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她偷偷摸摸把認(rèn)真寫好的情書塞進(jìn)沈律言的抽屜里,自以為沒有人看見。
盛西周在沈律言發(fā)現(xiàn)那封情書之前,先從他的抽屜里拿了出來。
撕了姓名,張貼在黑板上。
很難說清楚那到底是不是警告。
*
江稚到病房外,在走廊這頭就看見門口的保鏢。
她心里一緊,以為是江北山的人找了過來,氣喘吁吁跑到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
盛西周聽見門外的動靜,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她:“讓她進(jìn)來!
江稚推開保鏢,對盛西周完全沒有好臉色,如果不是媽媽還在這里,她怒火中燒要和他翻臉了。
傅清婉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其實(shí)女兒身邊能有這么多朋友,她心里是很高興的,她拉過女兒的手:“阿稚,你朋友特意過來看我,你別沒禮貌!
江稚都不知道她和盛西周是哪門子的朋友,他竟然也好意思承認(rèn)。
往事歷歷在目,盛西周要弄死她都不止一次兩次了。
她一生氣就冷著臉,偏偏看起來也沒有很兇,故而毫無威懾力。
盛西周一點(diǎn)都不怕這樣的她,反而想犯賤伸手去捏一捏她的臉頰:“伯母醒過來就好,阿稚也能放心了!
江稚聽不下他的話,她和他的關(guān)系可沒有那么好。
她繃著臉:“媽媽,他很忙的,我先帶他出去!
盛西周非常不給面子,坐在原地不動,輕描淡寫:“今天不忙。”
江稚氣得胸口疼,她生拉硬拽上盛西周的胳膊,“我要下樓去買水,一起去吧!
盛西周沒再拒絕,順從般被她從病房里拽去了走廊,她很快就松開了手,“盛西周,你來這里是想做什么,別告訴我你真的只是來探望我媽媽。”
他和她一點(diǎn)交情都沒有。
說水火不容也不為過。
盛西周哪有那么好心,他不對她落井下石都已經(jīng)是很善良了。
他看著她臉上薄怒的神色,下意識伸手碰了碰她的臉,觸感比他想象中還要細(xì)膩,江稚用力揮開了他的手,眼神冷漠:“別碰我!
盛西周慢慢蜷縮起落在半空的拇指,“我確實(shí)來者不善!
他剛才那點(diǎn)溫情消失不見,陰翳狠厲逐漸爬上他的眉眼,不容掙脫般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抵在冷冰冰的墻面:“我特意來給你母親送上一份禮物,讓她知道她的女兒現(xiàn)在比出來賣的婊.子還下賤。”
盛西周就是很惡毒的一個人,沒有同情心,完全不講道理。
他當(dāng)慣了掌握別人生死的上位者,在他眼中,她和其他的螻蟻是沒什么不同的,區(qū)別只有她能帶來更多的好戲可看。
江稚用空出的另只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她早就認(rèn)清,現(xiàn)在的盛西周和她記憶里那個粘人的少年,早就截然相反。
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盛西周不怒反笑,舔了舔唇角,這巴掌說痛不痛,但是力道也不輕。
江稚說話的聲線在抖:“你放過我行不行?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盛西周的唇角抿成了很冷的直線,他的心口很空,她的痛苦這次并未滋養(yǎng)他的快感,反而讓他覺得煩躁,他冷聲:“江稚。”
他還是沒松開她的手。
他問:“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
江稚不清楚他為什么忽然這么問,現(xiàn)在問起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她不想再和他扯上更深的關(guān)系,只想離這個瘋子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