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喜歡到曾經(jīng)覺得自己是愿意為他而死的。
少女的春心永遠都那么赤忱、天真。年輕的時候仿佛覺得可以為了所愛之人而死是件很偉大的事情。
感情最濃烈的時候,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好像都甘之如飴。
經(jīng)年久月,雖然當(dāng)初很多稚嫩的想法都已經(jīng)改變,但不變的是她依然很喜歡他。
愛這件事,欺騙不了別人,更欺騙不了自己。
哪怕她一遍遍重復(fù)的在日記本里,給他減分。
但對他的愛永遠都不可能是負數(shù)。
減法總是做的拮據(jù),加法卻無比的大方。他可能只是愿意為她打一把傘,她就會在心里給他加上一百分。
愛情使人糊涂。
江稚已經(jīng)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他面前維持不多的尊嚴(yán)。
沈律言抱住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對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親了下去,他的親吻總是要到快喘不過氣來才肯善罷甘休。
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沈律言以前以為自己不喜歡聽這些黏膩的情話,但今晚他一點都不反感,亦沒有任何的厭倦。
江稚好似經(jīng)歷了一場狂風(fēng)驟雨,她像漂浮在海面上那朵孤零零的花。
被人一片片剝開花瓣。
滾燙的海浪澆灌了香軟的花瓣。
江稚往后躲了躲,到了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她也沒有忘記,牢牢抓住沈律言的手臂:“你…做措施了嗎?”
沈律言的聲音無比嘶。骸白隽!
江稚放松下來,男人貼金了她:“但是很遺憾,基本上都用完了!
她沒聽清,靠在他懷里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
江稚第二天沒能起床上班,床頭柜的鬧鐘被沈律言摁了下去,她依稀聽見了聲音也困得睜不開眼睛。
一覺睡到中午,四肢酸痛的動都不想動。
她躺在床上,慢慢回憶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還是很像一場瘋狂的夢境。
她望著天花板放空了眼神,過了會兒,默默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默默嘆了口氣。
沈律言現(xiàn)在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不會真的很喜歡她吧?
算了,她不敢再這樣僥幸的想。
江稚緩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慢吞吞換好衣服,走到客廳就聞到了廚房里的香味。
沈律言其實很會照顧人,比其他男人更細心周到,他真的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往往能做到面面俱到。
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
江稚剛洗漱過,肚子已經(jīng)很餓,她嘴里咬了片全麥面包,很好奇:“沈先生,你今天還不打算去公司上班嗎?”
繼續(xù)像個無所事事的閑人。
耗著時間。
當(dāng)然,他是老板,想不去就能不去。
沈律言洗干凈手從廚房里出來:“不去,病還沒好!
江稚認真打量了他一眼:“我感覺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你是醫(yī)生?”
“我只是關(guān)心沈先生的事業(yè),萬一公司倒閉,你就一無所有了,也會影響到我的薪酬!
“我沒錢,你就跑?”
“大概吧!
“那我盡量一直當(dāng)個有錢人!
沈律言說完沒繼續(xù)和她開玩笑,而是深深看了眼她:“腿疼嗎?”
江稚被問的很不自在:“不疼。”
沈律言皺眉,神色認真:“你昨晚哭得還挺兇的,家里有藥嗎?”
江稚是真的被問住了,完全沒有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什么藥?”
沈律言面不改色:“消紅腫的!
怕她依然聽不懂,他正準(zhǔn)備解釋的更清楚。
江稚后知后覺,臉上燙得像發(fā)了高燒,她連忙制止了他的話:“不用!沒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