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周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對那些事還記得這么清楚,從見到江稚這個人之后,關(guān)于她的每件事,對她說過的每句話都記憶深刻。
當(dāng)時她眼淚汪汪的表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把她扔到地上,你也知道我的力氣很大,她摔破了膝蓋,蹭壞了掌心,灰頭土臉坐在垃圾桶旁邊,特別可憐,滿臉全都是淚!
“我掐著她的脖子警告她,離你遠(yuǎn)點,不要和歲寧搶。”
“她哭著對我點頭。”
盛西周邊說邊看著沈律言臉上的表情,什么變化都看不出來。
特別的無動于衷。
他想,真沒意思。
沈律言對江稚的占有能是什么呢?反正絕對算不上愛。
盛西周不懂愛,也明白愛一個人是舍不得讓她受到傷害的,哪怕看見、聽見她曾經(jīng)受過的那些傷,都會受不了。
他揭開的只有他自己的、和江稚滿目瘡痍的傷疤。
江稚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下去,不想在他們面前聽自己被欺負(fù)的那段過往,她站起來,“我先走了!
盛西周跟著站了起來,望著她的背影:“江稚。”
停了幾秒:“對不起。”
江稚什么都不想說,抓著包沖了出去。
沈律言撿起沙發(fā)上的西服外套,追上了她。
她被他扯進(jìn)了車?yán)铩?br>
外面天都快要亮了,她什么都不想說。
沈律言也沒說話。
這段沉默像是一場死寂。
江稚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她現(xiàn)在只想休息。
到家之后,江稚睡了主臥,沈律言睡在次臥。
管家看著沈先生的臉色很凝重,什么都不敢問。
江稚睡到了中午十二點,七八個小時的睡眠,對最近的她來說,難得奢侈。
她睡醒后也不是無事可做,北城著名的藝術(shù)工業(yè)區(qū)有個要新開的美術(shù)館,大學(xué)的老師給她搭橋牽線,安排進(jìn)了這個項目里。
雖然只是其中的一個參與者。
但是也有不少的酬勞。
江稚今天得跟著師兄他們一起過去看看,順便開個會。
晚上還有聚餐,總之就是很忙。
忙碌讓人忘卻了悲春傷秋的時間。
—
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江稚跟著下午跟著師兄他們?nèi)ズ图追揭娒妫飞蠋熜志吞匾飧嬖V了她:“這個美術(shù)館是一個明星開辦的,說出名字你肯定認(rèn)識,她很紅。所以一會兒見了面你千萬不能拿出手機拍照,更不能上去要簽名!
江稚認(rèn)真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明星,江稚確實認(rèn)識。
在會議間里看見章晚的時候,盡管有所準(zhǔn)備,江稚還是愣了兩秒。
章晚和沈律言貌似是很好的朋友,以前江稚時常在新聞報紙上看見他們倆的緋聞。
章晚好像也認(rèn)出了她,她摘下了墨鏡,看起來比電視里的還要明艷,她對江稚笑了笑,“江稚?”
江稚落落大方同她打了招呼:“章小姐。”
章晚畫著淡妝,也遮不住艷光四射的美艷。
這個會很簡短,章晚幾乎沒提什么要求,還是之前說的那些,只要高級和品味,不計較成本和時間。
結(jié)束之后,章晚單獨留下了江稚,她頂著其他人詫異好奇的目光,在會議間里多留了幾分鐘。
章晚開門見山:“我和沈律言以前那些緋聞是我找他幫了個忙,娛樂圈這個名利場,總是需要一些熱度的!
江稚其實不懂章晚為什么和她解釋這些。
她說:“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的!
她也沒資格介意。
章晚頓了幾秒,還有話想要說。
想告訴她,剛剛沈律言也在這里,就在隔壁的休息室里。
江稚卻比她還先開口:“我和沈先生也不是真結(jié)婚,我們也是假的!
章晚看著她身后,欲言又止。
江稚沒想到電視里的大明星如此的平易近人,她說:“他不喜歡我,我現(xiàn)在也很討厭他的!
也不是討厭。
是有一點——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