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去長白山?去長白山那就對了嘛,車子是什么樣的不重要的!”師傅擺擺手道。
我笑,“說的也是,那價格也不重要,就打個對折好了!
“你這小伙子,開什么玩笑嘛!”師傅不滿道,“你看車子都四個輪子,一個樣嘛,再說了這大半夜的凍死個人,除了我,誰去長白山那鬼地方啊!”
“算了算了,看你長得帥,給你打個八折嘛!”
我笑道,“師傅你開什么玩笑嘛,長白山怎么就變成鬼地方了?”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的嘛,聽說現(xiàn)在長白山那一片,正鬧蛇呢!睅煾档馈
“這么冷的天,還鬧蛇?”我有些奇怪。
師傅嘖了一聲道,“可不是嘛,誰知道鬧的什么幺蛾子,最近這世道啊,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咯。”
“那倒是!蔽倚φf。
“小伙子還是很講道理的嘛,等到了長白山,請你吃蛇羹!睅煾荡蠓降氐。
這個司機(jī)師傅還挺能侃的,一路開,一路說,不過這車子倒是開得挺穩(wěn)。
從梅城出發(fā)前往長白山,路程可不近,只不過我?guī)е鴹钐鞂毢鸵恢豢雌饋砭凸止值孽,也就只能自己包一輛車。
中途休息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三天下午,就聽師傅指著前方道,“前面就是長白山了嘛!”
放眼看去,只見一道蜿蜒的山脈橫亙其間。
長白山,在古籍上被稱作不咸山,又或者是太白山,頂上長年積雪不化。
正所謂“千年積雪萬年松,直上人間第一峰”,說的就是這長白山的盛景。
我正眺望著遠(yuǎn)處的山峰,突然間車子一個急剎,就聽司機(jī)師傅破口大罵了一句,“幾個兔崽子,找死!”
我看了一眼,只見車子前面站著彪形大漢,每個人都剃了個光頭,背著一個很大的背包,剛剛突然從草叢里躥出來,攔在車前。
幸好司機(jī)師傅剎車及時,這才沒撞上去。
“要死啊,趕著去投胎還是怎么地!”司機(jī)師傅嘴里罵罵咧咧的,打了個方向盤就準(zhǔn)備重新上路。
結(jié)果車子剛動,一個大漢就沖上來,一個巴掌拍在車窗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叫你停車呢,耳朵聾啦?”那大漢咣咣地拍著車窗。
那司機(jī)師傅只好搖下車窗,堆起笑臉問,“大哥,什……什么事?”
我看得一陣好笑,這師傅剛才罵得有多兇,現(xiàn)在就有多慫。
“你們是去長白山的吧,我們兄弟幾個搭個車!”那大漢說道。
“這個好像不太方便……”司機(jī)師傅哆哆嗦嗦地道。
那大漢眼睛一瞪,“有什么不方便?又不是不給你錢!”
說著沖我看了一眼,“兄弟,方不方便?”
“沒事,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我笑道。
“這才對嘛!”那大漢哈哈笑道,當(dāng)即招呼另外三人一起進(jìn)來。
這四人個個膀大腰圓,身材魁梧,再加上背的大包小包,一進(jìn)來就把個小面包車給擠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開車開車!”那光頭大漢叫道。
這四人體格彪悍,露出的手臂上還刺有紋身,一看就是硬茬,把那司機(jī)師傅唬得大氣也不敢出,趕緊的啟動了車子,繼續(xù)朝前行進(jìn)。
“大哥,這什么鬼地方,路上也沒見個人影,還好被咱們攔住個倒霉蛋,要不然還不知得走到什么時候!币粋手臂上刺著白虎的漢子嚷嚷道。
“就走這點路就吃不消啦,以前咱們走南闖北,走的路可是比現(xiàn)在多多了!”另一個手臂上紋著一只紅鳥的漢子笑道。
我看了一眼,這四個光頭漢子應(yīng)該是分別刺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種紋身,剛才攔車的那個大漢,刺的是青龍,想必是他們四人中領(lǐng)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