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剛才這番話就是信口胡編的,一來是想試探一下對方,二來是把水給攪渾。
只是沒想到誤打誤撞,對方背后居然還有個什么狐先生,而且恰好跟我說到一個點上去了。
“老尤,你怎么看?”老公公回頭問那位尤姓老者。
“這狐先生來歷不明,不可輕信!蹦怯刃绽险咧徽f了這么一句話。
老公公眉頭緊皺,“老夫也知道這藏頭露尾的東西不可靠,但時下咱們也沒有其他什么辦法!
“公公,要不咱們直接殺進(jìn)祠堂算了!”有人提議道。
“是啊,殺進(jìn)去算了,何必搞得這么麻煩!”當(dāng)時就有幾人附和道。
那老公公卻是呵斥一聲,“哪有這么簡單?你們忘了去闖祠堂的幾個兄弟了?”
此言一出,原先那提議的幾人頓時啞了火。
“之前幾個兄弟怎么了?”我好奇地問。
只是沒人理會我。
“全都死了!钡故悄怯刃绽险呋亓宋乙痪。
“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蔽以尞惖貑枴
“你不知道?”老公公霍地朝我看了過來。
我疑惑,“不知道,也沒聽說啊!
“所以說,連你們巡邏隊的人沒有被驚動,我們那幾個兄弟就無聲無息地沒了?”老公公面色凝重地道。
之前提議直接殺進(jìn)祠堂的幾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所以你們還是別打九渠的主意了,你們把我放回去,這就安安生生回家吧,命總比什么神仙墓重要!蔽覄裾f道。
那老公公臉色陰晴不定,忽然間身子晃了一下。
“公公!”邊上的人吃了一驚,急忙沖上去將他扶住。
“干什么?老夫能有什么事!”那老公公一揮手,一把將那人震退了出去。
只見這老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張橘皮似的老臉皺在一起,牙關(guān)緊咬,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邊上那些人雖然心焦,卻也不敢上前,只是靜靜地看著。
我看在眼里,聯(lián)想到之前對方打坐的情形,估計這老頭還真是有什么大病或者是暗傷,現(xiàn)在又開始發(fā)作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公公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身上的衣服卻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
“怎么樣?”尤姓老者問道。
“沒事!崩瞎珨[了擺手,隨后說道,“今晚上進(jìn)九渠!庇謫栔澳罴垪l的那人,“狐先生有沒有說殺哪家?”
“說了!蹦侨它c頭。
我見這老頭剛才還猶豫不決,這一發(fā)病突然間下定了決心,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怕這老家伙之所以千方百計地要找什么神仙墓,就是跟他這個病有關(guān)。
估計是這病已經(jīng)治不了了,想著找到神仙墓,說不定里面有什么靈丹妙藥,可以讓他再活幾年。
否則以這老家伙的精明,是不太可能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什么狐先生牽著鼻子走的。
“拿過來看看!崩瞎珱_那人招了招手。
手下立即捧著紙條過去。
那老公公卻并未接過,而是站在邊上看去。
顯然這老頭對于那個狐先生并不放心,甚至都不去觸碰對方傳過來的紙條,這是小心到了極點。
也就在這時,只聽到前方林中傳來沙的一聲響,一道人影踉踉蹌蹌地從林中沖出,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怎么回事?”人群中搶出二人,朝著對方奔了過去。
那踉蹌的人影,正是之前被老公公派出去跟蹤那只狐貍的人,只是此時滿頭是血,顯然受了重傷,被兩名同伴扶著返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