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連山一拍椅靠,輪椅載著他呼的一聲直飛而起。
可就在這時,那股鎮(zhèn)壓之力再次發(fā)動,除了祠堂的人之外,在場所有人再次被鎮(zhèn)壓。
我在地上打了個滾,卸掉力道,只見孫朗成等人圍在那瘦子身邊,正在查看對方的氣息,不過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沒救了。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老公公大叫道。
戚連山等人眼見那瘦子慘死在面前,一個個發(fā)了瘋般的往前撲,可他們沖得越厲害,那股鎮(zhèn)壓之力就越強。
一時間眾人被打得七零八落。
我心中暗暗吃驚,剛才那瘦子出來的時候,看起來還好端端的,似乎是有話要跟戚連山說。
可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卻是突然間眼珠子爆開,當(dāng)場斃命。
在外人看來,這自然是祠堂下的手。
但真的是如此嗎?
從孫朗成等人的反應(yīng)來看,他們似乎也是猝不及防。
“九渠本是山野之地,諸位何必糾纏不休?”就在這時,只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祠堂中傳了出來。
“費老!睂O朗成等人都是又驚又喜。
就見那費老身穿黑色布衣,從祠堂內(nèi)走了出來,來到祠堂門口。
“費老,這人剛剛突然間就死了!”老鄭急忙把瘦子的離奇暴斃跟費老說了一遍。
后者蹲下來檢查了一下,起身掃了在場眾人一眼,“不知是哪位如此歹毒,在祠堂門口下此毒手?”
此時眾人皆被那股力道鎮(zhèn)壓住,戚連山那一撥人更是被打得狼狽不堪。
不過我也發(fā)現(xiàn)了,那股力量旨在鎮(zhèn)壓,卻并非有意傷人,否則只怕早有人死在當(dāng)場。
“不是你們害死老驢,還能是誰?”那黃牙老頭厲聲罵道。
這老頭說他慫么,是挺慫的,可偏偏什么話都敢罵。
“祠堂向來只是庇佑九渠,從不害人!辟M老皺眉說道。
他這話音剛落,忽然間一道寒光從遠處飛射而至,直奔他的面門。
那飛射來的寒光,就在距離費老十?dāng)?shù)米遠的地方被那股力量擒住,速度由奇快變得緩慢。
就看出那道寒光,其實是一根五寸來長的鋼刺。
這根鋼刺破空而來,雖被那股力量鎮(zhèn)壓,但依舊去勢不減,只是如同陷入了泥潭,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在距離費老三米遠的地方頹然墜下,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
只不過從這里就能看出,這發(fā)射鋼刺之人,遠比之前那些射出鋼釘?shù)暮谝氯艘獜娚显S多。
那枚鋼刺剛剛墜地,忽然間空中寒芒疾閃,又是一道鋼刺破空飛來!
緊跟著這根鋼刺后頭,又是一根!
一根緊接一根,一連飛出十余根鋼刺,在空中連成一線,呼嘯著直射費老而來!
飛在最前頭的鋼刺在距離費老三米遠的地方墜下,可第二根卻是又逼近了一些,第三根更近了一些。
直到最后一根鋼刺墜地,已經(jīng)是距離費老不足半尺。
只是就算到了這個距離,這鋼刺其實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殺傷力。
“各位請離開吧!辟M老淡淡說道。
聲音卻是遠遠地傳了出去。
“把林兄弟放回來!”老鄭帶著幾人向我所在的方位沖了過來。
此時在場眾人都依然在那股神秘力量的鎮(zhèn)壓之下,老鄭等人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穿過人群,即將來到我面前。
也就這時,突然間響起一陣“咕咕咕”的怪叫聲,就像是有一只牛蛙在大聲鼓噪。
這怪異的聲音我之前也聽到過,就在去老公公那個洞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