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一出口,原本還在嬉笑打趣的眾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好好的,你提這個干什么?”那嘴角有痣的妹子埋怨道。
屋內(nèi)一片沉默。
“你們說,咱們要是躲到城市里去,那里有軍隊保護,會不會就沒事了?”忽然有人說道。
“那有什么用?沒聽上面說嗎,這大災一來,別管是躲在城市還是躲在山里的,都得死!绷硗庖蝗说馈
跟著一人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那時候到處都是妖魔鬼怪,躲在哪里都一樣,想要活命,只有靠真神庇佑!
我在邊上聽了一陣,感覺這群妹子像是加入了某種教派,什么大災臨頭,什么真神庇佑,都是那些個邪教的一貫說辭。
不過自從世道大亂,泥沙俱下,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各種邪教更是如同雨后春筍,層出不窮。
也不知道她們加入的是個什么教派。
還有那個畢麗華,沒想到這娘們被逐出青城后,居然跑到這種地方當起了管事,要是被他師父知道了,只怕是要一巴掌把她腦袋給拍扁了。
正琢磨著,就聽有人唉了一聲,“咱們已經(jīng)是運氣好的了,能夠得到真神庇佑,其他人怕是更慘!
“是啊,珍惜吧!庇腥速澩馈
這些個妹子一說起話來,就嘰嘰喳喳個不停,就連那娃娃臉都忘了,原本是要來問我要不要方便的。
這幫妹子一說話,就說了大半夜,直到天色漸亮,這才各自睡去。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個奇怪的聲音也沒了,估計也都休息了,一時間萬籟俱寂。
我本來一開始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被她們這一折騰,反倒是睡不著了,只好在心底琢磨起事情來。
這畢麗華在這邊晃來晃去的,萬一被對方認出來,那樂子可就大了,得趕緊想個辦法。
只是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有太好的法子。
直到一條白皙的大腿從上鋪掛下來,踩在我邊上,這才發(fā)現(xiàn)是那娃娃臉起床了。
“你怎么樣?要不要喝水?”那娃娃臉一邊扎著頭發(fā),一邊湊過來問。
我眨了下眼睛。
“你等會兒!蹦峭尥弈樑苋サ沽艘煌胨^來,喂了我喝下去。
這一喝水,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嗓子一碰到水就如同刀割,這會兒卻是好了不少。
等把一碗水喂完,那娃娃臉就進了洗手間,只聽里面?zhèn)鱽韲W嘩的水聲。
隔了一會兒,就見她突然開門出來,哎呀了一聲,沖到床邊問道,“你要不要方便?我昨晚給忘了!”
我哭笑不得,示意不用。
聽到這邊的動靜,屋里的其他妹子也陸續(xù)醒了過來,紛紛睡眼惺忪地在床上打著哈欠。
“你們昨晚睡得冷不冷?”忽然那嘴角有痣的妹子問。
“好像不太冷啊!边吷弦粋妹子迷糊地接了一句。
那嘴角有痣的妹子急忙問道,“其他人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都說沒有太感覺。
“還真有用!”那嘴角有痣的妹子直接床上跳了下來,快步來到我床邊,說道,“靜靜,他怎么樣,可別讓他死了!”
其他人這時候也起床圍了過來。
“這么說,靜靜說的是對的,這人身上的陽氣對咱們真有用?”眾人又驚又喜地議論紛紛。
我被這幫人圍著,莫名有種錯覺,像是一頭待宰的豬。
“你們也別高興太早,這最多只能用來取暖,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焙鋈荒窍冀汩_口說了一句。
眾人全都被她說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