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余麟張了張嘴還要再說,就插話道,“既然現(xiàn)在不方便那也不打緊,我們就在邊上等等吧,叔你們先忙你們的!
說著,我就招呼其他幾人一起站到一旁。
“各位實在抱歉,這個……”趙家二叔過來說道。
“怎么,連看都不能看啊,你們家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余麟的嘴本來就毒,這會兒一懊惱,那更是毫不客氣。
趙家二叔臉色微微一變,卻并沒有發(fā)作,只是抱歉地道,“各位特地過來,在下感激不盡,只是今天實在不便!
“趙叔叔,我是沈青瑤,我爸跟趙大師是至交好友!鄙蚯喱幷f道。
趙家二叔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梅城沈會長的千金?”
“是!鄙蚯喱廃c頭。
其實趙三峰和沈會長是好友,那么論理來說,沈青瑤跟這趙家二叔算是平輩,不過沈青瑤自然不會這么稱呼。
“原來沈會長的……”趙家二叔點頭慨然道,“那是自家人,多謝你們千里迢迢過來祭拜!
“那現(xiàn)在不用走了吧?”余麟冷著臉道。
那趙家二叔遲疑片刻,咳嗽了一聲道,“這個實在是……”
“怎么,連自家人都不行啊?”余麟冷笑。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專門提高了嗓門,他的公鴨嗓子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
“二弟,怎么回事?”只聽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問道。
趙雷兒一溜煙地就向那男子跑了過去,攙住他的右手,邊上也趕緊起來一人,攙住他的左手,將人攙扶到了旁邊的一張輪椅上。
這男子跟那張家二叔眉目間頗為相似,只不過趙家二叔體態(tài)有些胖墩墩的,而前者卻是身形消瘦,臉色蠟黃,雙腿軟綿無力,顯然腿有殘疾。
“這是我爸!壁w雷兒推著輪椅過來,向我們介紹道。
原來這坐輪椅的中年男子,就是趙三峰的長子趙顯德,另外那趙家二叔,是次子趙顯仁。
“原來是沈會長家的千金,有失遠迎。”趙顯德跟他弟弟說了差不多的話,主要是道歉,隨后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今日我們趙家的確是有重要事情,沒法招待各位,還請見諒。”
“趙叔,這是在祭拜祖宗么?”我接了一句問。
那趙顯德和趙顯仁兄弟倆,齊齊向我看了一眼,二人一個目光深沉,一個精光爆射。
“這位是?”趙顯德問。
“我們幾個都是沈會長的后輩子侄,都是自家人。”我說道。
“是,趙大師對我們這些晚輩多有照顧,我們匆匆忙忙趕來,只想見見趙大師最后一面!鄙蚯喱庽鋈坏馈
我不由暗笑,心說這妹子也是越來越精了,其實我們幾個人除了她之外,連趙三峰的面都沒見過,但被她這么一說,好像我們都跟趙三峰很熟似的。
這樣的晚輩過來吊唁,你們好意思趕人嗎?
要是傳出去,趙家會讓人怎么議論?
“爸,咱們……”趙雷兒顯然想要替我們說話。
然而剛一張開口,就被二叔趙顯仁給呵斥了一句,“小孩子插什么嘴!”
正在這時,就聽前院忽然有人問道,“有人在嗎?”
那聲音透過那怪異的樂聲傳了進來,聽得頗為清晰,沈青瑤臉色變了變,回頭看去。
“這怎么聽著像是那誰?”邵子龍咦了一聲。
我問,“衛(wèi)東亭?”
“對對對,就是那舔狗!”邵子龍一拍手叫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嗓門一點沒收著,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剛好兩道人影從外面進入內(nèi)院,聽到他這一聲“舔狗”,都是頓了一頓,直直地往他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