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郭天陽就直接報了名稱:“你好,我叫郭天陽!”
對方聽到他報的名字,立即恭敬的問:“師叔,請問您有什么事?”
郭天陽聽他叫自己師叔,就知道對方是石非凡師兄的弟子,因此就把季蘭丈夫費(fèi)志文的事說了一遍。
對方聽了后,沉吟一下說道:“師叔,請您把費(fèi)志文的相關(guān)材料用手機(jī)拍一下轉(zhuǎn)過來,我們需要核實(shí)他的情況。另外,他要求實(shí)職還是虛職?”
“如果他符合要求,最好給個實(shí)職!材料我這就轉(zhuǎn)給你!”
“師叔,待他的情況核實(shí)后,我會通知您的!”
“好的,麻煩你了!”
對方雖然叫自己師叔,但郭天陽并不知道他是誰。不過,聽語氣對方似乎很沉穩(wěn),而且沒有推托,想必成竹在胸,因此道了聲謝。
莫芳芳和季蘭看著郭天陽連著打了兩個電話,通話的內(nèi)容她們雖然沒有聽全,但還是聽到一些。尤其是她們聽到郭天陽打第一個電話,電話里那有些熟悉的語調(diào),讓她們眼中禁不著冒光:天啊,他居然與前任二號首長稱兄道弟。
“天陽,剛才你是不是給前二號打電話?”
聽到莫芳芳問,郭天陽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莫芳芳笑著解釋:“當(dāng)年我上大學(xué)時,二號首長去我們學(xué)校調(diào)研,開座談會時正好有我,他的聲音我一直記著!”
郭天陽頓時釋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我們是師兄弟,想不到你記性這么好!”
“難怪爸爸看重你,原來你背景這么深,看來這次找對人了!”
季蘭也道:“天陽,大恩不言謝,以后你有用得著姐的地方,說一聲就行!”
莫芳芳接口道:“蘭蘭,不能等以后,今天你就要謝謝天陽!”
季蘭聽到莫芳芳的話后,臉騰地紅了,她想到昨天對話。
郭天陽不知何意,打斷她們:“蘭姐,有大姐這層關(guān)系,謝真的不用了。只是我和前二號首長的關(guān)系,希望你們不要在外面說。對了,蘭姐,你把姐夫的材料給我一份,要傳過去!”
聽到郭天陽把功勞記在自己名下,莫芳芳心里非常舒服。季蘭立即把檔案袋里的材料掏出來,幫郭天陽用手機(jī)拍了照片,傳給對方。
事情辦完,郭天陽道:“大姐、蘭姐,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告辭了!”
莫芳芳看看手腕上的表,對郭天陽道:“馬上就中午了,我和季蘭做飯慰勞慰勞你。不可以嗎?”
郭天陽看到莫芳芳眼神,這個大姨子似乎很希望自己留下,而一群女人中午在西山也不回來,就沒推辭:“也好,她們出去游玩都不在家,就勞大姐和蘭姐管飯了。”
莫芳芳和季蘭在外面雖然都是女強(qiáng)人,但家務(wù)卻是溜熟,兩人用心整出四葷四素兩盆湯。看來,她們是早有所準(zhǔn)備。
菜端到桌上,色香味俱佳,引得郭天陽食欲大動。
“天陽,你喝白酒還是紅酒?”三人坐好后,莫芳芳問。
郭天陽急忙道:“下午還有事,酒就免了吧。”
“我問過菲菲,她說你現(xiàn)在空置在廳里,根本沒具體事做。算了,今天喝白酒,我和季大美女舍醉陪你,咱們不醉不歸!”
“大姐,這怎么行,你昨天才醉過,喝飲料就行!”
“你什么話?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你們男人能喝,我們女人就不能了?”
莫芳芳從儲藏間搬出一件珍藏的茅臺,打開酒后裝在分酒器里,然后把三人面前的玻璃杯酌滿?礃幼,莫芳芳是久經(jīng)考驗(yàn)的老兵,不然不會這么利索。
莫芳芳酌滿酒后,端起杯來:“天陽,大姐以前對你態(tài)度有些不好,今天給你賠個不是,原諒我,就把這杯干了!”
“大姐,一家人可不能說外話!”
莫芳芳笑道:“為著一家人這句話,我們碰了!”
郭天陽端起杯與莫芳芳碰了碰杯,看她一飲而盡,也喝了。
“天陽,謝謝你肯幫我,蘭姐也敬你一杯!”
