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說:“我剛才碰見了沈律言。”
于安安聽見沈律言的名字也有點怵,但憑什么她們要灰溜溜的離開?夜色又不是只準(zhǔn)沈律言一個人來。
她還沒來得及抱怨,一旁乖巧的不得了的男大生帶著求知欲好奇地問:“沈律言是誰?”
于安安翻了個白眼:“她老公!
說完她也開始心虛,讓沈律言知道她帶著江稚出來找男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那我們換個酒吧去喝酒。”
“也行!
她們還沒走出大門,就被保鏢攔住了去路。
幾個高頭大馬的黑衣男人,氣勢凜凜圍住了她們。
陳留出現(xiàn)在江稚面前,“沈先生請您上去!
江稚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于安安的手,叫她先離開。
陳留非常抱歉地說:“于小姐也不能走!
語氣稍有停頓,“還有您身邊的那個男孩子。”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江稚就知道沈律言沒那么大方,會心甘情愿給她的情債買單。
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由不得她。
江稚被帶到了沈律言的面前,包廂里縈繞著極淡的煙味,男人一身黑色襯衫,領(lǐng)口微開,慵懶隨意。
他叫人開了燈,仔細(xì)端詳了她的臉。
一寸寸審視而過的目光,冰冷如刀。
沈律言拍了拍他身邊的空位:“過來坐!
此時此刻的他實在危險,江稚心頭忍不住升起無法言喻的恐懼,她不敢動。
沈律言喪失了最后的耐心,“別讓我說第二遍!
江稚如履薄冰,慢慢走到他跟前,被他拽進(jìn)了沙發(fā)里,她倉皇跌坐在他懷中,臉色蒼白。
沈律言居高臨下睥睨著那個年輕的男大學(xué)生,過了幾秒:“江稚,你眼光不錯。”
花錢買來作陪的男生,有幾分姿色。
江稚張了張唇解釋:“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她哀求一樣抓緊了他的手,企圖用示弱來絳下他的火氣。
沈律言一根根把玩著她的拇指,愛不釋手,“你總是能給我?guī)眢@喜!
他忽然間發(fā)難,手下毫不留情掐住她的下頜,“不是說我謝謝我?怎么謝?”
江稚噙動唇角:“我錯了,沈律言,你別這樣!
“哪樣?”
他松開手,低頭輕笑了起來。隨后緩緩起身,走到那個男生面前,抬手便是冷厲的一巴掌,把人打的偏過了頭,臉上迅速冒出了指印。
“這樣嗎?”
江稚沉默不語。
于安安被嚇得快哭出來,用弱弱地聲音說:“沈總,是我給阿稚找的人,我們就是圖個新鮮,你別生她的氣,都怪我在胡鬧!
沈律言連看都沒看于安安,置之不理。
他粗暴的拽起男生的衣領(lǐng),又是極重的一耳光。
能讓沈律言親自動粗的人,這兩年屈指可數(shù)。
像今晚這樣興師動眾的怒火,也確實罕見。
江稚眼底淚潸潸的,她沒想到今晚的教訓(xùn)會這么慘痛:“沈先生,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沈律言把男生當(dāng)垃圾一樣隨手扔了出去,他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臉,“你數(shù)數(shù)這是第幾次了?江稚,你缺了男人是不是會死?”
真他媽的就是個會賣弄可憐的婊.子。
江稚冤屬實枉,這是第幾次了?
她有時候確實有點受不了沈律言這種莫名其妙的獨占欲,仿佛她早就刻上他的烙印。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曖昧。
她在他眼中好像是個水性楊花招三惹四的人。
江稚被的臉頰被他掐得有點痛,沈律言這么大動肝火實在有失風(fēng)度,他不應(yīng)該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