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緊盯著鶴白發(fā),隨即搖頭苦笑。
或許,鶴白發(fā)他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只是手段太過激了,竟然用奴役的手段,來凝聚力量。
“你不信?”鶴白發(fā)正色問道。
“并非不信,只是對你們的手段,有些無語啊!比~塵搖頭,他倒是相信鶴白發(fā)的話。
之前在閣樓中,談及壽元之際,鶴白發(fā)那惆悵苦澀,絕非偽裝,他的確是下定了決心,要和魍魎這等暗魔人對決,甚至,還有真正的魔。
嚴(yán)格來說,他們和獵魔人,和九幽一脈,都是一樣的正義之士,只是選擇的方向,真的讓人無奈。
鶴白發(fā)沒有玩笑,反而無比肅然的道:“你不懂,這世上,只有一種人不會背叛立場,那就是奴仆,而且,我們并沒有將他們視為奴仆,只是替他們做出了決定!
“再則,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能夠提前凝聚在一起,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幸運,否則,真到了那一日,諸天萬界,不知多少人會在驚恐中死去!
葉塵沉默下來。
鶴白發(fā)的考慮并沒有錯,唯一不敢茍同的,便是用奴役的方式,凝聚實力,拋開這一點而言,鶴白發(fā)值得讓人肅然起敬。
或許,他沒有九幽一脈那般大義凜然,或許,他只是為了自保,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在正的道路上。
“你可以說我的做法偏激,也可以說極端,甚至可以說殘忍,然而,這才是最保險的方式!
鶴白發(fā)依舊一臉的肅然,正色道:“滄海天曾是滄龍族首領(lǐng),卻被最親近、最信任的弟弟背叛,這世界,連最親的人都會背叛,還能相信誰?”
“只有奴仆,才會絕對忠心,也只有如此,才能確保凝聚一支無縫可鉆的強(qiáng)大勢力,才有可能在漩渦中生存。”
葉塵點頭,隨即又搖頭。
鶴白發(fā)的話,的確有些道理,在殘酷的世界中,有時候,連至親都信不過,唯有奴仆能確保絕對忠誠。
但葉塵不覺得只有這一條路。
“如果我沒有猜錯,鶴老和北海滄海天一樣,都是被最親的人背叛過吧。”忽然,葉塵幽幽說道。
鶴白發(fā)神色微顫,雖未言,但深邃的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異色,那是一縷悲痛之色。
“如今北海王族,應(yīng)該和魍魎丹帝一樣,只是和丹帝閣的結(jié)果不同,滄海天敗了,逃離了北海,對嗎?”葉塵再問。
鶴白發(fā)點頭,輕聲嘆息了下。
葉塵也是點點頭,能夠理解鶴白發(fā)和滄海天的做法了。
葉塵雖然能夠理解鶴白發(fā)和滄海天做法為何如此極端。
但理解歸理解,是否認(rèn)同,便是另一回事。
“鶴老,你們的經(jīng)歷,造成了想法上的偏激,但諸天萬界,并沒有你們想象中那般不堪。”
葉塵微微抬頭,指著這片空間,道:“鶴老可知,這片空間是怎樣的存在?”
鶴白發(fā)盯著葉塵,有些不解。
這里不是神陣仙帝的地盤嗎,難不成還有其他意義?
“鶴老,請隨我來!
葉塵御空而起,看向酒劍仙,后者輕輕點頭,朝前飛馳而出,為葉塵他們帶路。
鶴白發(fā)滿臉疑惑,但還是呼嘯而出,跟了上去,他倒想看看,葉塵如何改變他的想法。
很快,他們便降臨在石碑林外。
孤寂、蕭瑟、悲涼,一股股復(fù)雜的氣息,飄蕩在石碑林內(nèi),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悲傷。
仿佛能夠透過這些凄涼的石碑,看到一場恐怖絕倫的戰(zhàn)斗。
“這是……”鶴白發(fā)神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