季蘭自然不能讓莫芳芳獨(dú)自敬酒,因此也端了一杯。
郭天陽沒有推辭,端杯與她碰了。
說著話,三個人就碰喝了兩杯。
“天陽,你吃口菜,墊墊底!”
季蘭幫用公筷給他夾了菜放到小碟里。郭天陽也不客氣,把小碟的菜吃了。莫芳芳見狀,也給他挾了一些。
“天陽,你喝酒吃菜的樣子,挺爺們的!蹦挤及阉木票俅握鍧M,然后道,“碰杯怪沒意思,我們倆個雖說是女人,但也不想占你便宜。不如我們猜有沒有,猜對了,我喝;猜錯了,你喝!”
莫芳芳隨即撕了一點(diǎn)餐巾紙揉了揉,然后把手放到背后。
餐桌本來就小,三個人坐得很近,莫芳芳把巍巍的胸部對著他,讓郭天陽看著有些眼熱。莫芳芳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而且在伸出雙手時故意向前挺了挺傲然的胸,那巍巍的峰巒隨即顫了顫:“天陽,你猜紙在那只手里?”
這樣的游戲只要郭天陽用神識一掃就自然知道,不過,他故意猜錯了五次,最后才猜對。這讓莫芳芳得意中,胸脯抖動更厲害。
輪到季蘭,郭天陽仍然是猜對少猜錯多,一時間就喝了一瓶多白酒。
看他毫無醉態(tài),季蘭忽然說:“天陽,我們換個玩法,來真話大冒險吧!”
雖然她是建議,但莫芳芳立即同意,并且把規(guī)則說了,郭天陽只好隨和。
真話大冒險就是三人伸指對數(shù),逢一四七的是郭天陽輸,二五八的是季蘭輸,三六九是莫芳芳輸,若是為零十算和。輸家必須回答另兩個人的各一個問題,而且必須講真話。
三人一伸手,第一局居然是季蘭輸了。
莫芳芳讓郭天陽問第一個問題。
郭天陽想了想問:“蘭姐,人家都說年齡是女人的秘密,我想問蘭姐今年有沒有二十五?”
季蘭沒想到他會這么問。
笑道:“我和芳姐是同學(xué),也是同年人,今年都二十九歲。只是芳姐比我早出生一個月!”
莫芳芳在一邊道:“蘭蘭,你把我的秘密也說了出去,違規(guī)了,F(xiàn)在我問你,你第一次與男人做那事,是不是與自己的老公?在什么時間?”
季蘭聽了她的話,臉騰地紅了,但她還沒說話,莫芳芳就道:“既然真心話大冒險,你必須說實(shí)話!”
季蘭悄悄瞄了一眼郭天陽,見他雖然沒有看自己,但卻在認(rèn)真聽著。
于是小聲道:“是跟老公,結(jié)婚前一周吧!”
莫芳芳贊道:“蘭蘭,想不到你真能忍,居然把處子之身保留到結(jié)婚時!”
第二局,是莫芳芳輸了。
季蘭象報復(fù)性的問道:“芳姐,人們都說公職人員大都有辦公室戀情,你條件這么好,有沒有人追你?發(fā)展到什么程度?”
季蘭的問題也是兩個,不過,莫芳芳沒在乎,直接回答:“我們單位向我表白的人當(dāng)然有,不過我沒有理會,并且狠狠地教訓(xùn)他們。說實(shí)話,我雖然很想找一個,但卻不敢!”
聽到兩女的問題和回答,郭天陽算是明白了她們的意圖。于是就問了一句:“芳姐,為什么你想找又沒找?”
莫芳芳瞪了他一眼,回道:“想找,還不是因?yàn)槟銈兡腥。我不清楚蘭蘭老公怎么樣,但你姐夫看著挺正經(jīng)的人,卻經(jīng)常借口出去找女人。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shí)我是珍惜這個家,才不把話說透。我就不明白了,他連家里的公糧都交不足,怎么會有心養(yǎng)二奶包小三?董明其這樣對我,讓我一肚子委屈卻吐不出去,所以就想找人綠他。我不敢找情人,是因?yàn)槲襾G不下這張臉,所以才想找不敢找。天陽,你告訴我,男人為什么都這么賤呢?!”
郭天陽聽她提及自己,急忙答道:“我還沒輸,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莫芳芳假意咬牙:“好,算你狠,但千萬別落到我手里!”
很不幸,第三局依然是莫芳芳輸了。
季蘭在一邊道:“天陽,這次你先問吧!”
