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張家大閨女倒是恢復(fù)了一些,只是當(dāng)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卻是想不起來,接下來這幾年,都是這姐妹倆相依為命。
附近的鄰居,也時不時地接濟(jì)她們一下。
直到半個月前的一個深夜,突然有伙人闖進(jìn)張家,到處翻找,附近的鄰居跑出來看,反被對方給喝罵著趕了回去。
那些人搜了半天,甚至把房子都給拆了,也沒找到什么東西,這才氣勢洶洶地離開。
“這些人是沖著張家那對姐妹來的?”我問道。
“應(yīng)該是吧?”大姐遲疑了一下說道,“張家一貧如洗的,除了她們姐妹倆,也沒有什么可以讓那伙人搶的。”
“后來就沒見過她們姐妹倆?”我微微皺眉。
“沒有!贝蠼銚u頭道,“我剛才聽到這邊有動靜,還以為是她們姐妹倆回來了!
“那大姐你知不知道那伙人是什么人?”我問。
“這個……不知道。”大姐嘆息一聲,“現(xiàn)在島上亂的很,這個那個的,我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這世道,想好好活下去都難!
“那這些人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比如長相或者標(biāo)記之類?”我問道。
“特別的……”大姐想了半天,說道,“對了,那領(lǐng)頭的是個男的,鼻子上打了個鼻環(huán),金光閃閃的。”
“是不是脖子上有蟒蛇紋身的?”秦燕突然問道。
“好像是有紋身,但不知道紋的是什么……”大姐說到這里,突然驚恐地看向秦燕,吃驚地道,“你……你認(rèn)識……”
“我們哪會認(rèn)識,不過一般打鼻環(huán)的,都喜歡在脖子上紋條蛇。”我笑道。
“是……是么?”大姐將信將疑。
秦燕見狀,也趕緊找補(bǔ)道,“是啊,現(xiàn)在流行嘛!
“原來是這樣,我也不太懂!贝蠼懵勓裕@才稍稍松了口氣,又趕緊叮囑道,“你們聽過也就算了,趕緊走吧,不要在島上久留。”
“是,我們補(bǔ)充完物資就走!蔽倚Φ,又打聽了一句,“對了大姐,我們還有兩個朋友在這邊住過,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隨后讓秦燕描述了一下胡顏和王忠的形象。
不過這大姐對于二人,卻是想不太起來。
“認(rèn)識那個鼻環(huán)?”從大姐家告辭出來后,我問秦燕。
“我是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是頭陀社的。”秦燕說道,“從那大姐的描述來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剛才說戴鼻環(huán)的都喜歡在脖子上紋條蛇,那當(dāng)然是信口胡謅的,只是避免讓那大姐以為我們跟那伙人是一起的。
既然如此,同時戴鼻環(huán),又紋身的,那就很可能是秦燕認(rèn)識的人。
而且以頭陀社在南洋的勢力,的確是可以如此橫行。
“你們當(dāng)時回來找人的時候,張家一家人都還好端端的?”我問秦燕。
“一家四口都在,沒什么異樣。”秦燕說道。
從時間上來看,那時候秦燕他們一行人找過來的時候,是在張家大閨女走失之前,后來秦燕等人在其他島嶼和海上到處尋找胡顏和王忠的下落,再沒去過這戶人家,所以并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您是懷疑張家的事情,跟顏哥有關(guān)系?”秦燕見我半晌沒有說話,又忍不住問道。
說實(shí)在的,我的確是有這個疑心。
從眼下看來,這個張家只是當(dāng)?shù)匾粋普通的家庭,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唯一特別的,那估計(jì)就是胡顏和王忠二人在此借宿過。
這張家大閨女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偏偏這個胡顏,又是個劣跡斑斑的老色胚,要說張家閨女莫名其妙懷孕,是跟胡顏有關(guān),那絕對說得過去。
只不過在秦燕心目中,胡顏那是天山雪蓮一樣的存在,自然不會往這方面想。
如果僅僅只是懷孕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偏偏在張家大閨女生產(chǎn)當(dāng)晚,張家老兩口離奇身亡,而且情景幾乎跟海巡船一模一樣。
這就更加奇怪了,難道這張家還牽涉到了那海上殺人如麻的紅衣女子?
這些事情,又跟胡顏存在著什么樣的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當(dāng)初胡顏和王忠在雪蛾群島失蹤,只怕里面另有隱情。
如果闖入張家的那伙人是頭陀社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個南洋第一大神秘勢力,也盯上了張家這對姐妹。
這事情可是越來越離奇了。
“有沒辦法找到那個戴鼻環(huán)的孫子?”我問秦燕。
“我跟這人以前倒是打過交道,但是后來我們脫離頭陀社后,就盡量避免跟對方有所接觸,這個……”秦燕有些為難。
我邊上的光頭聽到秦燕提到“脫離頭陀社”,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又連看了秦燕好幾眼。
“看什么?”我問他。
“沒……沒什么,只是脫離頭陀社還能活著的,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厲害!”光頭趕緊豎起大拇指道。
見我不置可否,又趕緊補(bǔ)了一句,“大哥,我有辦法找到那個戴鼻環(huán)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