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問:“有說是誰嗎?”
小助理搖頭:“沒有,我問她是誰,她就不說話了!
“那就不用管了。”
*
和盛跟另一個度假酒店的設(shè)計,只能暫時先由江稚自己來做。
工作室另外的設(shè)計師,剛好在忙楚黛那套別墅的工作。忙的抽不出空來。
江稚埋在電腦前,整理了一下午的資料,眼睛都要看花了。
之后還有去實地測繪,工作步入正軌只會越來越忙。
她再抬頭,時間已經(jīng)悄然到了傍晚。
辦公室的玻璃門,響了三聲。
小助理探出腦袋,笑眼彎彎,對她眨了眨眼睛:“姐,你丈夫來接你下班了喔!
江稚一愣,助理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挺拔俊朗的身影。
沈律言站在門邊,淡淡地說:“剛好順路。”
江稚記得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和她這個小工作室根本就是兩個方向,可能沈律言今天沒去公司,而是去別的地方了吧。
他總是很忙的,而且也不是每天都在公司。
江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緩解了下酸痛的腰肢,她問:“沈先生不用加班嗎?”
沈律言現(xiàn)在總是會想起這些沒有用的細(xì)節(jié),比如她好像只會用生疏的沈先生來稱呼他,幾乎沒叫過他幾次老公。
每一次都是不得不在別人面前做戲。
而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不用。”沈律言反問了句:“你要加班?”
江稚搖搖頭,“我今天也不用!
沈律言對她這個工作室已經(jīng)很熟悉,這里布置的也越來越溫馨,難怪她平時寧愿待在工作室里也不太情愿回家。
陽臺上有她養(yǎng)得綠植。
她明明是會養(yǎng)這些花花草草的,可是家里那么大的院子,也從來沒見她對養(yǎng)花草感興趣。
“走吧!
“嗯!
江稚對沈律言偶爾心血來潮跑來工作室接她下班這種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根本不可能再自作多情,這是沈律言多在乎她的表現(xiàn)。
路上沈律言還會和她聊起最近的一些新聞。
江稚坐車就容易犯困,尤其是下班的高峰期,哪怕是高架橋上也堵得水泄不通。
她聽著沈律言清冽冷淡的嗓音,靠著腰后的枕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沈律言這輛車的座椅上總是會放著兩個枕頭,一個腰枕,一個頭枕,靠著確實舒服,還能緩解疲勞。
沈律言漸漸止住了聲,耐心等車的間隙,目光不由自主朝她望了過去。
她歪著頭,靠著玻璃窗,睡得很安靜。
臉蛋紅撲撲的,紅潤的氣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健康了許多。
沈律言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柔軟的觸感,指尖在上面停留許久,都有些流連忘返。
睡夢中的女人毫無察覺。
沈律言輕聲笑了下,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眉眼間的神色有多寵溺,看著她的眼神又有多柔和。
等到了家,她好像還是沒醒。
沈律言在叫不叫醒她之間糾結(jié),老宅院子里的狗對著車窗玻璃叫了起來。
狗叫聲驚動了在睡眠中的女人,她緩緩睜了睜眼皮,幾秒種后,慢吞吞的醒來,臉上睡得發(fā)燙,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紅了。
“我們到了嗎?”
“嗯。今天回老宅吃飯。”
“我是說怎么聽見了狗狗叫!
江稚很喜歡這些小動物,只是平時沒有精力去養(yǎng)。
小狗粘人,江稚一下車,小狗搖著尾巴就朝她沖了過來,站起來往她身上撲。
江稚彎起眼眸,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