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圣子迅速逃離千鶴宗。
不久前還曾颯爽凜凜,在上界無人不曉的黎生,此刻竟如喪家之犬。
“黎生,你是我千鶴宗前所未有的天才。如今千鶴宗因玄妙一事遭此大劫,我與眾長老商議,只有保你安然離開,才足以存我千鶴宗香火!”這是千鶴宗宗主臨死前對黎生圣子說的話。
黎生在逃往禁地的路上,回想當(dāng)初殺死玄妙時的場景,到今日千賀宗大劫。
不知怎地,黎生竟想去找一找計明。
“但···天池圣地之勢力,千萬年來無人能夠搖撼,就算他身邊有一個大羅八境的人物,又如何能夠與天池圣地相抗衡?”黎生的心里忽又有些遲疑。
此時,千媚宗上,千媚也收到了千鶴宗遭天池圣地報復(fù)的消息。
“玄妙仙子死于黎生圣子之手,天池圣地報復(fù)千鶴宗,如今千鶴宗宗主死去,黎生圣子不知去向,千鶴宗近百年來剛剛有所起色的名聲和實力,一落千丈。”
千媚震驚無語,第一反應(yīng)便覺這個消息絕不可能,“黎生圣子怎么會殺玄妙?”
來傳消息的人只是垂首,“據(jù)說,殺死玄妙仙子的,未必是黎生圣子。但黎生圣子卻不肯將真兇告知天池圣地,因此才會使天池圣地遷怒于黎生圣子與千鶴宗!
“有人殺了玄妙,黎生卻不肯告知真兇?”千媚仍舊覺得不可能,“若真的是有人殺了玄妙,以黎生的性格該是親手為她復(fù)仇才是,怎么會不愿告知真兇?!”
總之,今日之事處處存著蹊蹺。
千媚起身,向殿外走去,“不論如何,黎生三番四次救我,今日之事,我該幫他一幫!
殿外,有人攔住她,“圣女,黎生圣子之事,宗主特意囑咐,您切不可參與!
······
······
計明和博美來到了禁地深處。
這里但見荒山野嶺,毒瘴處處,本該是荒蕪人煙,偏偏有一處高高隆起的石碑,石碑之上不見字跡,但它的表面十分平整,顯然是有人以劍削平。
“此處石碑該是何人所立,看其密度和重量,定非常人。”計明道。
博美這時躍上他的腦袋,神色凝重,“是傅歡!
計明斜著腦袋瞧它一眼,“你與女帝一同來過此處?”
博美搖頭,“并未來過,但像此處石碑,其手筆分明是傅歡的手段。我與她同行不知多少年,對她的性格最是清楚不過!
計明抬頭瞧著面前沖天而起的石碑,道:“那你可知,女帝留下此石碑的用意?”
博美仍舊不知,卻道:“傅歡自進入此界之后,我時時與其在一起,唯一分開的一段時間,便是她突破大羅之后,開始尋求去往其他空間的時候。因此,這座石碑,該是她在那時留下的!、
說著話,博美從計明的肩膀上跳起,越過數(shù)百丈,最后站在石碑的頂端。
“如何?”計明在下方遙遙問道。
上方傳來博美的聲音,“有一行字!上書:披星戴月的奔波只為一扇窗!
“哈?”計明一瞬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卻總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見過。
“喂——”后面的渺渺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說,這座石碑是傅歡女帝留下的?”
問話的時候,渺渺的眼睛亮晶晶,就像星星在閃爍。
顯然又是一個傅歡女帝的小迷妹。
上方,博美問道:“怎么樣,想出來了沒有?”
計明皺眉,心里有些煩躁,往日里傅歡女帝但留下密鑰,都必定是一些詩句,今日不知怎么地留下一句奇奇怪怪的白話。
“披星戴月的奔波只為一扇窗?”計明此刻對這位女帝充滿怨念,“只為一扇窗,為什么不是一張床?”
上方,博美大聲道:“計明!你好好想想,前世有沒有什么名人名言是這樣的?傅歡她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留一句不曾有人聽過的話出來!
計明的眼睛微微一亮,“的確。往日女帝留下的都是流傳極廣的詩句,既然是白話,那便也該是前世的一些名言,或者···歌?”
計明福至心靈,抬頭高喊,“當(dāng)你迷失在路上能夠看見那燈光!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計明心里只覺有一些扯。手里拿到的劇本是在古代,偏偏要用這種充滿現(xiàn)代氣息的歌詞來打開面前石碑后的秘密。
后方,渺渺心下不知所云,完全不能明白前后兩句話的關(guān)系。
但是,三人面前的石碑卻驀然亮起一道光芒。
果然是傅歡的手筆。
光芒散后,密密麻麻的字跡出現(xiàn)在石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