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登上這大鬼島以來,就能感覺到極其強大的陰氣從地面上源源不斷地透了上來,順著雙足,侵入體內(nèi)。
就好像是整個人浸在了冰水里,潮濕,冰冷,那絕對舒服不起來。
只不過孔情小姑娘和黑白娘娘感受到的不舒服,跟我們其他人卻是不一樣。
這地方,絕對是個不祥之地,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故。
我們一行人將那祭壇以及四周又仔細查看一遍之后,就趕緊從島上退了出來。
“快走!”黑白娘娘不耐煩地催促。
秦燕和陳波叔侄他們到了船上之后,就由他們掌了舵,聽到我說離開之后,立即調(diào)轉(zhuǎn)船頭。
可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的是,我們接下來整整走了五天五夜,居然依舊在那大鬼島附近打轉(zhuǎn)。
每次走出一段距離,都會鬼使神差地返回來。
不管是秦燕等人,還是劉長老他們,都是在海上跑了幾十年的老油子,對于海上航行絕對的駕輕就熟。
連他們都能在這片海域中直打轉(zhuǎn),就絕對不僅僅是海域本身地形的問題了。
據(jù)黑白娘娘說,這片鬼海屬于陰陽不測之地,本身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結(jié)界,還真不是未必是假。
直到了第六天,那一直站在船頭觀望的阮天醒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用陽火開道!
邵子龍就好奇地問他,“哥們,什么意思?”
那阮天醒卻是忽然間臉色大變,冷聲道,“沒什么。”就快步進了船艙。
邵子龍過來跟我吐槽了一句,還真跑去船頭,用符箓祭出陽火,飄在船前開道。
沒想到的是,就這么折騰了一番,還真讓我們的船走出了死胡同,沒有再鬼打墻似的繞回到大鬼島去。
“老林,你那副教主搞什么鬼?”邵子龍悄悄跑過來找我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蔽艺f道。
阮天醒這個看似無意的舉動,的確是讓人疑心大起。
剛才我也有留意,當對方說出“陽火開道”這句話的時候,更多的像是無心之舉,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
而當邵子龍問他“什么意思”的時候,這阮天醒一下子臉色驟變,似乎突然間驚醒過來,也沒有任何解釋,就匆匆避了開來。
“你說這個姓阮的,會不會來過這鬼地方,只是故意隱瞞了?”邵子龍說道。
“說不準!蔽覔u頭道。
這阮家兄弟兩個,不管是哥哥還是弟弟,都是十分蹊蹺。
而且當年阮家滿門被滅的真相,目前也只是阮天醒一個人在那里說,事情究竟如何,還無法定論。
我和邵子龍商議片刻后,又去找了一圈,在船尾找到了獨自一人坐在那里的阮天醒,兩個人搭臺,旁敲側(cè)擊地想要從對方口中套出些蛛絲馬跡來。
只是這阮天醒卻像是個蠟人似的,不管我們說什么,始終木著個臉一言不發(fā)。
我們的船從大鬼島繞出來后,卻又在迷霧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好些天,最后還是遇上了一場暴風雨,這才誤打誤撞地被風浪給卷出了那片鬼海。
當我們出來的時候,只見空中星河璀璨,大海汪洋,天地一下子豁然開朗。
從鬼海迷霧中出來之后,剩下的就好辦了,在海上又航行了兩天三夜后,終于在黎明時分,看到熟悉的雪娥群島。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折騰,我們船上的補給也早已經(jīng)見底,正好把船靠到貓眼島,上島休息一下,再補充一些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