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又打了兩個。
宋云瀾說:“你別打了,沈先生早就把我拉黑了。”
江稚:“……”
洗手間的門響了兩聲,江稚腳底一陣冰冷,寒意順著骨頭往里鉆。
盛西周好像玩夠了貓抓老鼠的游戲,沒了耐心,敲門的聲音好似砸在她的心口,錐子用力扎了進去,血肉模糊的。
“江稚出來,我送你下樓。”
江稚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始終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江稚把手機還給了宋云瀾,恢復(fù)了張面無表情的臉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盛西周真就老老實實把她送進了電梯,他笑容愉悅,對她揮了揮手:“江稚,回見了。”
江稚還沒品出其中的深意,電梯合上了門。
她只能暫且撇下心底的不安。
叮——
到了一樓,電梯門開了。
江稚看見了走廊盡頭的大門,她松了口氣,剛邁出腳步。
忽然之間,就被人從身后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卻還是晚了一步,藥物揮發(fā)極快,短短幾秒鐘,她就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江稚的意識模模糊糊,后腦勺像被人用錘子痛擊過那么痛,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鉛水,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卻連抬起眼睫的力氣都沒有。
僅存最后一縷清醒的意識,亦是在徒勞掙扎。
她仿佛被人扔到了床上,掉入了柔軟的棉花里,渾身無力,手指頭抬都抬不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到她的耳朵里。
“他們?nèi)硕嫉搅藳]?”
“都在門口等著了!
“可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這小娘們警惕的很,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不能放跑了她!
“你就放心吧,我們辦事妥得很,而且那個藥都能放倒一個大男人,對付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輕輕松松。”
“好!蹦腥伺牧伺乃募绨,“雇主說了只要你們辦得好,不會少了你們的酬勞,事成之后你們就都買機票,馬上出國,知道嗎?”
“知道!绷硪粋男人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咋舌:“陳哥,你別說這小娘們長得真不賴,身材好,臉蛋又漂亮,今晚看我們不搞死她才怪!
“知道你們占了便宜,好好干。”
江稚聽著這些話,眼皮動了動,她拇指也漸漸恢復(fù)了點力氣,只是依然頭暈?zāi)X脹。
這些人是誰找來的?盛西周嗎?他沒必要。
江稚剛有了點力氣,男人的腳步聲就朝她靠近,有人掐住了她的臉,目光仔細在她臉上端詳,那些下流惡心的話不斷往她耳朵里鉆。
還好男人很快松開了她,聲音也聽得出急切:“機器都架好了沒有。”
“好了。”小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調(diào)整好床頭正對著的攝像機:“現(xiàn)在就開始錄?”
男人想了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對他說:“你先開著吧,之后再剪!
江稚從剛才有了點意識就躺在床上裝睡,他們有兩三個人,還架了機器,想做什么不言而喻,盡管她氣得渾身都在抖,也不敢再這種時候露出破綻。
攝像機已經(jīng)亮起了紅色的點。
江稚在思考怎么逃出去,男女力量太過懸殊,而且他們有三個人。
她只能智取。
*
另一邊,江歲寧已經(jīng)接到了事情辦妥了的電話。
她下樓倒了杯香檳,獨自坐在客廳的露臺前淺酌了一杯。
無疑,她的心情很好。
她就知道,不管她求盛西周做什么事情,不論是好是壞,他都會無條件幫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