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盛西周這種腦子不太正常的瘋子。
很難喜歡什么人。
哪怕是對江歲寧好像也只是將她當成了什么吉祥物,守在身邊卻什么都沒有做。
沈律言這個人,你讓他不舒服了,他也讓你不痛快。
要死大家一起死,不會讓對方獨自快活。
沈律言說得漫不經(jīng)心:“盛西周,不怪我以前沒看出來你和阿稚曾經(jīng)是同班同學,你一口一個婊/子,誰會以為你們是同學!
江稚渾身一僵,不明白沈律言忽然提起這些做什么。
盛西周臉上盡是冷色,其實他高中對江稚做過的那些事情,沈律言和顧庭宣還真的略有耳聞過,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們這些人,事不關(guān)己,不會去多管閑事。
盛西周做過的那些事,沒什么好解釋的。
當初作惡時,也沒有想過要留什么余地。
他看向沈律言身旁沉默不語的人,她垂著臉,好像沒聽見沈律言說的那些話,也似乎真的忘記了曾經(jīng)讓她害怕了很久的過往。
她安安靜靜,不言不語。
盛西周無聲攥緊了拳頭,他其實寧愿,現(xiàn)在江稚上前報復回來。
也比徹徹底底的淡忘和不在乎要好得多。
盛西周這段時間常常出入醫(yī)院,身體差了很多,臉色蒼白,他抵著唇咳嗽了幾聲,肺部連著喉嚨都有些痛,漸漸緩過來后,他笑了下,“嗯!
“你公司里那些人這么久了,不也看不出她是你的妻子嗎?”
空氣里好像硝煙彌漫。
沈律言一點都沒被他的話激怒,他說:“隱婚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盛西周沉默了下來。
沈律言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側(cè)臉冷峻,他端起酒杯,淺淺抿了口,“你以前放了學經(jīng)常帶著你那幫狗腿子出去,不會就是去堵她的吧?”
盛西周好像沒有反應,只是手里把玩的打火機被他啪的一聲扔到了茶幾上,砸出了不小的音量。
沈律言抬了下眉骨,還以為盛西周能一直繃著冷色,當個沒有情緒的瘋子。
仔細想想,盛西周高中的時候就不太正常了。
從他們認識那天起,他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偏執(zhí)的、固執(zhí)的、瘋狂的、是一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
盛西周那時候?qū)θ魏问虑槎疾桓信d趣,他們這樣的人,既不用操心未來,更不用為學業(yè)發(fā)愁,有些事情,是剛出生決定好的。
哪怕是在學校里,都有很分明的階級。
每個人都得認清自己的位置。
以盛西周那時候的性格,絕對不會做什么好事。
再惡劣的事情,在他那里,都不奇怪。
“說說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鄙蚵裳蚤_腔淡淡地問。
全然不顧身邊還坐著當年的受害者。
江稚一點都不想提起那些回憶,那是她至今想起來渾身都會顫抖的一段過去。
天黑之后被一群人圍堵在巷子里,對十六七歲的江稚來說是很可怕的事情,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
被班級上的人孤立的滋味,也一點都不好受。
時時刻刻都感覺得到那些異樣的目光。
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慢慢習慣獨自一人的校園生活。
江稚此時此刻手腳冰涼,身體隱隱發(fā)顫。
沈律言沒有察覺。
盛西周抬起冷眸,他盯著沈律言淡漠至極的雙眼:“你真想聽嗎?”
沈律言還沒開口,下一秒鐘,他告訴他:“我不僅帶人把她給堵了,我還說要找人把她給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