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沈家別墅里。
沈一雯仗著距離兩者的別墅不遠(yuǎn),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望遠(yuǎn)鏡,往后山溫泉那里看著,甚至露出了色瞇瞇的眼神。
“嘖嘖嘖,美男沐浴,這方面要是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都要為之瘋狂了!
“表姐真是有福氣,表姐夫不光長得帥,身材也好,靠在上面睡覺得多爽!”
“蔣戰(zhàn)部長也是不遑多讓,甚至看起來比姐夫還要更壯一些,礦工,這簡直就是礦工!啊啊!”
就在沈一雯興奮不已,想要拿出手機(jī)偷拍一下的時候,卻聽砰的一聲,望遠(yuǎn)鏡仿佛被一股力量突襲,啪的一下就碎在了她的手上。
沈一雯撇了撇嘴,氣呼呼的嘟囔道:“表姐夫真小氣!哼,不看就不看!”
處理完了這個好色的小姨子,蘇皓又和蔣刀聊了起來。
“要不然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嘗試看看?”
“好!”
蔣刀很是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他這次過來找蘇皓,為的就是這個。
“你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圣師了吧?要不然今天,面對李家的挑釁,你也不可能那么胸有成竹!
“要是連你這樣的高手都搞不定的話,那我估計也沒什么希望了!
“你不要為了我而耽誤了你自己!
“待會兒見機(jī)行事,要是這東西取出來會對你有反噬效果的話,你就趕緊停手!
“我的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得替夏家報仇!”
蔣刀對于自身的安危,早就已經(jīng)置之度外了。
如今唯一讓他懸心的,就是把那印記除掉的過程當(dāng)中,會不會給蘇皓帶來什么傷害。
畢竟毫不夸張地說,蘇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們對付李家老祖的唯一希望了。
絕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閃失。
蘇皓并沒有回應(yīng)蔣刀,而是默默的在雙掌之間凝聚力量。
通過通透金瞳,蘇皓迅速鎖定了那些印記交叉縱橫的空白處。
他讓自己的神識之力順著空白處鉆進(jìn)去,圍繞在密密麻麻的黑色印記周圍。
蘇皓覺得,這印記和邪師門之間肯定是有著某種神秘連接的。
如果他能先斷掉這種鏈接,或者將鏈接短暫的屏蔽,然后再一鼓作氣,將所有的印記連根拔除,或許就能在對方尚未察覺的情況下,讓蔣刀復(fù)原如初。
別的地方都很容易操作,但當(dāng)神識之力進(jìn)入蔣刀的大腦之后,因為大腦里的血管實在是密密麻麻,空間極小。
導(dǎo)致蘇皓的可操作范圍變得微乎其微,最終還是沒能成功避開。
就在神識之力觸碰到黑色印記的一瞬間,那黑色印記就好像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刺激一樣,一下子就炸開了。
蔣刀的大腦處,黑色印記瞬間就蔓延開來,把他的整個頭顱內(nèi)部染的一片漆黑。
蘇皓倒吸了一口涼氣,迅速將神識之力從蔣刀的大腦處是撤出,并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蔣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他額頭上滿是冷汗,整個人疼的都快暈死過去了。
只見他死死的攥著拳頭,指甲甚至摳破了掌心。
饒是這樣,他依舊咬牙堅持著,對蘇皓說道:“你不必這么擔(dān)心我,我還能撐得住!
蔣刀大腦處的印記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了,黑霧蔓延開來,似乎已經(jīng)被激活。
蘇皓覺得此時此刻就算放棄也無濟(jì)于事,倒不如一鼓作氣,拼一把試試。
下定了決心之后,蘇皓不再猶豫,將所有的神識之力一股腦的灌進(jìn)了蔣刀的腦袋。
隨著蘇皓的動作,蔣刀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劈開了一樣,疼的他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蘇皓強(qiáng)忍著擔(dān)心,讓神識之力瞬間散開,把整個印記都包裹在了其中。
可那印記卻并不愿意善罷甘休,不僅在一瞬間彌散開來,鋪遍了蔣刀全身,彌漫出來的黑氣甚至把蘇皓都給包裹住了。
蔣刀已經(jīng)完全坐不穩(wěn)了,他一手撐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恨不得求蘇皓給他個痛快。
“啊,我的腦袋要炸了,我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了!”
蔣刀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如果不是真疼的受不了了,他是絕對不會在蘇皓面前,流露出這么脆弱的一面的。
蘇皓對眼下的情況也感到心亂如麻,卻只能強(qiáng)撐著,安撫道:“堅持一下,你再堅持一下!
“你不用管我,該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實在不行就殺了我也無所謂,我來之前都已經(jīng)把后事安排好了!”
蔣刀緊咬著牙關(guān)吼出了最后一句,然后便整個人癱軟在地,開始了不停的抽搐。
蘇皓見狀,對整個邪師門更加深惡痛絕,究竟是怎樣一群雜碎,竟然能想出這么陰毒的手段來控制別人。
蔣刀對于他們來說應(yīng)該是布局已久,不能輕易放棄的存在,所以他身上的印記才會格外厲害。
蘇皓之前去除桂鴻波身上的印記時,甚至都還沒掌握神識之力,卻能輕輕松松地將印記拔除。
而這一次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使出了七成功力,卻還未見成效。
蘇皓懷疑,給蔣刀打下印記的人實力很可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圣師,甚至是更高的境界,否則不會有這般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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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一個幽暗陰森的破木屋里,被供奉在堂前的一尊漆黑惡鬼雕像,正不停的顫抖著。
隨著雕像的顫抖,整個屋子也仿佛地震了一樣,不斷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音。
而在這雕像的下方,端坐著一個黑袍的男人。
那男人不知在這里坐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有些風(fēng)化,變成了一條條破布,甚至還有蜘蛛在他身上結(jié)網(wǎng),估計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睜開過眼睛了。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隨著惡鬼雕像里噴出的一道黑煙,端坐在下方的男子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只見他眼神中跳躍著黑色的火苗,額頭上,黑色的邪鬼印記漸漸浮現(xiàn)而出。
“有人想要破除我們邪師門的邪鬼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