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祠堂和鐘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蹦且恢崩渲鴱埬樀溺妱﹄x,此時也不由得動容,向眾人承諾道。
孫朗成等祠堂眾人自然是歡欣鼓舞。
“孫哥,不知師祖的名諱是?”我問孫朗成。
“師祖姓黃,名虛,謙虛的虛!睂O朗成說道。
“黃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一聽到姓“黃”的,就有點應(yīng)激。
一想就想到,會不會跟黃令微那位大姐有什么關(guān)系?
又或者是跟黃虎有沒有什么牽連?
大概是由于年代太久,包括戚連山他們一行人在內(nèi),對于“黃虛”這個名字都沒有什么印象。
那黑白娘娘老神在在的,看起來似乎也沒聽說過。
“鐘兄弟,你有沒有印象?”我只好去問那鐘劍離。
“沒有。”對方卻也不知道。
在確定那血嬰至少目前不會再出來后,我們一行人按照費老留下的法子,小心地將那棵由歷代守祠人的鮮血和魂魄培育而成的鬼樹挖出。
再用特制的符紙包裹樹身,將其帶離地下。
出去之后,眾人就開始散開,救治鎮(zhèn)子里的居民。
這九渠鎮(zhèn)規(guī)模頗大,人口不少,憑我們的人手,想要將全部人一一救出,也是十分困難。
好在不久之后,原本昏睡過去的男女老少都陸續(xù)蘇醒了過來。
雖然鎮(zhèn)子已經(jīng)面目全非,讓眾人驚慌失措,但在祠堂的召集之下,眾人很快被安撫下來,一起開始救人。
最后下來,鎮(zhèn)子里大概死了有兩百多人,其他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
不過相比整個鎮(zhèn)子全軍覆沒來說,還算是好的了。
孫朗成等一眾祠堂的兄弟,都是沮喪萬分。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么多傷亡,都是直接死在血嬰手里。
而這血嬰,原本就是他們祠堂的師祖。
祠堂本來是要守護九渠,庇佑一方,可最后卻成了禍患。
這讓他們一群祠堂的守護人,又如何承受得了?
倒是戚連山主動找上我,一起過去開解了一下孫朗成等人。
自從親眼看到費老舍身之后,戚連山自然對費老當初說的關(guān)于他大哥的事情再無懷疑,對于自己行事魯莽,也是深感愧疚。
這個事情說到底,罪魁禍首并非是祠堂,而是那尤姓老者、青銅狐貍、甚至于許如意那大姐,也是“功不可沒”。
但要說祠堂就沒有半點責任,那也是瞎扯,畢竟那些人都是直接死在祠堂那位“師祖”的手底下。
我之所以答應(yīng)費老的請求,最大的原因是黑白娘娘。
當初這女人曾經(jīng)提過“大鬼吃小鬼”的事情,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祠堂這位“師祖”就不能為我所用?
這世道越發(fā)混亂,百鬼夜宴的浩劫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突然降臨!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世間必成煉獄!
與其祈禱浩劫不會降臨,不如提前做好準備。
我相信不管是第九局,還是以道門為首的整個風水界,此時應(yīng)該都在提前籌謀布局,迎接浩劫的沖擊。
就像梅城等一系列重要城市,此時都在開始大興土木,修建風水陣,目的就是為了在浩劫來臨之時,有所依仗。
在這種局面下,費老提出將祠堂搬到隆州,讓風水界正面接納祠堂這位“師祖”,這是極其高明的。
如果能成功的話,那就是讓我們這一方多了一個大鬼級別的強力外援,而且還能“以鬼制鬼”。
可謂一舉多得。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事!
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勢必不能墨守成規(guī)。
現(xiàn)在第九局那邊坐鎮(zhèn)的,是像鐘權(quán)大哥、鳳九這樣的人物,我想說服他們應(yīng)該問題。
在我們收攏鎮(zhèn)子里居民期間,許如意卻沒有多逗留,而是立刻去找他撤離的那些部下。
“要是看到許渭……”臨走前許如意把我叫過去,提了一句“許渭”,卻是終究沒有說下去。
“看到許渭,讓他不要認你這個娘?”我問。
“你敢!”許如意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大姐,你不會再打祠堂的主意吧?”
“那就不知道了。”許如意冷哼一聲。
我也沒把她的話當真,畢竟親眼見識了那血嬰的恐怖,她要還敢去伸爪子,那就讓她去吧。
等許如意離開后,我這才想起來沒有看到許宜和許仲兩個人,趕緊問了問孔情小姑娘。
只是孔情說她找到那女人的時候,并沒有見到許宜和許仲,由于事情緊急,就直接趕了回來。
我只好去問黑白娘娘。
“他倆啊,在那守死人呢!蹦桥伺读艘宦暤。
“什么死人?”我吃了一驚。
“就一個老頭,還有兩個小鬼!焙诎啄锬镎f的輕描淡寫。
我聽得卻是心頭直發(fā)沉,他說的這老頭和兩個小鬼,那不就是許硯山和許徹、許文三個人么?
“你怎么不早說?”我也顧不上其他,趕緊讓她帶我過去。
“你也沒問啊。”那女人依舊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