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陸軒,他已經(jīng)放棄超越的希望了。
什么時候,他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興許還有點機(jī)會。
現(xiàn)在,再怎么努力,可能還沒人家一天學(xué)到的東西多,拿什么去拼?
與其拿陸軒當(dāng)對手,不如當(dāng)作追趕的目標(biāo)更為實際。
雖然說可能永遠(yuǎn)都追不上,看有了目標(biāo),自然就有前進(jìn)的動力。
這一點,季修文看的很明白。
陸軒有些詫異地看著季修文,露出一絲陌生,在他眼里,季修文一直以來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雖然在學(xué)校的時候也很努力,可很少會給自己定什么目標(biāo)。
而此刻,坐在他旁邊的這位老同學(xu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驚人地戰(zhàn)意,還有那股不服輸?shù)臎_勁。
“這么看著我干嘛?”
季修文沒好氣的道:“不認(rèn)識我了?”
陸軒悠悠道:“只是突然間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孩子長大了。”
“你大爺?shù),占我便宜!?br>
車上,響起了季修文的罵聲。
……
回到家,陸軒洗洗,喝兩口水正準(zhǔn)備休息。
手機(jī)突然間響了起來。
以為是季修文那家伙又遇到了什么困惑,沒想到一看,竟然是家里打過來的視頻,頓時驚訝無比。
甚至,覺得有些恐怖。
原因很簡單,這通視頻竟然是家里老頭子打過來的。
陸軒記憶中,老頭子很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更別說開視頻了,說話也是平時老媽拉著他說上兩句,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
而且,即便如此,也會讓老媽給自己打電話。
所以,當(dāng)陸軒看到備注為老爸的頭像時,也是愣了好久,這才選擇了接通。
“爸,回來了?”
“到家有一會了!
“這么晚還沒睡,是有事嗎?”
陸國泉想了想,語重心長的道:“都快二十六的人了,你也不小了!
一聽這話,陸軒還以為老父親是催著自己要找女朋友呢,誰能想到轉(zhuǎn)頭陸國泉就來了一句:“別再用卡通頭像了,太幼稚!
陸軒一口水差點從肚子里又噴出來。
合著是我多想了?
說實話,陸軒剛真以為老爸要催他找女朋友,甚至可能還會給他介紹相親的對象一類的。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只是說他頭像幼稚。
“好幾個陸國泉,讓你跟兒子說找女朋友的事情,你倒好,說起了頭像。”
“讓你做點事都做不完,手機(jī)給我,我來說!
陸軒還在想著老父親是不是被奪舍了,就聽到老媽林芳苓在那邊喊了一起,一把從陸國泉口中奪過手機(jī):“兒子,別聽你爸瞎扯,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你媽我老家那邊不是有個閨蜜嗎?她一個侄女跟你年紀(jì)差不多,說什么要介紹給你,我想著你也沒女朋友,就答應(yīng)了。
那女孩子我看過照片和視頻,長得挺清秀的,屁股大,好生養(yǎng)。
要不,下次你回來去見一見?”
一聽到這話,陸軒就知道,清秀不清秀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生養(yǎng)。
不過,陸軒對相親卻是比較抗拒,只能委婉的道:“媽,我剛畢業(yè)連一年都沒有,還不想去考慮兒女私情,現(xiàn)在就想著好好學(xué)習(xí),積累一點臨床經(jīng)驗!
見兒子好像不是很愿意的語氣,林芳苓倒也沒有強(qiáng)求:“那行吧,不過你要是改變主意了就跟媽說一聲,反正那女孩也在外面工作,怕是要過年才能回家一趟,不著急,你好好再想想!
“好。”
“在甬城那邊要是遇到了合適的,就早點下手,別等著人家女孩子主動,現(xiàn)在狼多肉少的,你出手晚了可就遲了!闭f到這里,林芳苓恨不得將自己這些年分析的戀愛經(jīng)驗傳授給兒子。
陸軒也是哭笑不得,隨便說了兩句,在老媽千叮嚀萬囑咐的情況下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后,林芳苓盯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陸國泉,張口就罵:“讓你跟兒子說件事,你跑去說兒子頭像幼稚,陸國泉同志,我說你能不能靠譜一點?早知道我還不如自己說呢。”
“是你非要我說的!标憞止玖艘痪洹
“你說什么?”
“再說一遍!
陸國泉連忙否認(rèn):“沒說什么,我就說這些事情我一個大男人哪有你說的清楚啊,而且你也知道,我本來就不太喜歡說話的人,還非得讓我說這種事情。
再說了,那是你閨蜜,又不是我閨蜜,我怎么說?
還有后面你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方便說!”
陸國泉那個郁悶,早知道不答應(yīng)打這通視頻了,現(xiàn)在倒好,他被罵的狗血淋頭,那個臭小子婉拒了屁事沒有,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狗,自由的不行。
陸國泉同志決定,這事得趕上日程,得多吹吹耳邊風(fēng),讓林芳苓同志早點給她兒子找個女朋友才行。
這種苦,不能我老陸一個人受著。
……
周五。
公交車上,陸軒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順手拿出手機(jī)給群里其他人一一回復(fù)。
不過,他說的也不多。
畢竟只是在網(wǎng)上說一下自己的一些感受,沒有經(jīng)過辨證,他也不好說能不能治愈,只能根據(jù)對方提供的情況,大概講一下。
再加上劉邵介紹進(jìn)來的,基本上都是天南海北,很少有之江的,距離比較遠(yuǎn),即便是覺得陸軒可以,大概也沒有多少人為了一個可能而跑到甬城來。
特別是一些疑難雜癥,中藥不是吃一天兩天就能好的,他又不能一次性開太多的藥,最多就是一周或者半個月,對方就得再來甬城復(fù)診。
近一點的還好,每周跑問題不大。
遠(yuǎn)的,甚至還乘坐航班的,跑到甬城來看病根本不現(xiàn)實。
陸軒正在群里回應(yīng)著,屏幕上突然間彈出一則短信:
【您尾號1125卡7月21日7:29收入(他行匯款)20000元,余額……】
看到這條匯款短信,陸軒直接愣住了。
20000?
陸軒不敢相信的再數(shù)了一次,發(fā)現(xiàn)真的是兩萬塊,而不是兩千塊。
“怎么回事?”
陸軒皺了皺眉頭,雖然覺得九院那邊不至于只給自己兩千塊的飛刀費用,畢竟他協(xié)助治療了那么多名患者,還有兩名因為煤氣中毒的急診患者,給兩千飛刀費的話,著實有些少了,
按照陸軒的理解,可能大千數(shù)是會給的。
可也沒想到,九院那邊竟然這么大方,一下子就給了兩萬塊。
這種飛刀,陸軒只想說,下次還找我。
畢竟,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
也沒人會嫌錢多。
特別是對于他一個剛畢業(yè)沒多久,正需要錢的時候,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