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耐著性子重復:“你不喜歡我!
沈律言說:“沒什么好解釋的。”
江稚只當他是懶得說這幾個字,并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她又委婉地說:“有誤會還是要解開比較好,不然一直留在心里就會變成解不開的疙瘩!
沈律言依舊沉默,“不是誤會”這四個字在嘴邊繞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這是我和她的事!
“哦,是我多嘴了!
江稚不想繼續(xù)自討沒趣,她問:“我能出去了嗎?”
沈律言不想讓她這么快就離開,煩躁的心情只有在看見她的臉的時候才稍微好了一點,他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解藥。
“不可以!
“沈先生還有什么事?”
沈律言隨口扯了個借口:“那邊還有很多合同沒有整理,你去裝訂一下!
江稚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皮革沙發(fā)對面的茶幾上擺放了一疊合同,全都是剛打印出來不久沒有整理和蓋章的。
給合同蓋章是個很反瑣且無聊的事情。
江稚不太喜歡干這種雜活,她以前實習的時候,就是被直屬上司打發(fā)去蓋章,每天手腕都蓋得發(fā)酸,不僅如此,她還要核對信息,聯(lián)系快遞。
想想都頭暈。
江稚抱著這一大堆的合同挪到另張小矮桌旁邊,她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公司的印章,一張張開始蓋章。
時間長了,眼前的字都開始花了。
她打了個哈欠,困得想要喝杯咖啡提神。但想到自己對咖啡不耐受,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強撐著精神接著干活。
春困秋乏,尤其正對著窗外暖烘烘的太陽。
江稚被曬得就更困了,她漸漸趴在桌上蓋章,上下眼皮直打架,她想著她只休息幾分鐘,慢慢閉上了眼,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久,沈律言下意識抬頭朝她那邊看了過去,她安靜又乖巧伏在桌面上,側臉壓著手臂,睡得很香。
陽光恰好落在她的鼻尖,將她的皮膚曬得有點透明。
沈律言其實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完,但他就像著了迷,什么都不做,望著她睡著的樣子看了很久很久。
難得午后靜謐的時光,給人歲月靜好的錯覺。
沈律言的心緒微微一動,他拿出的手機,不知為何,將她睡著的樣子偷偷拍了下來,照片拍攝的角度很好,畫面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女人身后的長發(fā)鋪在后背,半張臉已經(jīng)足夠漂亮。
鼻尖透著淺紅,吹彈可破的皮膚被陽光曬出了紅潤的氣色,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樣的夢,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了瑩潤瀲滟的唇瓣。
沈律言看了會兒這張照片,沒過多久,他點了刪除。
又過了幾分鐘,沈律言又去已刪除里恢復了照片,鎖進相冊,不打算給別人看。
沈律言故意放輕了腳步,走到她面前,他蹲下來,竟然也開始做些幼稚的事情,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瑩潤雪白的臉頰,她的臉又軟又彈,戳在上面就像戳了個糯米團。
她睡得正香,被人打攪后略有不滿,皺著眉頭哼哼唧唧。
沈律言莞爾,笑意比窗外的春天還要柔和,他不想弄醒她,但也不想讓她睡得這么香。
男人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
江稚在夢里忽然透不過氣來,無論她再怎么用力呼吸,都覺得氧氣不夠。
她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睫毛跟著眼皮動了動,沈律言大發(fā)慈悲松開手,充滿磁性的嗓音沙啞性感,“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