郭天陽沒有推辭,想了想問道:“大姐,我想知道,結(jié)婚后女人心里面,什么東西放得最重要?”
這個問題讓莫芳芳思索了一會,她回答:“女人心里重要的東西有很多,兒女聽話,夫妻和諧,事業(yè)順利等等,每一樣都讓我們珍惜!”
莫芳芳說完,季蘭問:“芳姐,剛才你提到的兒女聽話,夫妻和諧,事業(yè)順利是我們女人心里最重要的東西,這點(diǎn)我很贊成。只是,現(xiàn)在你覺得這幾方面有沒有遺憾?”
莫芳芳道:“現(xiàn)在女兒還小,我不知道她未來聽不聽話;你姐夫看著對我百依百順,但我發(fā)現(xiàn)彼此之間卻漸漸陌生;事業(yè)上雖然現(xiàn)在順風(fēng)順?biāo)覔?dān)心父親離開象州后會有危機(jī)!
郭天陽聽后,勸道:“大姐,莫叔叔雖說走了,還有我,你不用擔(dān)心!”
莫芳芳聽了笑道:“天陽,記著你的承諾,到時我和蘭蘭都會賴著你!”
第四局,郭天陽中標(biāo)。
莫芳芳當(dāng)即發(fā)問:“天陽,除了菲菲,你到底有幾個女人?蕓蕓是不是?”
郭天陽聽到她的問題,有些尷尬,含含糊糊地說道:“大姐可能誤會了,我的女性朋友是不少,但女友卻不多。”
“你不老實(shí)!”莫芳芳用手指點(diǎn)著他的眉頭:“我聽說,你別墅里現(xiàn)在住著四五個女人,快回答我的問題!”
俗話說,蝶是花中媒,酒是色中線。喝得已經(jīng)興奮的女人膽子很大,沒有話不敢說的。莫芳芳和季蘭把話題扯到男女關(guān)系方面,顯然有目的。
郭天陽看出一些端倪,就道:“大姐,你喝多了!”
“我酒量沒有一斤也有八兩,幾杯酒還醉不了我。你不用顧慮,我和蘭蘭只是好奇。不過,你要告訴我們實(shí)話!”
看季蘭此時也是半醉半醒,臉紅紅的很好看,她似乎很想知道莫芳芳問題的答案?磧扇藨B(tài)度曖昧,郭天陽饒有興致地問:“大姐和蘭姐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在你來之前,我和蘭蘭說起家里的事,都很苦惱。你也算陪我們聊聊天,舒解一下我們郁悶的心情!
郭天陽想了想道:“除菲菲外,跟我有關(guān)系的女子應(yīng)該還有七個,蕓蕓姐不在其中。姐夫們對你們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我對所有女人,都是真心的。菲菲就是這樣,她明知我有很多女人,但還是一心一意跟著我!
莫芳芳驚訝:“你對女人好我都聽說了?蛇@么多女人需要時,你能滿足?”
“大姐,你已經(jīng)問過了,這個我可以不回答!
莫芳芳于是慫恿季蘭,季蘭點(diǎn)頭:“你回答芳姐的,算我問!
郭天陽道:“滿足她們是肯定的,我可不想讓她們欲求不滿紅杏出墻!”
“你少吹牛!”莫芳芳不屑地看他一眼,“男人對付一個女人就勉強(qiáng),你能讓七個女人滿足,你以為你是鐵鑄的!”
“是不是鐵鑄的,你問菲菲不就知道了!
莫芳芳看了季蘭一眼,見她也看自己,就道:“我不問了。既然你吹,我和蘭蘭今天霍出去侍候你,如果能同時滿足我們兩個,我和蘭蘭今后就當(dāng)你情人;但如果你不能滿足我們倆,就從這里爬出去如何?”
聽了莫芳芳的話,郭天陽看了她們倆個一眼,這才知道兩人的最終目的。
他不自然地笑道:“大姐,我們不合適。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你們男人是什么,我比你清楚。口里道貌岸然,心里巴不得把我們女人全收家里。你也別有思想顧慮,我是你大姨子,半邊人都是你的。而蘭蘭老公為了上去,本就有意讓她勾搭別人換位子。與其便宜別人,倒不如美死你!”
郭天陽已經(jīng)知道她們的目的,自然也不反對:“能得大姐和蘭姐青睞,我很榮幸。只是,我有個原則,不會禍害有家室的女人,因?yàn)槲乙獙λ齻冐?fù)責(zé)。所以,你們真的不適合!”
