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波叔侄三人也在這一刻同時動手,兩人撲向邵子龍,陳波則和秦燕一起向我左右夾攻。
我探手一抓,將那迎面襲來的黑影抓在手中,那是一枚拳頭大小的鐵球,眼見秦燕和陳波二人搶身撲到,當即把抓住的鐵球給二人送了回去。
秦燕急忙雙手一合,想要接住鐵球,然而就在她觸碰到鐵球的瞬間,身形頓時打橫飛出,撞上隨后趕到的陳波。
二人一齊被那鐵球給撞得飛了出去!
只聽轟隆一聲響,正好陳進和陳遲那兩兄弟也挨了邵子龍一下,兄弟倆齊刷刷地倒飛了回來,跟陳波和秦燕二人撞個正著。
四個人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干什么,看我們船大,想打劫。俊鄙圩育堦幊林槅。
“我……我們沒有,我們是怕……”那秦燕口角溢血,急忙解釋道,“怕被你們殺,這……這才先下手為強!”
“你們不是做生意的么,還會玩鐵蛋?”邵子龍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鐵球,冷笑道。
“我……我們出門在外,也得學點防身的東西……”秦燕急忙辯解道。
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道,“老邵,把她衣服扒了!
“這不太好吧?”邵子龍皺眉道,說著就一把拎起那秦燕,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領(lǐng)。
就在這時,那秦燕突然臉色一獰,口中飛快地吐出一個古怪的音節(jié)。
只是邵子龍下手卻更快,一巴掌扇在那秦燕臉上,后者念出的咒文頓時被打斷。
同時就聽嗤的一聲響,一大截衣服就被邵子龍給撕了下來。
只見那秦燕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卻是紋滿了一道道怪異的血色符文!
陳波叔侄三人大吼一聲,還要暴起發(fā)難,被邵子龍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這玩意兒……”邵子龍盯著秦燕身上的符文看了片刻,說道,“是南洋的血殺咒。”
“那是什么東西?”我問。
“南洋降頭術(shù)你應(yīng)該知道,這玩意兒也算是降頭術(shù)里面的一種,只是學了咱們的刺符術(shù),把降頭術(shù)中的一種符咒刺到了身上。”邵子龍解釋道。
他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南洋降頭術(shù)其實源自于降術(shù),是多年前有精通降術(shù)的高手逃到了南洋,從此在南洋流傳開來,形成了一個降術(shù)的分支。
如今這世上降術(shù)師已經(jīng)極其罕見,反倒是南洋降頭師名聲大振,時有耳聞。
不過真要追根究底的話,其實這降術(shù),還是起源于茅山術(shù)。
至于刺符術(shù),本身和紋陰術(shù)齊名,是一種將符咒刺在身上的高明手法,變化莫測,學問極大。
剛才是我隱約發(fā)覺這秦燕身上的氣息不太對勁,這才讓邵子龍把對方的衣服給扒了,倒是沒想到對方是用刺符在身上藏了降頭術(shù)。
這種手法最大的好處就是,發(fā)動起來極其迅速,讓人防不勝防。
“原來你還是個降頭師?”邵子龍嘖嘖了一聲道,“現(xiàn)在做生意的人,可真夠卷的。”
那秦燕被邵子龍制住,無法還手,臉色慘白地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海神教,聽過沒?”我淡淡說道。
“你們……是海神教的?”秦燕等人臉色變了變。
“你們在海上挺尸漂著,就是故意讓人把你們撈起來,好趁機上船!蔽掖蛄苛怂娜艘谎壅f道,“我之前還在想呢,怎么運氣這么好!
“我們不是……”秦燕還想辯解。
“不是那就宰了吧!鄙圩育?zhí)绞忠蛔,地上的鐵球頓時飛到了他掌中,掂了掂。
眼看他手中的鐵球隨時都要砸到腦門上,那秦燕急忙叫道,“是……我們是打算詐尸劫船!”
據(jù)這秦燕交代,他們這一伙人是專門在海上干這種買賣的,發(fā)現(xiàn)有船在附近經(jīng)過,就故意落水漂在海面上,等著船上的人把他們救上去。
等上船之后,他們就突然發(fā)難,制住船上的人,搶劫錢財貨物。
“我……我們只搶劫錢貨,從不殺人!”秦燕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這么說,你們還挺好的。”我笑道。
“是真的!”秦燕急聲辯解道,“只要他們肯乖乖配合,我們也沒必要非得殺人!”
“你們之前上過這條船!”我突然說道。
秦燕猝不及防之下,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所以這船上的人,都是被你們殺的!”我寒聲道。
“不……不是!我……我們怎么敢動海巡船……”秦燕失聲道。
“不是你們,難道還是鬼?”我冷冰冰地道。
之前秦燕等人看到船上情形的時候,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色,雖然很快掩飾了,但足以說明他們是見過這艘船的。
“真……真不是我們……”秦燕急忙否認道,“當時……當時我們的確用同樣的法子登上過這條船,可我們上船之后,就發(fā)現(xiàn)……”
“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艘海巡船,船上不僅有上百名聯(lián)防隊員,還有第九局的人!
“我們是不會去動聯(lián)防隊和第九局的,所以……所以當時就準備找機會離開了……”
“所以船上的人死得一個不剩,跟你們沒關(guān)系?”我面無表情地問。
秦燕驚恐地看了我一眼,“全……全死了?”
“干什么?你難道以為是我們海神教殺的?”我冷冷地問。
“不不不……”秦燕連連搖頭,忽然間神色一變,叫道,“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