練,如今必定已是實打?qū)嵉牡刂。他的天賦,實在令人望塵莫及。若真與他對上,我絕不敢硬碰硬。”
說著這話時,梁秀秀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崇拜之色,仿佛陷入了某種美好的遐想。
梁雅兒這才驚覺,一向高傲的姐姐,竟也有如此“小女兒”的一面,心中不禁暗暗稱奇。
她望著姐姐的眼神,充滿了好奇與疑惑,仿佛在重新認識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姐姐。
而在梁秀秀與梁雅兒低聲品評各路對手時,蘇皓始終倚靠著廊柱,自始至終未發(fā)一言。
他的眼神平靜而淡然,這些被眾人視作勁敵的名字,從他耳畔掠過,卻激不起半點波瀾。
在他眼中,雪女的寒霜、趙歸真的金剛不壞、乃至被奉為傳奇的天子,都不過是坐井觀天的螢火,與真正能攪動天地的強者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這些人困在天庭的方寸之地,又如何能理解天外有天的浩瀚?
這時,一名女子腳踏玄冰鳳凰,身姿優(yōu)雅地降落下來。
她出現(xiàn)的剎那,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屏息。
雪女原本精心維持的端莊笑意,在看到向海女的瞬間,瞬間如碎裂的冰晶般龜裂開來。她死死地盯著對方發(fā)間那流轉(zhuǎn)著幽藍光芒的冰晶頭飾,眼神中充滿了嫉妒與不甘。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出,在這冰天雪地中,竟很快凝結(jié)成了血珠。
她咬牙切齒,擠出帶著刺骨寒意的幾個字:“向海女......”
隨著她這一聲低喝,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仿佛瞬間墜入了冰窖。
她周身凝結(jié)的霜花簌簌而落,如同下了一場細小的冰晶雨。然而,此時卻無人將目光分給這位曾艷驚四座的美人。
眾人的視線,全被向海女奪去。她身著一襲冰綃長裙,那裙擺輕柔得仿佛是由云霧編織而成,無風(fēng)自動,飄飄欲仙。
裙擺拖曳之處,地面上竟神奇地升起一朵朵晶瑩剔透的冰蓮,每一朵冰蓮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她眉間的寒髓紋隨著呼吸明滅,恍若九天玄冰凝成的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眾人紛紛驚嘆于向海女的美貌。
有人忍不住喃喃道:“早聽說冰靈族功法能駐顏,原來不是虛言。向海女比雪女大了整整五歲,可這肌膚通透得能掐出水來,倒像是剛?cè)胱陂T的小師妹!
“可不是?”另一人搖頭感嘆,眼中滿是羨慕,“向海女都美成這樣,真不敢想象應(yīng)歡歡該是何等風(fēng)華。本以為這次能見到那位冰靈族第一美人......”
話未說完,便被惋惜的嘆息淹沒。
眾人都對未能見到應(yīng)歡歡感到遺憾,那可是冰靈族第一美人,她的傳說在修士界廣為流傳,大家都渴望一睹她的風(fēng)采。
蕭安平握著腰間火紋鞭的手青筋暴起,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他望著向海女身后空蕩蕩的位置,腦海中不禁想起曾見過的應(yīng)歡歡畫像。
那畫像中的女子,白衣勝雪,劍光如練,僅僅是一眼,便令他魂牽夢繞,從此難以忘懷。
雪女見狀,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與幸災(zāi)樂禍。
她眼尾的胭脂紅在蒼白的臉色下格外刺目,宛如一滴鮮血滴落在雪地上。
她故意提高聲音,說道:“諸位也不必太遺憾。我族長老前日透露,應(yīng)歡歡的神臺并未碎裂!
這話如同一顆巨石投入深潭,原本嗡嗡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就連柏木道長腰間的佩劍都因動作過大撞出清鳴。
“你說什么?”張龍紋天的拂塵垂落在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紫木萬軍、鎮(zhèn)道者的神臺都碎了,應(yīng)歡歡一介女修,如何......”
猜疑如瘟疫般迅速蔓延開來。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望著向海女冷若冰霜的翅膀,壓低聲音道:“該不會是她投意了下界妖魔?”“避說。”天俯首詩人周身深霧翻涌,眼神中透著陰森,“那透邪魔外道向來喜歡擦掠美腕女修.....”需安平突然拍出火斌鞭,狠狠氣在地上,火星四觀。
他怒目圓睜,大聲喝道:“休得胡言!應(yīng)師婦足是被困在下界!”他想起冒托人送去的冰魄丹,想起她回信時期秀的手跡,心中的怒火越熊越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心中砸砸發(fā)管,若真有人敢動的,他日定要讓那人嘗嘗高火地淵七十二重酷刑。
而在雪地角落的靜室中,蘇地正沉浸在修煉中。
他是坐在蒲團之上,間身靈氣翻涌如潮,仿佛是一片洶涌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