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不知道沈蒼竹想做什么,看看自己的號,嫌棄看向他們,嘴里還嘀咕了一句不想背人。
蕭忘卻敏感看向了沈蒼竹,隨后目光落在了楚星辰身上。
楚星辰看看自己的號碼,“我是一號。”
蕭忘嘴角扯了一下,果然如此。
沈蒼竹蕭忘凌洲都看向楚星辰,楚星辰看了他們一眼,隨后毫不猶豫指向凌洲,“凌洲,你幾號,我選你!
沈蒼竹袖子底下的手猛地一緊,飛快眨了一下眼。
“為什么要我背你?”凌洲說著,卻飛快報(bào)出自己的號,“我三號。”
“當(dāng)然是你力氣大啊,快!
楚星辰墊著腳一把將凌洲拉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彎下去一點(diǎn),我上來了!
說著就一躍而起跳了上去,“走吧,背得動嗎?”
“就你這樣的,我能背五個十個,怎么可能背不動!
凌洲說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飛快跑了兩步,楚星辰被嚇得急忙摟緊他,“你別跑了,摔倒了怎么辦。”
凌洲瞬間感受到了后背傳來的柔軟,一瞬間差點(diǎn)沒真摔倒,他忙穩(wěn)住,“你...你別...”靠我那么近。
“別什么?”
“沒...沒什么!绷柚拚f著放慢了腳步。
看著凌洲背著她從面前走過,蕭忘手里筷子忽然折斷。
斜對面的沈蒼竹視線敏感看了過來,蕭忘面無表情將筷子丟到一邊,余光看了一眼謹(jǐn)言。
謹(jǐn)言低著頭立刻補(bǔ)上。
兩圈很快走完,凌洲像是沒注意,還要走第三圈,沈蒼竹卻開口。
“兩圈了,可以放下殿下!彼麤]想到楚星辰會這樣選擇,是他失誤。
凌洲放下楚星辰后,猛地喝了兩口水,楚星辰看著摸摸鼻子,“這懲罰的好像是凌洲,不是我!
凌洲想說他不怕,蕭忘卻直接道,“接著抽吧。”
這一把凌洲抽到了將令,他看了一下楚星辰手里的筷子,頓了頓,“二號,我命令二號擁抱將令!
楚星辰手里拿的一定是二號!他真是太聰明了!
凌洲期待等著楚星辰,楚星辰卻看向了旁邊,“誰是二號?”
蕭忘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忽然垮下臉的凌洲,“是我!
凌洲滿臉懊悔,“你真是二號?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的殿下呢?他是要殿下抱他,才不要蕭忘這個大男人抱他呢。
“你信不信也是我!笔捦硎舅蚕訔壛柚,“我選擇喝酒。”
接下來很詭異的總是凌洲抽到將令,他的指令都很奇怪,什么和他吃一個蘋果的都有,感覺都掌握了游戲的精髓,只不過他指定的人總是蕭忘和沈蒼竹,兩人都選擇喝酒。
然后三個人都有些崩潰。
楚星辰卻看得很開心,不過因?yàn)楹攘它c(diǎn)酒,坐著坐著不小心就睡著了。
玩游戲的三個人瞬間結(jié)束了游戲,放輕了動作聲音。
楚星辰連續(xù)忙了幾天,太累了,才睡了一晚明顯沒補(bǔ)回來。
蕭忘沈蒼竹和凌洲相互看了一眼,凌洲就要起身,卻同時被沈蒼竹和蕭忘按住手臂,“凌少卿,再喝一杯...”
三人不動聲色,都想將另外兩人灌醉,結(jié)果喝了三輪沒誰倒下,又都不肯認(rèn)輸,就在這僵持中,上面忽然飄下來一個人,無聲無息,輕輕抱起楚星辰就走了。
周不言看不下去了,三個人喝酒玩兒也不管殿下,就讓殿下那么趴著,也不怕殿下著涼。
沈蒼竹凌洲和蕭忘:“。!”
