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郭天陽沒有敲門,直接打開門,卻看見宇文素然一臉得意地迎上來:“傻瓜,是不是被她們絆著了!其實我一直在心里猜你今晚會過來,果然如此。傻瓜,我很喜歡!”
或許是她時差還沒倒過來,因此還沒有睡下。
“瞧你得意的,我是看在你大老遠(yuǎn)從國外跑來,才過來看你!”
“傻瓜,不管什么原因,我都高興!走,看看我給你的禮物!”
宇文素然推著郭天陽來到大臥房,打開門,真讓郭天陽驚著了。
原來卡琳娜也來了華夏,她此時正笑著看著他。
郭天陽問:“來了怎么不給我電話?”
“素然說,我算是禮物,要給你驚喜!”
郭天陽捏了捏宇文素然的臉:“哪有你這樣的狐貍精,什么事都瞞著!”
宇文素然順勢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傻瓜,我就要這樣!你師父不是有禮物要送我們嗎?怎么不拿出來?”
郭天陽有些尷尬,掏出銅鏡:“我以為是你一個人過來的,所以只拿來一個!”
“哇,太漂亮,我好喜歡!”
宇文素然看到銅鏡,像少女般叫出來,連常用的口頭語也忘了。
卡琳娜看見,急忙接過來,仔細(xì)地看了看,問:“這個銅鏡可不一般,是華夏監(jiān)武盟的令牌,你師父是怎么得來的?”
郭天陽有些好奇:“你見過?”
卡琳娜點點頭:“我在教中的圣宮見過一面這樣的東西,教主說這是華夏監(jiān)武盟的令牌。拿著銅鏡,可以讓監(jiān)武盟在華夏做一些不違法的事!”
郭天陽見她說出銅鏡的來歷,也不再隱瞞:“這就是監(jiān)武盟的令牌,我?guī)煾钢园阉唤o我的女人,是希望監(jiān)武盟能在華夏保護(hù)她們的安全。這面令牌后面有一組號碼,是監(jiān)武盟的內(nèi)部電話。你們處在危險以及有困難時可以撥打電話求助。不過,這只能在華夏國內(nèi)使用。”
卡琳娜驚問道:“天陽,你師父是監(jiān)武盟盟主?”
郭天陽搖頭:“卡琳娜,我?guī)煾覆皇,但他與監(jiān)武盟盟主關(guān)系不淺!
“上帝啊,原來您正是我?guī)煾敢恢睂ふ业哪切┤!?br> 卡琳娜的話讓郭天陽有些不解,他問后才知道原委。
原來圣血教四十多年前有一位圣姑游歷華夏,被監(jiān)武盟盟主譚尚賜了一面銅鏡,其后在圣血教大放異彩。這件事被圣血教作為經(jīng)典傳誦著,而那個圣姑就是卡琳娜的師傅特麗莎。
宇文素然聽銅鏡居然這么神奇,抱著郭天陽親了一口:“天陽,謝謝你把這么貴重的禮物送我!”
“素然,我喜歡聽你叫我傻瓜,這么鄭重地說,我受不了!”
“你呀,真是個大傻瓜!”
這一個晚上,注定是郭天陽極樂的一夜。
作為禮物的圣血教的圣姑卡琳娜,早被宇文素然同化說服,對他放開了身心。雖然他想拒絕,但宇文素然有身孕,而卡琳娜從加拿大偷偷跑來,讓他不忍拒絕這個美麗而又多情的人。
結(jié)果就是他的境界攀上了暢意頂峰,卡琳娜享受到極致的幸福。
華夏5073年八月十九,周一,秋高氣爽。
準(zhǔn)備了將近兩年的夏南招商會開幕式上午九點在五一勞動廣場正式開幕。
夏南招商會將歷時一周,開幕式后,各地來的商人參觀夏南十八個地市的展臺,然后根據(jù)意向與他們展開項目談判和合作。
參加招商會的人來自世界各地,不乏頂級跨國公司。
夏南招商會炎所以會招來諸多商團(tuán),其實是他們看中了夏南在華夏的地理位置和豐富的人力、自然資源和巨大的商機。這些人中,以東海和港城商人居多,還有日本、美國、加拿大、韓國、法國、英國、德國、俄羅斯、荷蘭、意大利、澳大利亞等企業(yè),南美的巴西和非洲的南非也來了一些參觀團(tuán)。
郭天陽和市局表演隊的人坐著大巴來到五一勞動廣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jīng)聚集了十萬多人。他們坐在大巴車上,等待著十點三十六分的演出。
此時,坐在會場貴賓席上美國洛氏投資中心代表陸玉章,正與鄰座一位氣質(zhì)高雅的貴婦人女人小聲交談著。她的身后,坐著的是兩個暢意中期的年輕女武修,她們的相貌幾乎是一模一樣,顯然是孿生姐妹。
“今天就要見到他真人了,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夫人,少爺現(xiàn)在很好,您不用擔(dān)心!”
