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江不毅如此架勢,葉漓煙和青魚二女不禁同時屏住呼吸,兩雙美眸注視向那波濤洶涌的湖面,無比期待湖中之物顯露出真容。
“嘩啦!”
隨著江不毅一聲怒喝,手中竹竿向后一甩,浪花炸開,一道黑影在眾人的注目下飛出湖面。
“好...好...”青魚眼睛瞪大,最終那個“大”字也沒說出口。
她以為能攪出如此動靜的魚類會是何等龐然大物,結(jié)果就是一條看上去不過八九斤的草魚。
葉漓煙眸光中也流露出一抹失望。
沈亦安笑著開口提醒:“江老,小心點,別被傷到!
二女聞言一愣,那不過是一條八九斤的草魚,怎么可能傷到人,更何況是一名天武境的高手。
“放心!我對付它們可比對付你小子容易多了!”江不毅緊盯空中的草魚,另一只手握住竹竿末端的劍柄。
草魚在空中短暫的停滯,魚眼中竟然流露出些許輕蔑,注意到的二女齊齊一驚,這魚莫不是成精了?!
“嗡!”
突然,那草魚的身軀開始憑空扭動,魚尾猛地一甩,甩出一道劍氣朝下方的江不毅斬下。
“太弱了!
江不毅哼笑一聲,松開劍柄,兩指并劍朝那道劍氣一戳,青色劍氣化作一道流光擊潰劍氣的同時,洞穿了草魚的腦袋。
“接好了!”
“啪。”江不毅又一甩竹竿,那草魚脫離魚鉤飛向四人。
隱災(zāi)起身一躍,在半空中截下草魚徑直前往了湖邊,蹲下身,拔出一把小刀就開始熟練的處理這條草魚。
“夫君,那魚剛剛釋放了一道劍氣嗎?”葉漓煙用小手拉了拉沈亦安的衣袖,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對,你沒有看錯!
沈亦安握住葉漓煙的小手,微笑點頭,順便解釋道:“每年來劍湖求劍的人絡(luò)繹不絕,其中相當(dāng)一部分人不僅沒求到劍,還把命丟到了這劍湖中,最終變成了這些魚的養(yǎng)料!
“無論什么什么動物,吃了人,就會發(fā)生某種變化,加上湖中的魚受那千萬把劍散發(fā)出的劍意影響,日積月累下早就發(fā)生了變異,所以充滿了兇性,這么多年來殺人、傷人事件不在少數(shù)!
“這還是魚嗎?簡直是妖怪吧!鼻圄~聽完忍不住碎碎念道。
葉漓煙認(rèn)可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今日隨夫君來到東南劍湖,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居然有魚能釋放出劍氣。
“這湖里面有一個大家伙,確實可以稱之為妖怪!鄙蛞喟餐蚝,松開葉漓煙的小手站起了身,似在迎接什么的到來。
“轟!”
一聲炸響,百米高的水幕從湖中心激起,化作排排波浪朝岸邊推來。
“湖中有大家伙出現(xiàn)了!”
青魚起身取下長弓,真氣凝箭迅速拉滿弓弦對準(zhǔn)水慕后的龐大黑影。
“不必出手,交給江老就好!鄙蛞喟采焓种浦沽饲圄~。
江不毅對于面前涌來的浪潮嘴角揚起,哈哈笑道:“來的好!”
二指細(xì)劍再次出鞘,連綿不絕的劍氣橫掃,將洶涌的浪潮硬生生擊潰。
收起細(xì)劍,江不毅將斗笠向上抬了下,不僅沒生氣,反而朝湖中心笑著喊道:“謝了!”
對方一下就把湖中心聚集的魚群給他推到了靠近岸邊的地方。
“那條魚,也太大了吧!”青魚松開弓弦,揉了幾下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條大魚的頭部隱約已經(jīng)有化龍的跡象,且魚頭比尋常馬車還要大上許多,這種龐然大物在湖中怕是沒有任何天敵,哪怕是天武境高手,在湖中也難以是其對手。
“夫君,那條魚是劍湖的守護(hù)靈嗎?”葉漓煙好奇的問道,她看得到,那小山般的大魚與整個劍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而且她有一種感覺,那條魚從探出水面到重新沉入湖中,目光自始至終一直在她身上。
“沒錯,它是這里的湖神,也可以稱它為湖靈!鄙蛞喟颤c頭,不禁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它會蘇醒!
龍淵和江不毅都曾跟他提及過對方,前者說劍湖下面藏了一頭真正的怪物,后者則說湖中有一位他不常見的老友。
龍淵在的時候?qū)Ψ教幱诔了癄顟B(tài),任由龍淵如何折騰,這位湖神都沒有蘇醒的跡象,后來龍淵也就逐漸放開了膽子,在這劍湖中稱王稱霸。
怪事,當(dāng)初龍淵那么折騰劍湖,這位湖神都沒有蘇醒,怎么就這么巧合,偏偏他們來了突然蘇醒過來。
沈亦安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葉漓煙。
“主上,魚處理好了!彪[災(zāi)走過來打斷了沈亦安的思緒。
“好,辛苦了!鄙蛞喟不剡^神,取出烤架和幾根鐵簽子,將烤魚的重任交給了隱災(zāi)。
剛把烤架架好,江不毅就提著幾條剛釣上來的魚走了過來,笑問道:“小子,這么多魚,夠吃了吧!”
“幫我跟湖中那位說一聲謝謝!鄙蛞喟草p笑道。
江不毅疑惑:“謝它什么?”
“謝它讓我們今晚不用挨餓!
“你小子,是不是在質(zhì)疑我的技術(shù)?”江不毅聞言頓時有些急了,這魚怎么說也是他釣上來的,湖中那位無非是把魚趕過來,可最終還是他依靠高超的釣魚技術(shù)讓幾人吃上了魚。
你可以質(zhì)疑他的功勞多少,但不能質(zhì)疑他的釣魚技術(shù)!
“主上,我去把魚處理了!鼻圄~看著地上的魚主動請纓。
沈亦安沒有拒絕:“好。”
“小心點小姑娘,它們的鱗片很硬,別被刮傷了。”江不毅友情提醒道。
這些小點的魚還好,湖中那些成百斤的大魚,鱗片早已進(jìn)化的刀槍不入,哪怕高手遇到了都要頭疼一會。
“放心吧江老!鼻圄~提起這一串魚保證道。
轉(zhuǎn)過頭,沈亦安看向江不毅問道:“上次它蘇醒是什么時候?”
江不毅自然知道這個“它”指誰,回憶道:“二十幾年前了吧,那時我剛來劍湖不久,乘小船往湖中投劍的時候遇到了蘇醒的它,那會差點嚇?biāo)牢摇!?br>
說完,江不毅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又突然一臉警惕的看向沈亦安:“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我勸你最好別對它有什么想法!
沈亦安搖頭笑道:“您老就別打趣我了,您覺得我對它敢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