郭天陽的話一說出來,兩人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莫芳芳冷聲道:“你不只虛偽,而且混蛋!你當(dāng)我們是蕩婦嗎?男人出外花天酒地,找小三包二奶,憑什么你們男人能來,我們女人就不行!既然我們熱臉貼在冷屁股上,滾吧。別讓我們再看見你!”
郭天陽看莫芳芳惱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道:“芳姐,并不是我矯情虛偽,我怕事情過后,影響你們家庭和諧!”
季蘭也是傲驕之人,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滿地道:“哼,你真有這樣的魅力?只怕未必吧!”
此時的郭天陽正急著突破小通段,見她們并不在乎,再不上道真的就不是他了:“既然你們愿意,我也求之不得!”
……三個小時后,郭天陽才離開。
在回別墅的路上,他心里十分感慨。
從她們的話中,她們自愿與他歡好,并非一時興起;即使沒有他,也會有另外的人出現(xiàn)。之所以與他歡好,是他恰好在她們空虛之時出現(xiàn)了。雖然現(xiàn)在他的境界如愿突破到小通段,但他顧慮她們各自有家庭,并不能用情太深,怕由此破壞了應(yīng)有的和諧。
正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聽到電話響,見是喬瑞芳打來的,就接通了:“喬姐,有什么事嗎?”
“天陽,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見你!”
“我有空,哪里見你?”
喬瑞芳再三約他,再不去以后就不好見面了。而且,據(jù)他觀察,喬瑞芳應(yīng)該是在孕期。
郭天陽了解過,喬瑞芳出生在夏南省北部一個山區(qū)鄉(xiāng)下,警校畢業(yè)后分在了象州市四分局下面的一個派出所當(dāng)內(nèi)勤。后來與商隨平結(jié)婚,有一個兒子。
以前于文清曾是象州市局局長,在一次演講比賽中發(fā)現(xiàn)了喬瑞芳的才華,把她調(diào)到了市局的宣傳科,其后,于文清調(diào)入省廳任副廳長,喬瑞芳不久也進(jìn)了信息處。因此,他猜測兩人之間的曖昧,應(yīng)該是在喬瑞芳在派出所時就有了,不然,她也不會隨著于文清頻繁調(diào)動。
其實(shí),郭天陽有一點(diǎn)猜測是錯誤的,喬瑞芳第一次獻(xiàn)身于文清,是在于文清宣布調(diào)入省廳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他們是清白的。
喬瑞芳畢業(yè)后分配到四分局派出所當(dāng)內(nèi)勤,派出所就在象州大學(xué)附近。
喬瑞芳第三天上班,遇見了來補(bǔ)辦身份證的商隨平,但粗枝大葉的商隨平補(bǔ)辦身份證居然沒有帶戶口本,為此她晚下班了近一個小時。
喬瑞芳友好的態(tài)度,讓商隨平對她非常好感,執(zhí)意請她吃飯。后來,他經(jīng)常借故過來找她,喬瑞芳也沒拒絕,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發(fā)展成了戀人。
有一次,所長帶喬瑞芳出警,事情辦完后在吃飯時,被所長幾人用話拿著,把她灌醉了。這天商隨平在派出所找不到喬瑞芳,就打了她的電話,卻不想手機(jī)關(guān)機(jī)。就在他從派出所出來回校時,居然中途看到派出所長把喬瑞芳從車上抱出來,準(zhǔn)備去酒店開房。
商隨平急忙停下車去問情況,但被所長踢了一腳,說他們正在執(zhí)行公務(wù),讓他不要管閑事。年輕氣盛的商隨平憤怒出手,把喝得八分醉的所長打倒在地上,并把喬瑞芳送回派出所。
不過,還沒等商隨平從派出所出來,那個所長就帶人以襲警名義把商隨平抓進(jìn)了拘留所。商隨平的父母是象州大學(xué)的資深教授,得知情況后找到校長幫忙。
于是,在校方保衛(wèi)處干涉下,事情很快調(diào)查清楚。由于有喬瑞芳證明,所長想酒后非禮她,因此受到處分,調(diào)到其他地方,商隨平也隨即被放了出來。
此后,喬瑞芳和商隨平正式戀愛了,不久兩人就結(jié)了婚;楹蟮诙,他們有了自己的兒子商虹橋。喬瑞芳相夫教子,日子雖然平淡,但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