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各處經(jīng)過修繕都有了暖炕,楚星辰他們就在暖炕上,看凌洲過來,她退后,卻很快被墻擋住。
凌洲撐著手定定看著楚星辰,“你躲什么,怕我吃了你?明明你才是壞人!
他搖搖頭保持清醒,“楚星辰,你承不承認(rèn),你要不承認(rèn)我現(xiàn)在就出宮!
楚星辰不想承認(rèn)啊,但是和喝醉的人你沒法講道理,真鬧著出宮可不好玩。
“我...我承認(rèn)!彼赡苁窃趬衾飱Z走了凌洲的清白吧。
“這還差不多!绷柚蘧托α似饋恚浅竭@才發(fā)現(xiàn),凌洲竟然有一顆小虎牙,看著還挺可愛的。
“好了,好了,你快坐好。”
楚星辰看著大狗勾一樣的凌洲,忍不住抬頭摸了一下他的頭。
他的頭發(fā)被他弄得有些亂,摸著倒是還挺軟的。
“你干嘛,男人的頭不能隨便亂摸!绷柚拮嘶厝,“我的頭只有我父王和我哥哥摸過!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了!
“都摸過了才說這話!绷柚藓吡撕,卻被勾起了心事。
“也不知道父王哥哥怎么樣了,一到冬天,父王就會舊傷復(fù)發(fā),我大哥以前受過傷的腿也會鉆心的疼,我想回去幫他們,我大哥的腿當(dāng)初傷后差點(diǎn)沒直接砍了,最后雖然保住了,冬天卻還是疼...”
楚星辰聽得滿心欽佩,這都是守衛(wèi)大楚受的傷,她問起了受傷的過程,聽完傷口變化的過程,猛地一拍腿。
“這是感染了!”沒有抗生素,連消毒都沒有,也怪不得出現(xiàn)問題。
抗生素她沒本事造出來,消炎可以用中藥,而消毒...楚星辰看向了他們正喝的酒,“我有辦法,凌洲你等等,我給你做酒精,有了酒精消毒以后處理傷口,可以少死很多人!
楚星辰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凌洲喝得暈暈乎乎,看著楚星辰的背影嘀咕,“又跑了...”
凌洲很快睡去,第二天醒來記憶斷斷續(xù)續(xù),隱約記得有清白和負(fù)責(zé)字眼,倒是楚星辰說做什么消毒倒是記得清楚,但并沒將此話當(dāng)真。
楚星辰卻沒開玩笑,這世界還沒有蒸餾法,她回去就開始忙碌起來,首先收集酒,然后讓人找蒸餾酒需要用的東西。
第二天醒來,楚星辰需要的東西就都到東宮了,金華殿酒味彌漫,很快宮里就知道太女迷上了酒。
楚星辰?jīng)]管他們,她這次依舊用了暗影,因?yàn)樗麄冏盥犜拡?zhí)行力度高,保密性最好,還不會問為什么,她不需要一直解釋,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會背叛。
第二天上朝,楚星辰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酒味,好在收獲不錯,到下午的時候興致勃勃寶貝拿著一個瓶子前去飛羽殿。
她制作出酒精了,雖然因?yàn)闆]有測量的工具,還需要試驗(yàn),但是酒精她制成了!
傷口消毒碘伏比酒精好,不會刺痛,可是碘伏她暫時制作不出來,用酒精雖然疼,但如果能保住命也是好的。
卻在經(jīng)過謝自清的玉華殿附近,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看到楚星辰拔腿就跑,宮人立刻追了上去。
最后在東宮的小御花園里抓到了人,晚冬上前查看被死死壓在地上還掙扎不休的人,然后咦了一聲,“徐丹丹小姐?”
“徐丹丹?”楚星辰看著面前臉上沾了土滿身狼狽的女孩子,“你怎么在這?你跑什么?”
“我不跑還等著你再剃我的眉毛嗎?”徐丹丹眼底帶著恨意。
她皮膚天生黑,鼻子扁平,容貌只是清秀,倒是一雙眼睛有神,眉毛英氣,可惜此刻眉毛卻有些淡。
她狠狠盯著楚星辰,“當(dāng)初你想盡辦法將謝公子拉入東宮,結(jié)果就這么對他的?”
徐丹丹是御史大夫之女,她父親和之前的那位張御史不一樣,掌記錄朝廷動靜,糾彈百官朝儀,剛正不阿。
她喜歡謝自清,原主讓暗衛(wèi)給她剃了眉毛,就此結(jié)下了仇。
“所以你就闖進(jìn)宮看他?這里是皇宮,你為了一個心里有其他女人的男人,徐丹丹你瘋了吧!
“誰說我闖進(jìn)宮了,而且你別胡說,謝公子他從沒承認(rèn)過!”
晚冬和楚星辰解釋,“沈小姐應(yīng)是進(jìn)宮看太君的。”
太君類似太妃,楚星辰了然,徐丹丹應(yīng)該是出宮時,忍不住偷溜過去看謝自清的。
“將徐丹丹送回去給徐府,告訴徐大人,讓他看好女兒,別再亂闖!
“楚星辰你卑鄙!你上次剃我眉毛我都沒告訴我爹,既然這樣我也要告訴我爹,你堂堂太女迷上了酒,整個東宮都被你弄得烏煙瘴氣酒氣沖天!
徐丹丹冷笑,“你就等著我爹參你一本吧!”
“我釀酒是為了正事!背浅街钢感斓さ,“再剃掉她的眉毛,讓她清醒一下。
也讓她老實(shí)待在家里,免得她又戀愛腦,亂闖東宮。
“楚星辰你敢!”
徐丹丹一聽又要剃掉她眉毛急了,掙脫開宮人的手就朝著楚星辰撲來,周不言擋在楚星辰面前,揮開徐丹丹。
自從出了上次的事后,周不言更注意她的安全,一般不讓人靠近她,他還一直在追查那歹人。
徐丹丹湊到這當(dāng)口,也是倒霉。
周不言輕輕一揮,徐丹丹直接撞到假山上,假山上的盆栽掉落,徐丹丹手按在碎片上,兩只手瞬間鮮血淋漓。
“我的手!毙斓さぬ鄣弥苯涌蘖似饋。
楚星辰看她兩只手口子都挺深,而且花盆打碎還有淡淡的臭味,是花盆底下埋了農(nóng)家肥,她頓時皺眉,這些東西很臟,傷口很危險。
“你怎么敢對著我亂撲過來,算了...”楚星辰將手里的酒精遞給晚冬,“倒在她傷口上!
晚冬才倒上去,徐丹丹慘叫一聲,“好疼,楚星辰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她伸手一推,晚冬手里的瓶子差點(diǎn)沒直接掉地上,幸虧周不言眼疾手快給接住了。
楚星辰看著惱火,“徐丹丹你怎么回事,這只是給你消毒,你知不知道好歹?”
可惜楚星辰的話,徐丹丹并不相信,兩人算是仇人,她只覺得楚星辰是故意想折磨她。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等傷口感染發(fā)炎了,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
“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求你!”徐丹丹抱著手,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看著周不言牢牢護(hù)著楚星辰,口出惡言,“這就是你現(xiàn)在的新歡?這樣一個出生卑賤的野種,你竟然也下得去嘴...”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徐丹丹的話。
“徐丹丹,現(xiàn)在的你才像是有人生沒人養(yǎng)父不詳?shù)囊胺N!背浅秸Z氣冰冷無比,“再讓我聽見你說這些話,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