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睡去了。
在正常情況下,這妹子就算睡著了,一旦有人靠近,她在睡夢中也會有所防備,如今毫無動靜,那只能說明是真的睡得很沉。
我坐回去,閉目繼續(xù)調(diào)理翻騰的血氣。
等再次睜開眼時,東方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白,我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腳,長舒了一口氣,胸口終于暢快了些。
那個黃虎不僅道行高深,最讓人防不勝防的,還是他那詭異莫測的手段,稍一不慎,哪怕是連寧國夫人這樣厲害的狐仙,也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以后遇上了這人,一定要慎之又慎。
天下術(shù)法千奇百怪,又相生相克,一個人僅僅道行高深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種既有實力,又有手段的,在斗法中臨機變化,讓人無從捉摸!
我又過去看了看小瘋子和周曉玉,見二人還在昏睡之中。
小瘋子還正常一些,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雖然細微,但是均勻。
至于那位小玉姐,卻是渾身冰涼,心跳和呼吸微弱到了極點,要是不仔細看,幾乎以為她已經(jīng)生機斷絕了。
我看了一眼天色,一手一個,抓住二人的后脖頸給拎了起來,穿林而去,趁著天色尚未大亮,悄然潛回了山莊之中。
此時的絳雪山莊,到處都有些亂哄哄的。
我避開人,返回到了許渭的那個偏僻小院。
那院子里一片死寂,院門還是像之前那樣敞開著,也聽不到里面有一絲動靜,顯然并沒有人在里面。
我進門之后,上到二樓,把兩人往床上一放,下樓去廚房煮了碗面,端上樓坐到窗戶邊上。
剛吸溜吸溜吃了幾口,就見兩個人影從遠處朝這邊走了過來,二人來到院門口停了一停,只聽一人說道,“小渭你先回去睡會兒,也別想太多!
這說話的正是許鳶那姑娘,至于她口中的“小渭”,自然就是許渭。
“姐,你說……你說她真是我媽么?”許渭失魂落魄的,木木地問。
“奶奶說是,那應該就是吧!痹S鳶在他肩膀上一拍,笑道,“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最疼的弟弟!”
許渭沖她擠出一絲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那我爸他……”
聽許渭提到“他爸”,這回連許鳶也難得地沉默了一陣,輕咳一陣道,“你爸……這個不重要!
“啊?”許渭茫然地看了她一眼。
“行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睡一覺,這事情奶奶會處理的!痹S鳶安慰道。
許渭點了點頭,機械地往院子里走,許鳶望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下面那個美女。”我探出頭喊了一聲。
許渭和許鳶同時一驚,急忙抬頭看了過來。
“林大師?”許鳶又驚又喜。
“你去把你奶奶叫來,就說我有點事跟她商量!蔽艺f道。
“好,我馬上去!”許鳶點了一下頭,立即拔腿疾奔而去。
許渭則快步進屋上樓,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瘋子和周曉玉,頓時站在門口一呆,這才急聲問道,“她們怎么樣?”
“你是想問小李子呢,還是想問你的玉姐姐?”我笑問。
許渭臉一紅,忙道,“當然是問她們兩個!
“兩個都睡著了,至于有沒有什么事,我也說不好!蔽艺f道。
許渭點點頭,忙走到床邊,先是看了看小瘋子,卻是不敢多看,趕緊繞過去蹲到周曉玉床邊上。
“你試試能不能感應到!蔽艺f道。
我說的感應,是指通靈感應,畢竟現(xiàn)在許渭是周曉玉的出馬弟子,兩者存在著極其為微妙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