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當(dāng)時胡顏拼命之后,應(yīng)該是成功將二人救了出來,只不過他和那水妖卻是同時失蹤了,暫時不知生死。
不過這當(dāng)中有一個人,是可以確定還活著的,那就是王忠。
這個王忠從水妖墓出來后,就把張婉兒等一批姑娘給擄了去,囚禁起來天天造孩子。
要說這王忠受到水妖蠱惑,被激發(fā)貪念,忘恩負義,背刺胡顏,這還可以理解,可奇怪的是,這人為什么會突然間如此色心大發(fā)?
再加上張婉兒她們后來生出那樣的“怪胎”,這就讓我懷疑,王忠應(yīng)該是在水妖墓的那場大戰(zhàn)中,同時受到了胡顏和水妖兩股強大妖氣的影響。
胡顏本身就是老色胚,當(dāng)年在東洋不知禍禍了多少姑娘,這王忠后來就做了同樣的事情。
至于張婉兒他們那些姑娘,為什么會變成那樣,自然也是因為王忠,并且同時出現(xiàn)了“狐妖”和“水妖”兩種變化。
“后來有沒有找到那塊鐵片?”我正琢磨著,忽聽那阮天醒頗為急切地問道。
“沒……沒有……”水猴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搖頭。
“那鐵片去哪了?”阮天醒追問。
“阮教主,你對一塊破鐵片這么關(guān)心干什么?”我打斷道。
阮天醒這才從水猴子身上收回目光,淡淡說道,“只是好奇而已!
“我……我不知道,我都摸……摸遍了,這里沒有……”水猴子連連搖頭。
他在這里被困了多年,他說摸遍了,那肯定是摸遍了。
阮天醒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那破損的黃銅寶塔走去,陳覆水等三人也趕忙跟上。
“你覺得那鐵片有可能去哪了?”等對方一走,我立馬開始關(guān)心,回頭問水猴子。
“可……可能被顏……顏哥帶走了吧,也不知道顏哥他……他怎么樣了……”水猴子忍不住嗚咽道。
“哭什么,我?guī)煾覆挪粫惺拢 币恢睕]有作聲的胡搞突然間暴跳起來,“他媽的,那個叫王忠的狗東西,老子擰了他腦袋!”
水猴子被嚇了一跳,后半句話就給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瞎叫喚什么?”我瞪了他一眼。
“爺,我剛才有點激動,有點激動……”胡搞撓了撓頭,趕緊壓低了嗓門。
邵子龍拍了下他肩膀道,“放心吧,你師父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龍哥,怎么說?”胡搞眼睛一亮。
“不是有句話說嘛,禍害活千年,你那老色胚師父沒那么容易死!鄙圩育堃槐菊(jīng)道。
“這……龍哥說的好像是有道理!焙阌樞Φ。
“小白蓮你說是不是?”邵子龍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蓮花。
我聽得啞然失笑,這什么時候又變成“小白蓮”了?
“有道理!鄙徎p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道。
正在這時,忽然間地面劇震了一下。
我們吃了一驚,急忙轉(zhuǎn)身看去,只見阮天醒四人圍在那座殘破的黃銅寶塔前,四人占據(jù)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正自雙手結(jié)咒。
“你們干什么?”我和邵子龍齊齊呵斥一聲。
一行四人立即向著對方?jīng)_了過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又是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墓室的穹頂、墻壁、地面上,紛紛亮起一道道赤紅色的符咒,密密麻麻!
一時間,墓室內(nèi)紅光大盛。
那阮天醒等四人似乎也是大吃了一驚,急忙從黃銅寶塔那邊退了開來。
可此時這墓室就如同被什么東西給激活了,穹頂、墻壁、地面上亮起的道道符咒,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像是一群群的蝌蚪,在滿天滿地地游走。
一時間,只覺得陷入了一個符咒的漩渦之中,看過去鋪天蓋地的都是不停變化的符咒!
“給我起,快過來!”只聽到邵子龍大喝一聲。
十?dāng)?shù)道符箓在他身旁圍成一圈,向著上空升騰而起。
我一把抓起水猴子,和蓮花、胡搞一起縱身躲到邵子龍祭起的符陣之中。
只見阮天醒四人也是聚到了一起,陳覆水等三人成品子形,將阮天醒圍在中間,一團白色的云氣蒸騰而起,如同一朵蘑菇,將四人籠罩其中。
忽聽一陣“嗤啦啦”響,圍在我們身周的符陣劇烈地顫抖起來,外圍那些密密麻麻的赤紅色符咒,向著我們蜂擁而來。
這哪像是什么符咒,倒像是一顆顆沉重的鐵球。
在這重壓之下,符陣很快就支撐不住,開始劇烈震顫。
“阿彌陀佛!”蓮花雙手合十,一聲佛號,頓時僧衣鼓蕩,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向著四周迸發(fā)。
胡搞毛發(fā)倒豎,雙手托舉而上,平地形成一股旋風(fēng)。
我灑出一把紙人,同時招出了孔情,紙人散開,定在各個方位,孔情小姑娘則放出了強大的念力。
我趁著短暫的空隙,在我們身周接連布下了數(shù)道陣法。
可饒是如此,那密密麻麻的赤色符咒卻是無窮無盡,越壓越多。
這就好像是天上在掉鐵球,我們合力撐起一把堅固的大傘,把鐵球硬生生擋住,可當(dāng)鐵球不停地下,越積越多的時候,哪怕再如何堅固的大傘也支撐不住。
到最后只有一個結(jié)局,那就是被擠成肉泥!
我心中念頭急轉(zhuǎn),這應(yīng)該跟水妖沒什么關(guān)系,十有八九是阮天醒那幫人不知動了什么,觸發(fā)了這水妖墓中的禁制。
要知道這水妖墓本身就是用來鎖妖的,這些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符咒,很可能就是來自于鎖妖陣!
現(xiàn)在倒好,這妖已經(jīng)跑了,倒是把我們給鎖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