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來,想要觸摸石壁上的寒芒。
“嗡!”
霎那間,無數(shù)幽冷的光芒,瞬間閃耀起來,直接透入葉塵的體內(nèi),這一刻,葉塵的身軀仿佛透明起來,他能清晰的看到自身經(jīng)脈骨骼,看到血液在流淌,看到五臟六腑在跳動。
同時(shí),他感覺自身體內(nèi)的雜質(zhì),正在被清理。
這種感覺,只有在修煉星辰體的時(shí)候,才會出現(xiàn),可見這月寒體的非凡。
葉塵知道,這對他沒有危險(xiǎn),索性放開心神,接受著這股力量的沖洗,他感覺自身元?dú)庠谂炫,朝著武道瓶頸沖擊而去。
“嗡!”
下一刻,一枚泛著幽異冷芒的寒珠,從石壁上空凝聚,籠罩葉塵全身。
嘭!
一聲輕響,葉塵順勢破境,直接踏入元府七重。
這種感覺,太奇妙。
“那枚寒珠,仿佛蘊(yùn)藏著完整規(guī)則,能夠自行填補(bǔ)武者的境界!”葉塵驚訝的看著那枚寒珠,感受著寒珠散發(fā)的澎湃力量,若是吸取,怕是能開辟九座元府,直入元府巔峰吧。
“轟!”
還不待葉塵御空而起,收取那枚寒珠,洞府深處,便傳來一道無比恐怖的氣息,伴隨著一道怒然至極的吼叫:
“誰人如此大膽,竟敢搶奪本座的月寒珠!”
狂風(fēng)大作,寒意席卷,冰凍洞府。
下一刻,一位滿鬢斑白,身材魁梧的老者,出現(xiàn)在洞府內(nèi),他聲音幽寒,目光更冷,瞬息落在葉塵身上,仿佛欲將之凍殺。
“北無疆?”
葉塵看向那位老者,瞬間明了。
先前他還好奇,他誅北涼,滅北寒宮,聲勢極其浩大,若北無疆在宗門,不可能沒有聽聞,為何卻不現(xiàn)身。
但此刻他明白了。
北寒宮禁地,乃是體術(shù)傳承之地,自成空間,與外界隔絕,北無疆自然不可能感應(yīng)到宗門的情況。
或許在他看來,北寒宮有北涼坐鎮(zhèn),哪怕紫天宗和金蟬宗聯(lián)手而來,也不會有事,所以,更加潛心沖擊境界,沒有在意外界。
但此刻,竟有人沖入此地,還瞬息引起月寒珠共鳴,搶奪他之修行之力,怎能不驚,怎能不怒。
“你是何人,竟敢闖入禁地?”北無疆凝視著葉塵,冰冷的眸光,殺意難掩。
“本座葉無極。”葉塵淡然回應(yīng)。
北無疆凝眉,他在此地閉關(guān)數(shù)年,沖擊圣武之境,自然不可能知曉葉無極。
“北涼是如何辦事的,竟讓他人闖入禁地,看來他這副宗主之位是不想做了。”北無疆毫不在意葉塵,只是怒然低語。
區(qū)區(qū)皇武七重,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
“他的確不是北寒宮副宗主了。”葉塵輕聲道。
“何意?”北無疆眸光微閃,
“因?yàn)楸睕鲆阉,北寒宮已滅!比~塵回應(yīng)。
“什么?”
北無疆驚呼出聲。
北涼死了?
北寒宮滅了?
難道在他閉關(guān)的這幾年,九幽境發(fā)生驚天大事,十八宗門開戰(zhàn)了?
否則,誰能滅北寒?
“小子,你到底是誰?”北無疆目光鎖定葉塵,他已經(jīng)相信葉塵的話,北涼死了,北寒宮覆滅了,否則,誰敢擅入禁地?
此地,只有歷代宗主,才能進(jìn)入,北涼,絕無膽量放人進(jìn)來。
葉塵沒有回答,只是冷笑道:“本以為你躲在何處去了,沒想到卻在此地遇見,既如此,省得我四處尋你,一并解決了,省事!
北無疆瞳孔內(nèi)斂,凝聲道:“北涼是你所殺?”
“正是!比~塵道。
“哈哈哈哈!”
沉默片刻,北無疆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濃濃的不信。
北涼有多強(qiáng),他最為清楚,別說小小的皇武七重,即便是同境,能敗他者,整個(gè)九幽都屈指可數(shù),若要誅殺,無圣武之力,幾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