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說完之后,都是愣了一愣,對視了一眼。
“老爺子是不是也想到了雪峰山?”洪震問道。
“不錯!睆垏衽距榱丝跓煟f道,“當(dāng)年雪峰山也出現(xiàn)過陰腐!
“當(dāng)年的雪峰山也像這樣?”我心中一動,好奇地問道。
洪震點頭道,“是,只不過沒有隆州那么大,是星星點點的分布在很多地方。”
“那最后這陰腐是怎么解決的?”我問道。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當(dāng)時邪祟退去之后不久,陰腐也消散了!焙檎鹫f道。
洪英一臉不解地道,“這雪峰山怎么什么都不明不白的,真奇怪!”
“大家小心點,盡量別去碰那些腐爛的草木,還有遇到動物的尸體,也別去靠近!”洪震叮囑了一聲,帶領(lǐng)大家伙繼續(xù)往前走。
這途中除了腐爛的花花草草之外,隨時還能見到許多飛禽走獸的尸體,這些尸體雖然并沒有像草木一樣腐爛,但樣子卻很奇怪,身上出現(xiàn)了密集的血點,看上去密密麻麻,樣子十分駭人。
再往前走一陣,忽然聽到前方傳來“咻”的一聲響。
“前面有人!”洪英姐弟三人和張狗蛋齊齊低聲驚呼道。
洪震示意眾人噤聲,隨后帶著我們快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在繞過一片空置的房舍后,就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樹林。
只是此時的林子整個都已經(jīng)腐爛了,看過去黑乎乎一片,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落著腐爛的汁水。
林中隱隱有人影閃動。
“什么人?”只聽林中有人喝問一聲,閃出來兩道人影。
“怎么是他們!”洪英嘀咕了一聲。
從林中閃出的這二人,正是之前九節(jié)門的兩名弟子。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洪震當(dāng)即帶著我們迎上前去。
那兩名九節(jié)門弟子看到是我們,也沒有阻攔,帶著我們來到林中。
只見這林中出現(xiàn)了一大片空地,可以看出這空地并非是天然存在的,而是那些腐爛的樹木倒塌形成的,地上一大灘漆黑粘稠的汁水。
楚子美率領(lǐng)其他六名弟子,就站在這片空地之中。
其中兩名弟子手里各自拿著一節(jié)竹筒似的東西,將其中一頭對準地面,寒光一閃,就有什么東西射入地面,發(fā)出咻的一聲。
“你們怎么也進來了?”楚子美掃了我們一眼,冷冷問道。
“難道就你們能進?”洪震回懟了一句,看向地面。
楚子美冷哼一聲,道,“都不要出聲!”
我們見他意有所指,當(dāng)即都屏住聲息,不再作聲。
只有風(fēng)聲掠過,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一個什么聲音,似乎是從地下傳上來的。
“這什么聲音?”洪震皺眉問。
“有人喊救命!背用览淅涞氐。
我仔細聽了下,那聲音模糊不清,時斷時續(xù),但聽得久了,的確有點像是在呼救。
只是那聲音很奇怪,時而在東,時而又在西,方向竟然飄忽不定。
“這地下有人么?”洪英姐弟三人蹲下身子,俯耳仔細去聽。
“聽聲音不管用!敝宦牫用览渎暤。
原來他們一行人要比我們先行進入隆州,來到此地后,無意中聽到有呼救聲從地下傳出。
楚子美當(dāng)即讓眾弟子停下,并且想辦法搜尋呼救聲。
只是那聲音極其怪異,難以捉摸,他們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地方。
“大家一起找找看!焙檎鹫f道。
眾人當(dāng)即一起動手,各出手段。
這呼救之聲其實有兩種可能,要么是有同行被困在某處,要么是某種邪祟在迷惑人。
可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排除第一種可能。
真要是被困的同行,那么或許可以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隆州境內(nèi)的情況。
我?guī)е夏虾蛯氉釉谒奶庌D(zhuǎn)了轉(zhuǎn),聽著那聲音時近時遠,我們繞了一圈,那聲音就跟著繞了一圈。
根本就無法定位。
楚子美甚至派了門下弟子直接在地上開挖,但挖了幾處,都沒挖出什么東西來。
倒是那張家祖孫倆一開始就找了個地方開始忙活,之后就沒有再挪窩。
我有些好奇,就過去看了一眼。
只見張狗蛋手里捧著一口瓦罐,張國民老爺子又從隨身的箱子里取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塞,將瓶中水倒入瓦罐之中。
“這是無根水,而且是從百年老房子的屋檐下接來的,這東西要是灑了,那就完了,爺爺你可要小心點!睆埞返耙娢以谶吷峡,一邊向我解釋,一邊叮囑老爺子。
結(jié)果被他爺爺給瞪了一眼,我估計老爺子要不是騰不出手,早就一煙桿子敲過去了。
張國民將瓶中的無根水倒入瓦罐,隨后將一張符箓燒化,化入水中,又取出一根看起來十分古舊的銅勺。
之后用銅勺從瓦罐中舀起一勺水,距離地面三寸三,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將銅勺稍稍傾斜,緩緩滴落一滴水。
隨即側(cè)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