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下班之后得去醫(yī)院,然后我就回家了!鳖D了頓,她有點笨拙地說:“你好好照顧自己。”
出乎意料,沈律言答應(yīng)的很爽快,并不像昨晚那么難纏。
“嗯,好!蹦腥苏f完就問:“昨晚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么樣?”
江稚默了一瞬,神色隨即恢復(fù)如常,她選擇裝傻:“什么話?”
她假裝看了眼腕表,匆匆忙忙站起來:“快遲到了,我先去公司啦,拜拜!
沈律言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撒這種拙劣僵硬的謊言,好心地沒有拆穿她,男人的眼神望著竟有幾分寵溺,亦是一臉縱容:“你就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江稚忍著才沒反駁他。
沈律言捏住她的手腕,又伸出拇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望著她的眼睛問:“你能裝傻一輩子嗎?”
江稚呆了幾秒。
一輩子。
太長了。
她和沈律言根本不會有一輩子這么長的時間。
過不了多久,沈律言就不會再執(zhí)著于問她要一個回答。
江稚現(xiàn)在就能繼續(xù)裝傻給他看:“聽不懂沈先生在胡言亂語什么!
沈律言一點都沒生氣,眼尾帶笑,將她往懷里又拽了拽,蠻橫的要她貼著他的身體:“我胡言亂語?”
江稚的睫毛一顫顫的,她可能是怕他生氣,不怎么誠懇地挽回道:“可能是你病還沒好全,高燒燒到了腦子!
沈律言現(xiàn)在的耐心對她出奇的好,“江稚,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你牙尖嘴利的?”
江稚有點懊惱,她不應(yīng)該在他面前這樣,好像反而提起了他的興趣,她垂著眼,表情乖巧,說的話卻有點叛逆:“我沒有啊,我以前也不是沈先生說的這樣。”
她溫溫柔柔說這話,腔調(diào)有點黏糊。
帶著點聽不太出來的南方口音,很黏膩,軟乎乎,有點可愛。
沈律言沒和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繼續(xù)深究,而是帶了點暴力的對他肖想已久的櫻唇親了下去。
這么多次了。
江稚依然不能很好的習(xí)慣男人有點粗暴的深吻,好像要掠奪她全部的呼吸,像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氣息。
舌尖被頂?shù)陌l(fā)疼。
男人不留情面攫取她的所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等了許久,江稚終于被他好心放過,她的一張臉已經(jīng)紅透,唇色瀲滟,她忍不住小聲說:“沈先生,你這樣會傳染給我的!
沈律言毫無誠意對她說了聲抱歉:“不過要傳染昨天晚上早就傳染了!
江稚是一點都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沈律言攏住她的手腕:“下次我一定注意,昨晚是真忘了。”
沈律言也不想害她生病,她的身體一向都不好。
江稚低頭心情復(fù)雜噢了兩聲,她推開了他的手:“不說了,走啦。”
沈律言拖著病體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了車,他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過去了很久,他才不慌不忙回了屋子。
莫名其妙的,他笑了一下。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笑,可能只是因為他心情很好而已。
*
很奇怪,江稚的心情也很好。
剛到辦公室,程安就說她看起來如沐春風(fēng),像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江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真的有那么明顯嗎?雖然她嘴上對沈律言裝傻充愣,但心里確實也因為他說的那些話而覺得有點高興。
程安嘖嘖兩聲:“江秘書,最近你老公沒少滋潤你吧?”
這白里透紅的氣色,輕松舒展的神態(tài),一看就是碰見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