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件事的確很是古怪。
要說現(xiàn)在這年頭,到處鬼魅游蕩,各種邪術(shù)邪教更是如同沉渣泛起,什么剝頭皮,什么吸血,看起來極為殘忍,但其實也并不算什么稀奇的。
可偏偏這當中又涉及到了邵家的錐心指,那就不同尋常了。
從目前來說,有兩個人是肯定會錐心指的,一個是邵子龍,一個就是六叔邵遠仇。
邵子龍首先可以排除,而這個人是邵遠仇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這剝頭皮,吸血,再加上錐心指,究竟意味著什么?
我忽然又想到了那個趙二,對方很有可能跟邵家有極深的淵源,于是問道,“王伯,您認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又把趙二的形象給王大富描述了一遍。
“這個……”王大富揪著胡子想了半天,搖搖頭道,“沒有印象。”
這倒也在預(yù)料之中,畢竟這趙二那奇怪的模樣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受過重傷,估計已經(jīng)面目全非,哪怕是王大富以前見過這個人,也跟現(xiàn)在的截然不同。
“老舅,那當年我二叔有沒有什么比較親近的朋友?”邵子龍問道。
“親近的朋友……”王大富沉思片刻說道,“二爺其實不太喜歡熱鬧,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獨來獨往,不過平時跟二爺走得近的,倒是有一位!
“那是什么人?”邵子龍急忙問道。
“這人的姓氏很特別,姓鐵,叫做鐵心樹!蓖醮蟾徽f道,“這位當年在嶺南一帶,也是相當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不過這位后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突然間銷聲匿跡了。”
“對,我媽也說過這人!鄙圩育堻c頭道,“好像在咱們邵家出事的兩年前,這人就突然間沒了蹤影是不是?”
“對!”王大富道,“這位鐵大師以前經(jīng)常來咱家里,二爺難得有個好友,可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位鐵大師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那位鐵大師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問道。
“稍等!蓖醮蟾徽f罷,就去那個大箱子里翻找,很快就找出了一本筆記,上面的藍皮封面上寫著“邵家親友”四個字。
王大富將筆記翻到了其中一頁,遞了過來。
只見這里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關(guān)于鐵心樹的所有事跡,除了鐵心樹之外,還有其他不少人。
從封面上來看,這本筆記應(yīng)該記錄的都是平時跟邵家走得比較近的一些人。
王大富為了查明當年的真相,那真是事無巨細,把功夫做到了極致。
從記錄上來看,當年的鐵心樹跟邵景華年紀相仿,兩人很是投緣,對方孑然一身,也沒有其他家人,所以經(jīng)常出入邵家。
不過在邵家慘禍發(fā)生的兩年前,這位鐵大師就突然間消失了,當年邵家也有人好奇地去問過邵景華,但邵景華卻什么也沒說。
他不說,別人自然也不便多問。
“后來我也想過很多辦法,去打聽這位鐵大師,但始終沒有對方的消息。”王大富搖頭道。
這就很奇怪了。
其實要說風(fēng)水這個圈子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位鐵大師能跟邵景華結(jié)交,那必然是個極厲害的風(fēng)水師。
這樣的人除非是找個深山老林隱居起來,又或者是已經(jīng)過世,要不然如果他還在世上走動的話,按理說不應(yīng)該打聽不著。
除非是這當中出了其他什么變故。
“老林,你說這位鐵大師,會不會就是那位老兄?”邵子龍看了我一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