半路殺出個周不言,是他們都沒想到的,看過去的目光無比強(qiáng)烈,周不言卻沒看他們,抱著楚星辰頭也不回。
三個人面色都詭異難看起來,晚冬低著頭忍笑,跟著進(jìn)了寢殿。
周不言將楚星辰放到床上的時候,楚星辰迷迷糊糊被驚醒。
“睡吧!敝懿谎缘偷驼f了一句,伸手蒙住她眼睛。
楚星辰聽到他的聲音,又很快睡了過去。
楚星辰都被抱走了,凌洲他們自然要散,蕭忘和沈蒼竹又喝了兩杯酒沉默走了,凌洲留到最后。
他喝得有些飄了,嘴里不禁恨恨道,“不就抱殿下去睡嗎?我也會抱,何必動用他一個暗影,他故意的,就是想趁機(jī)抱殿下,忽然冒出來,想嚇唬誰呢,什么周公子,叫周飄算了。”
“小將軍別說了,我們快走!睂殑徒饦尳鋫淇戳艘幌滤闹,就怕周公子忽然冒出來教訓(xùn)小將軍。
“為什么不讓我說?你看他多囂張,目中無人,不就是武功好一點(diǎn),臉也長得...好看一點(diǎn)嗎?”
金槍和寶劍半拖半抱地將凌洲帶走了。
晚冬要給楚星辰換一下衣服,周不言就出避了來,凌洲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
殿下也說過他的臉長得好。
“周公子!闭胫,看到他的宮人急忙行禮打招呼。
如今金華殿伺候的人都知道,周公子雖然平時不見蹤影,但很得太女喜歡,看太女給他的東西越來越多就知道了。
這一段時間下來,東宮侍從的態(tài)度變了不少,對周不言越來越客氣,以前大家怕他,盡可能低頭無視他,現(xiàn)在大家依然怕他,卻會忍住害怕和他說話,因?yàn)榇蠹叶颊f他受寵。
他算受寵嗎?周不言思索,天六互相出現(xiàn):陛下傳喚。
周不言一凜,最快速度去了御書房。
女皇正在批折子,并沒管跪地的周不言,過了片刻,才將折子放下,喝了口茶漫不經(jīng)心問道。
“方才去哪了?”
周不言低聲,“回東宮確認(rèn)殿下的安全!
女皇隨意哦了一聲,“交代你的任務(wù)都完成了?”
“是。”
周不言并不是楚星辰以為的休息,而是被女皇派去執(zhí)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wù),朝廷中的事情并沒想象那么簡單,有時候必須動用一些非常手段。
“不錯!迸士淞艘痪,“星辰如今很好,我能護(hù)就多護(hù)她幾年,那些骯臟的見不得人的事,就我們幫她解決了。”
“是。”周不言低聲應(yīng)了。
看女皇又繼續(xù)去批奏折了,周不言起身后退要告退:也不知道殿下會不會口渴......
這時,忽然聽到女皇開口,“聽說你這段時間做了一些奇怪的事!
聲音平靜,直覺卻讓周不言渾身緊繃僵住。
女皇看著周不言,露出楚星辰陌生的一面,她用奏折敲著桌面,“周不言,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
“朕不允許楚家的下一任儲君有來處不明的低賤血脈,只有三個側(cè)君少卿,才是資格做儲君的父親。”
大楚未來的儲君,至少要那樣的出身血脈才可以,不然污了楚家的血脈。
女皇居高臨下看著周不言,不怒自威,周不言沒抬頭,他知道只要他稍微有點(diǎn)不對勁,就會消失在這世間。
越來越壓抑的氣壓中,周不言開口,聲音沉悶。
“是!
女皇這才收回目光,繼續(xù)批奏折,“上次多事找解藥,不管你是真幫忙找解藥還是另有目的,僅此一次!
“是。”
女皇換新奏折,順便看了他一眼,“你皮相好,她喜歡你,你可以陪她逗她開心,但生下儲君之前,特別是處子之身時,不許你碰她,別忘了自己的出身!
“是!敝懿谎苑律,低到塵埃。
他不是東宮最珍貴的周公子,他依然只是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