“唉,這些年他心里一定恨我從小拋棄了他。”
“夫人,昨天晚上我見過少爺,他還焦急地打聽洛氏投資的項目呢?”
“真的嗎?昨天晚上他都給你說了什么?”
“少爺說天元很美,歡迎我們?nèi)ネ顿Y!”
“這個小家伙,他還不知道我要在天元給他建家園,還歡迎我們呢!”
“夫人,如果您實在想少爺,就私下去見見吧!”
“雖然我想,但現(xiàn)在還不行。他剛出生我就丟下了他,而且布雷克不是他生父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會不會認(rèn)我還說不定。就按他師父的安排,再等一等吧!不過,你安排一下,我想見見他身邊的女人!”
“夫人,這個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少爺身邊女人很多,那邊只讓我們見一個叫任會敏的人。聽說她比少爺大了五歲,而且還是離過婚的!”
“這重要嗎?他從小離開我,找個大點的正好彌補缺失的母愛。去安排吧!”
“是,會后我就安排!”
貴婦人然后轉(zhuǎn)頭向身后的兩個女孩說:“你們倆個準(zhǔn)備好,一會他表演時,一點不少地都要拍下來!”
“知道了,夫人!”
時間馬上流到十點三十六分,在前面華夏武技表演中,掀起陣陣高潮,終于輪到了郭天陽玩石球的節(jié)目。
“夫人,少爺出來了!”身后一個女孩叫道。
“孩子,我終于親眼看見你了!”
“夫人,少爺比照片上英俊多了!”
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臺上的郭天陽,聽到身邊的女侍說話,笑道:“袁珊,等將來我們母子相認(rèn),你們姐妹就都當(dāng)我兒媳好了!”……
此時臺上的郭天陽,把用黑鐵礦石做成的一百八十公斤重的石球象玩魔術(shù)一般在身體上下滾動著,時而高拋時而用力吸著,博得一片掌聲。
“華夏人就會作假,拿了一個特制的球硬說一百八十公斤!哼,象他那樣的體型,不用說玩得轉(zhuǎn),搬得動就算不錯!”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鄰座傳來,是日本國成田重工的成田弘明。
“弘明君,不懂就不要亂說。我肯定,他用的是真正的鐵球!”
接話的是秋原立子,她是日本國忍道傳人,此次被東亞集團(tuán)聘為保鏢,以村上博彥的女友身份來到華夏保護(hù)他。作為忍者,她自然能看出實情。
村上博彥問:“立子,那他與我們?nèi)毡緡谝晃涫勘睏l俊義比如何?”
“哼,他豈能與北條君相比!”
一邊的栗原小百合說:“他才多大,北條君可是成名二十年了!”
立子道:“這個也是。百合,你看出沒有,這個人好像就是昨天的那個翻譯!”
栗原小百合聽了認(rèn)真地看了看:“原來是他,我說怎么看著這熟悉!”……
此時,站在會場后邊悄悄觀看的陳震,聽到身邊的羅步安道:“他能熟練地玩動這個鐵球,真氣顯然已經(jīng)超過了暢意段。九哥,上次你說他在白象峰與你打成平手,是不是故意讓著你的?”
陳震聽到羅步安的話,身上忽然一陣寒意。
在龍會中,羅步安是最早與他有聯(lián)系的,他們之間有近五年的交情。后來他教了他陳家技法,但他學(xué)習(xí)的速度很慢,到現(xiàn)在還是低級武師。
陳震總感覺到現(xiàn)在的羅步安不簡單,而且郭天陽還提醒自己警惕他,F(xiàn)在聽他一語說破那天的比試,就解釋了一句:“他讓沒讓我不知道,只是那天他比試時,被監(jiān)武盟的譚澤光打傷了,散功重修后只是會意中期!”
