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跟十年前那一幕重疊了起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有種極度荒謬之感。
只聽到屋中那小林壽推辭了幾次,但在小曹雪蓉的堅持下,還是被對方脫去了鞋襪,隨后那小曹雪蓉就親自給他洗起了腳。
一邊洗腳,還一邊說話聊天,看上去其樂融融。
洗完腳后,小曹雪蓉把水端到一邊,說道,“咱們要不去棺材里睡一下試試?”
小林壽自然是沒有異議,二人就拉著手進了里屋。
我?guī)е鴮氉忧娜粊淼轿輧?nèi),只見里屋停放著一口大紅棺材,那棺材蓋是推開的,擱在一旁。
此時兩個小的相互扶持著,已經(jīng)跳進了棺材中,隨后雙雙躺了下去。
之后兩人就在里面嘀咕嘀咕地說話。
說了好一陣,只聽那小曹雪蓉說,“哎呀,我還沒洗澡,你在這里睡著,我先過去洗澡!
不一會兒,就見那小曹雪蓉從棺材里爬了出來,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你可別來偷看!”
只聽小林壽慌忙在棺材里答,“不會的!
那小曹雪蓉咯咯笑了笑,隨后就拖著紅繩往外走,我立即帶著寶子避了開來。
當(dāng)時我爺爺給我們立下的規(guī)矩是,必須時時刻刻捆綁紅繩,不能解開,但畢竟吃喝拉撒的,有很多不方便的事情。
所以當(dāng)時綁的紅繩是很長的,平時打成繩結(jié),也可以拆開繩結(jié),把繩子延伸得老長。
那小曹雪蓉就拖著紅繩出了房間,又順著走廊往遠處走。
我和寶子隨后跟上,跟著走了一陣,就見她拐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這房間我知道,那是曹雪蓉另外一個閨房,不過這房間我以前從未進去過。
等我和寶子來到房間外面,就聽里面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小姐,您要洗澡嗎?”
“你過來!敝宦犘〔苎┤氐,聲音冷冰冰的,跟之前的甜美溫柔截然不同。
我悄然來到近處,向里看去。
只見那小曹雪蓉沉著一張小臉站在那里,那小丸子頭本來似乎正在那里忙活著什么,聽到對方吩咐,趕緊快步走了過來。
“站那么高干什么?”小曹雪蓉怒聲道。
那小丸子頭趕緊彎下腰。
她剛一彎腰,那小曹雪蓉抬手就是重重一個耳光,打在她臉頰上。
那小丸子頭猝不及防,頭暈?zāi)垦,差點一跤摔倒。
只見她那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血紅的手掌印。
“小……小姐,我是不是又犯錯了……”那小丸子頭害怕地求饒道。
可是迎接她的,卻又是重重的一耳光!
“一條賤命,也敢讓本小姐給你洗腳,真是找死!”小曹雪蓉一邊罵,一邊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地抽在那小丸子頭臉上。
我猛然醒悟過來,當(dāng)年曹雪蓉每次給我洗完腳后,都說要去洗澡,原來其實不是去洗澡,而是去發(fā)泄怒火了。
至于這個替我背鍋的倒霉蛋,就是那個給我端洗腳水的小姐姐了。
“賤人!賤人!賤人!”只聽那小曹雪蓉越罵越狠,下手也是越來越重。
那小丸子頭站立不住,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你還敢裝死!”那小曹雪蓉尖叫一聲,上去對著那小丸子頭就是一陣猛踹。
我看得無名火起,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
畢竟這里是梅鎮(zhèn),而不是真正的十年前的梅城。
就在這時,又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guī)е鴮氉颖艿揭慌,只見來人是個美貌女子,看著有些面熟,轉(zhuǎn)念一想,這不就是曹凌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