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和他結(jié)了婚,他身邊反而是一個接著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逢場作戲。
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qū)別。
這個男人,真的有那么糊涂嗎?沒有的。
任何人都會區(qū)別對待。
她也不例外。
沈律言望著她漸次白下去的臉,心里的窒悶也愈發(fā)嚴重,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看著她臉色蒼白、雙眼通紅的樣子。
太可憐了。
沈律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她對他笑過,他壓著心里的沉悶,忽然間開口問了句:“你父親是不是對你…不好?”
這句話問出來,沈律言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怎么可能會好呢?
如果很好,她也不需要和他結(jié)婚,不需要他給的那些錢。
不需要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還要掰著手指頭小心翼翼的計算自己的錢夠不夠用。
沈律言見過幾次江北山,也和他打了不止一次的交道。
精明過了頭的、貪婪而且絲毫不知道滿足。
江稚不想在他面前賣慘,訴說這么多年自己的不易。
她不要他的同情,不要他的憐憫。
沈律言說過,男人的憐憫之心都是有額度的。
“你不用回答我。”沈律言的嗓音有幾分嘶啞,透出些許疲倦。
他打開了車鎖,沒有再繼續(xù)困著她。
江稚下了車,回到施工現(xiàn)場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
沈律言打了助理的電話,有些事情想要知道,也不用從她嘴里聽見不可。
—
師兄看見江稚一個人回來,好奇地問了句:“你老公回去了?”
江稚嗯了嗯:“他還有事。”
這句話剛說完,她口中已經(jīng)回去了的男人又出現(xiàn)在了門外。
沈律言還沒走,也不會打擾到他們的工作:“我等你們下班!
江稚抿直了唇角沒做聲。
沈律言勸也勸不走,她何必浪費唇舌。
今天收工的比平時要早,五點出頭,就提前結(jié)束了。
沈律言把江稚送回了家,她實在是累,靠著車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車子停在院子里,她還沒睡醒。
側(cè)臉貼著靠枕,臉頰睡得微微泛紅。
沈律言解開了安全帶,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半晌,心下微微動容,俯身湊到她的面前,輕輕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江稚沒有被驚動,也沒有醒。
沈律言就這樣坐在車里,沒叫醒她,直到天色完全沉了下去。
江稚才從夢中緩緩轉(zhuǎn)醒,后頸有些發(fā)酸,短暫的小憩還做了個夢,頭有些疼。
她抬頭看了看周圍,原來到家了啊。
家里的阿姨提前做好了晚飯,江稚的肚子早就餓了,埋頭吃完晚飯就要上樓洗澡。
沈律言吃的不多,實在是沒什么胃口。
江稚可能這幾天飲食不規(guī)律,洗完澡覺得胃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沖進洗手間里吐了起來,偏偏只是干嘔,又什么都吐不出。
沈律言剛才上來就聽見了聲音,這會兒盯著她紅艷艷的唇瓣,“吐了?”
江稚氣色不太好看,整個人看起來有點蔫巴巴,她搖了搖頭:“沒吐出來。”
沈律言的心思比旁人要細一點,有些時候觀察的比江稚還要仔細,他回憶了半晌,好像這幾天她睡得多,吃得也多。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在她身上多停留了許久,她看起來也沒胖。
清減的小臉。
動人的眉眼。
沈律言走到桌前,漫不經(jīng)心幫她倒了杯水:“你這個月生理期來了嗎?”
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江稚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冷著臉:“沒有,但是還沒到日子。”
沈律言哦了聲,把溫水遞到她面前:“有什么不對勁就去醫(yī)院查查!
江稚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水,她冷冷望著他:“你什么意思?”
沈律言見她不肯接,自己喝了口水,男人抿了抿唇,“我沒什么意思!
江稚心頭不適,她垂著臉,“我不會懷孕,就是著涼了胃不舒服!
沈律言放下手里的杯子,“我也沒懷疑,我這幾次都帶了套的!
江稚哦了聲,還是不太相信他只是關(guān)心她的生理期而已。
不過哪有那么多意外呢?況且她這幾次體檢,醫(yī)生都不止一次告訴她,她以后想要孩子是很困難的。
說起來江稚現(xiàn)在還挺喜歡孩子的,尤其是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她想如果以后自己遇到合適的人,如果她和自己以后的丈夫,能夠有個孩子,最好就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