羅步安點點頭,看到郭天陽表演結(jié)束,把黑石球扔在貴賓席前。
一個黑人和白人立即上去驗真假,但他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把石球搬動。這讓質(zhì)疑郭天陽作假的人頓時噤聲。
羅步安與陳震看完郭天陽表演的節(jié)目,就離開五一勞動廣場回到四海會所。
由于嚴(yán)打,四海會所的生意很不好,客人很少。
魏文博和成正光兩人正在下象棋,看見他們回來,就問了開幕式的情況。
羅步安簡單說了幾句后,對成正光道:“周老大這會正與宇文素然談判,左右九哥沒事,與你一塊去三號基地驗驗剛進(jìn)來的那批貨的成色。你們驗完后一起去皇家一號的蘭花廳去,我們開個短會!
焦陽制藥廠被國安摧毀后,龍會只好利用其他途徑購買毒品,畢竟毒品是龍會經(jīng)濟來源的一個最重要方面。
成正光聽到吩咐,就要和陳震一起走。
陳震道:“羅公子,老大已經(jīng)發(fā)過話,我不合適過去吧!”
羅步安笑道:“九哥,文龍的話你不要當(dāng)真。去吧,你跟著正光過去,我覺著更安全一些!”
陳震沒再說話,坐著成正光拉風(fēng)的邁巴赫向郊外三號基地而去。當(dāng)車走到市郊結(jié)合處,陳震臉色有點蒼白,他低低地叫了一聲。
“九哥,您怎么了?”
“這幾天沒吃對東西,一直鬧肚子,你把車找個僻靜處停著,我想方便!”
成正光見狀,立即把車開到附近一片空地,陳震拉開車門,捂著肚子鉆進(jìn)了玉米地。
過了十幾分鐘,陳震從玉米地鉆出來:“走吧,別耽誤了正事!”
成正光和陳震到三號基地的時候,卻看見羅步安居然在基地里等著他們。
成正光疑惑地問:“二哥,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羅步安笑道:“我臨時想起一件事,想讓九哥幫一下忙,就追過來了。沒想到居然跑到你們前面!”
陳震看到羅步安,心里感覺不妙,他有一種預(yù)感,他肯定知道了什么:“羅公子,什么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還勞您親自過來!”
“九哥,你是我們的師父,怎么也要尊重不是!正光,你去地下室驗貨,我與九哥談點事,別讓人打攪我們!
看到成正光進(jìn)了地下室,羅步安把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陳震面前:“九哥,我給老大打個電話,但出來匆忙,手機忘在會所了,把你的借我用用!”
陳震忙從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他,但羅步安卻突然出手,一掌拍在陳震的胸前,陳震頓感覺五臟猶如碎了一般。
接著,羅步安出手廢除了他全身的功力。
渾身力道驟然消失的陳震,吃驚地看著他:“你,你不是步安,你到底是誰?”
羅步安冷冷地笑道:“九哥,你藏的好深!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但我問你的問題,你也必須如實地回答我!”
“好!能讓我死個明白,我認(rèn)了!”
“九哥記得楊雄吧?”
“楊雄?他已經(jīng)兩年沒出現(xiàn)過,你,不會是他……”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以前跟在羅步安身邊的楊雄。在來夏南組織龍會時,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你。因為你雖為古武陳家夏南的經(jīng)紀(jì)人,但貪財貪色,所以才慫恿羅步安結(jié)識你。后來,看你倘能傳真的陳式武學(xué)給龍會中的他們幾個,這才抬舉你進(jìn)龍會當(dāng)了九哥。前幾天龍會出事,我雖懷疑你但查無實據(jù),不過今天我才確認(rèn),你就是那個內(nèi)奸!”
“你,你怎么會變成羅公子的相貌?”
“快要死了,好奇心還這么強!我索性告訴你,真的羅步安已經(jīng)被我殺了,我只是把他的人皮借來一用罷了!
“既然你知道我背叛了龍會,為什么不當(dāng)著他們幾個的面揭穿我?”
