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人都是神情憔悴,行動遲緩,看上去是被下了禁制,但并未遭受太多的折磨。
從里面的痕跡來看,這地方平時是有人看守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撤離了,而且并未帶走溫九善等人,顯然于對方而言,這些人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
“爺爺,這位是第九局的林壽林兄弟!睖厝A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把我介紹給了溫九善等人。
剛才溫華已經(jīng)把萬窯村的事情大致跟眾人說了一遍,聽說溫正道自刎,活菩薩現(xiàn)世,萬窯村被毀,眾人都是神色凄然。
不過唯一讓眾人欣喜的就是,得知了溫儀還活著。
“多謝貴局鼎力相助!睖鼐派茙е溆嗳说冗^來向我道謝。
“老爺子,各位,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蔽?guī)е娙藦墓鸥G中出來。
此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天空云開霧散,陽光刺眼。
溫九善等人在此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大半年,咋一見到陽光,都下意識地瞇起了眼。
“老爺子,能否借一步說話?”我低聲對溫九善說道。
“好。”溫九善微微頷首,跟著我落后眾人半截。
我當即請教道,“老爺子,您認不認識老人峰的獨孤老人?”
“那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小友認識?”溫九善咦了一聲說道。
我一聽,就放了大半的心,當即把事情的始末跟對方講了一遍。
“不錯,當年獨孤的確與我有所約定,說他徒兒日后需要借火神窯一用!睖鼐派泣c頭說道,“不過沒想到,這時間比我預(yù)計的提前了不少!
我又把邵子龍自毀雷脈,身受重傷的事情說了一說。
“原來如此!睖鼐派苹腥坏。
“現(xiàn)在問題是火神窯受損,不知道能不能修復(fù)!蔽覔鷳n地道。
溫九善擺了擺手道,“火神窯是溫家歷代傳承而來,并沒有那么容易被毀,不過具體什么情況,還得去看過才知道。”
我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又放松了不少。
雖然這老爺子沒有把話說死,但聽他的口氣,似乎極有自信,那就是好事!
“對了,獨孤老爺子應(yīng)該是茅山前輩吧?”我隨口問道。
溫九善略微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我看老邵用的很多都是茅山秘術(shù),那想必獨孤老爺子應(yīng)該是茅山的前輩高人!蔽艺f道。
“獨孤這人吧,深不可測。”溫九善微微搖頭,“雖然我倆是至交好友,但也不清楚他究竟屬于何門何派。”
“那兩位是怎么結(jié)識的?”我好奇地問。
其實我剛才故意提那么一句,就是想從溫九善那里打聽一下關(guān)于獨孤老人的事情,畢竟老邵這位師父,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可沒想到居然連溫九善這位老友,都并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說來也算巧吧,當年我為了煉制一件法器,走南闖北尋找合適的材料,在路上偶遇了獨孤,你知道當時獨孤在干什么?”溫九善啞然失笑道。
“在干什么?”我實在有些想不出來。
只聽溫九善笑道,“他在砍柴,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個住在附近的山民。”
按照溫老爺子所說,當時他跟邵子龍的師父認識的時候,還是在二十來年前,兩人萍水相逢,但一交談之下,都覺對方很是有水平。
一來二往,兩人就成了好友。
溫九善不僅在煉器方面是大行家,其他的學識也是十分淵博,但他跟獨孤老爺子一聊之下,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見識隱隱還在他之上。
不過一直以來,獨孤老爺子也并沒有說過對方來歷,溫九善自然也不問。
“既然小邵學的是茅山秘術(shù),那說不定獨孤真是哪位茅山高人!睖鼐派普f道。
他又向我打聽了一下獨孤老爺子的境況,我自然是如實描述。
“閉關(guān)么?”溫九善聽后眉頭緊皺,顯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古怪。
“獨孤老爺子以前這樣過么?”我問道。
溫九善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
這一路上,我又向老爺子請教了一些關(guān)于救治老邵的問題,在聽完對方的解釋之后,心里總算是稍稍有了些底。
等一行人回到萬窯村山腳下,一眾溫家族人看到溫九善現(xiàn)身,頓時都沸騰了。
“老族長!”有好些溫家族人沖到溫九善面前,忍不住失聲痛哭。
溫九善看到一片狼藉的萬窯村,還有死傷的族人,也是神色凄然。
不過有了溫九善這位老族長的回歸,溫氏一族頓時有了主心骨,人心也安定了下來。
我去蓮花那里看過邵子龍后,就招呼了小瘋子來到山頂神像前,把那道封鎮(zhèn)著曹雪蓉的紅色紙人取出,丟到地上。
“多年不見,你倒是有點不太一樣了。”只聽曹雪蓉的聲音地從紙人中飄了出來,語氣淡然,不徐不疾。
我沒做理會,上前一腳就踩了下去,還用腳底碾了一念。
“你還是這么幼稚!”曹雪蓉聲音驟然尖銳了幾分。
我回頭問小瘋子,“你要不也來踩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