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解釋,沈律言未必會聽。
“沈先生,你也可以左擁右抱。”江稚垂下眼皮,小聲地說。
這是相對公平。
說好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只要不越過那個底線就可以。
沈律言這種怒火滔天的氣勢,確實容易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大發(fā)醋勁。
他的紅顏知己還少了嗎?趨之若鶩撲上來的女人,逢場作戲的次數(shù)也不少,又憑什么用嚴(yán)苛的道德來要求她?
江稚不會不自量力以為他是在吃醋,只不過是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戰(zhàn),惡劣的占有欲在從中作梗。
她抬起顫顫的睫毛,這會兒沒有那么深的懼意,“你知道的,我從來都絕無二話,很識時務(wù)!
懂事又聽話。
不會胡亂吃醋。
不會找那些女人的麻煩。
甚至很有職業(yè)道德幫他處理好后續(xù)的善后工作。
還要她怎么樣呢?
沈律言的拇指捏住她的下頜骨,冰冷的眼神投進(jìn)她的眼底,一片肅殺的冷感朝她襲來,他淡淡扯起嘴角,嘲弄般笑了起來:“江稚,你還真懂什么叫火上澆油!
江稚不明白她都將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如此懂事,他怎么還是不滿意?
她微微蹙起了眉,“你掐疼我了。”
沈律言沉默兩秒,冷冷松開了拇指,她皮膚薄嫩,便是不怎么用力也會留下掐痕。
一張美艷精致卻有幾分柔弱的臉龐,雪白玉膚留下深紅的指痕。
反倒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幾秒鐘過后,沈律言平靜挪開視線,他的目光重新放在被保鏢壓在地上的男生。
挨過兩個耳光的臉,實在算不上好看。
年輕人血氣旺盛,拼命掙扎,雙手被扣在身后抵在地上動彈不得。
沈律言打量他的眼神和看個垃圾沒什么兩樣,他彎膝蹲下,忽然間抓住對方的頭發(fā),力道大的幾乎要把這個人的頭皮扯下來。
“你就看上了這種貨色?”沈律言的聲音平波無瀾,問了江稚這句。
江稚不忍心看地上這個人的慘狀,她閉了閉眼,臉色蒼白道:“我不喜歡他。”
沈律言抬了下眉骨,眼角眉梢處的那點鋒利緩和了些許。
江稚說話的語速很慢,一字一頓:“圖個新鮮而已!
沈律言大發(fā)慈悲松開了地上這個人,讓陳留把人拖出去處置,隨后又叫來了經(jīng)理。
于安安已經(jīng)被嚇得有點不敢說話,她雖然早就知道沈律言不是個人帥心善的好人,但起碼是個紳士。
今晚這樣,可一點都不紳士。
她毫不懷疑,沈律言剛才能直接把人弄死。
看著不顯山露水的,誰知道出手就這么狠。
沈律言似乎是嫌臟,用手帕擦干凈了手,笑吟吟看向經(jīng)理,漫不經(jīng)心吩咐道:“去把你們這里新來的男應(yīng)侍都叫過來,讓江小姐好好挑一挑。”
江稚拇指緊攥,緊閉齒關(guān),咬的牙齒有點痛。
經(jīng)理額頭冒汗,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猶猶豫豫。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盛西周輕輕笑了聲,“你們這兒沒別人了,想必經(jīng)理親自上,江小姐也不會拒絕的!
江稚冷眼朝盛西周看了過去,眼睛里都是血絲,顯然被氣得不輕。
盛西周還真是會侮辱人。
經(jīng)理冷汗連連,眼看這把火快要燒到自己身上,趕緊去照辦。
盛西周明知故問:“江小姐瞪我做什么?”
他聳了聳肩,一雙桃花眼里漾著盈盈的笑意:“自己偷吃不擦干凈嘴巴,況且你本來不就是來者不拒嗎?誰都喜歡,誰都能吃進(jìn)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