“因為他們和你一樣,只是我手中的玩偶。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樣豈不是更好玩!現(xiàn)在,是我問你的時候了:你什么時候投靠了郭天陽,他是監(jiān)武盟的什么人?你向他泄露了龍會多少信息?”
陳震被楊雄一掌廢除功力,知道一切都完了,也不介意攤開了說:“他被打傷的第二天,監(jiān)武盟的人為他出頭,我才知道他是秘密部門的人,但與監(jiān)武盟的人關(guān)系很好。我只有答應(yīng)做他在龍會的內(nèi)應(yīng),他才會放過我。我向他提供的消息,有焦陽制藥廠和省藝校,剛才也打電話向他說出你對我的懷疑!”
“他知道后,怎么說的?”
“他讓我躲起來,等招商會過后再調(diào)查你的來歷!”
“你沒聽他的話躲起來,是不是想探查三號基地的秘密?”
“是!我以為你只是懷疑,況且龍會中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那你現(xiàn)在給郭天陽打電話,就說你被困在這里,讓他一個人過來!”
“你不怕他通知監(jiān)武盟和國安?”
“告訴他,如果三十分鐘不到,我不僅會殺了你,而且還會找到他的女人,一個個玩弄后殺掉!”
郭天陽接到陳震的電話后,想也沒想就向王宏光請了假,然后飛車來到陳震所說的地方。
這是郊外一個廢棄的加工廠,表面上看似乎很荒涼,但里面卻是龍會的三號基地,下面建有很龐大的地下室。
此時院子里停著兩輛車,一輛是成正光的邁巴赫,一輛是別克商務(wù)。
或許羅步安十分自信,即便郭天陽真的帶了人來,他也會憑借著三號基地的隱秘,讓他們一無所獲。此時,成正光在隱秘地地下室里,至于陳震,在打完電話后,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郭天陽把車開進(jìn)院里,下車后放開神識感受了一下,只發(fā)現(xiàn)廠房內(nèi)有一道幾近死亡的微弱的氣息,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的跡象。
顯然廠房內(nèi)的氣息是陳震的,不過,院里子有兩輛車在,說明羅步安就躲藏在暗中,而且極有可能用丹藥隱藏了境界和行蹤。丹藥之中有一種隱境丹,服過后能把氣息和真實境界隱藏起來。
郭天陽現(xiàn)在是暢意中期,自信即使打不過對方,要逃還是可以的。尤其是知道陳震面臨生死,他不可能選擇退卻。
“我來了,你還要躲躲藏藏到什么時候!”郭天陽戰(zhàn)意高昂,朗聲說道。
“果然有膽氣,明知是來送死,還一個人過來,這點讓我很佩服!”
羅步安從院中假山后顯身,此時他不再掩飾身上的殺氣,居然是小通后期境界的武修。而且,隨著他的話,有四道人影從四個方向走出來,全是意境武修。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會二哥,終于露出了真面目。老實說,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羅步安,羅步安根本不可能有你這樣的身手!你是楊雄,對不對?”
“看來我所料不錯,你來象州,就是針對龍會了。不過,即便你知道我真的身份,也不會有機會再活著出去!”
羅步安說著話,忽然身子飛起,雙手直取郭天陽頭顱。
郭天陽看他功法是太平教的天極功,因此展臂揮掌,用了海家的無相功對抗。兩人雙掌相交,郭天陽退了五步,但也把羅步安的攻擊化為烏有。
“不錯,用無相功抗著我天極無息六成力道,再接我一招!”
羅步安看出郭天陽的招式是海家無相功,因此邊說邊用天極合一向郭天陽周身攻來。郭天陽不敢怠慢,施出黃炎教龍鳳功中的有鳳來儀,迎著襲來的羅步安。兩人真氣相交,整個院子頓時塵土飛揚。這一招,兩人居然又是勢均力敵。
看郭天陽境界不如自己,但功法怪異,楊雄略微一愣,當(dāng)下叫了一聲:“你們與我合擊,抓活的!”
聽到楊雄的叫聲,四個武修從四面與楊雄配合著攻擊郭天陽。
郭天陽在五人包夾下,利用無影步的巧妙,身形四處游移。十幾分鐘后,他打倒了兩個幫手,但身上也中了楊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