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氣一出,對方的哀嚎聲立即停了下來,像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什么人?”我居高臨下看著她,淡淡問道。
“花……花娘!蹦桥涌戳艘谎鄄贿h處水猴子的尸體,哆嗦著聲音說道,“我……我本來也不叫這個,是道爺給我改的名字。”
“那個狗道士?”我問。
“是,我們得叫他……叫他道爺!被锏,“我和水童子,都是道爺手底下的!
“水童子?”我看了一眼地上那水猴子。
“水童子就是那水猴子!”花娘慌忙解釋道,“這水猴子是道爺養(yǎng)的,道爺說我們兩個是他座下的金童玉女,所以給我們改了名字!
我聽得啼笑皆非,冷聲問,“紅靈會的?”
“紅靈老母,大慈大悲!”花娘下意識地大喊道,等她回過神來,嚇得急忙道,“我……我喊習慣了,一聽到紅靈,就會忍不住喊!
“還挺虔誠!蔽宜菩Ψ切Α
“不不不!”花娘連連搖頭,“我也是被道爺給抓回來的,我想活命,就只能聽……聽道爺?shù)!?br>
見我不置可否,她又趕緊解釋道,“道爺說這河神廟風水獨特,就把這地方給占了,又在邊上的水鬼河里養(yǎng)了水童子!
“占河神廟干什么?”我問她。
“大概是道爺要在這里修煉,他說這水鬼河陰氣重,再加上這河神廟的位置又建得好,得天獨厚,非常適合他!被锩Φ,“不過他修煉的法子很邪門,要……要抓童男童女回來,吸他們的精氣!
“怎么吸?”我皺眉問。
“我也不太懂,就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道爺把手按在童男童女的頭頂,口中念誦咒語,過了一會兒,就有一道淡淡的白氣從兩個孩子鼻孔里鉆了出來,被道爺張嘴一吸,就吸進了肚子,我也不敢多看!被锏。
“那之后呢?”我問。
花娘臉色古怪,咬了咬嘴唇道,“道爺每次吸了精氣之后,就……就必須得找女子發(fā)泄,不過尋常女子基本上都承受不住,剛到一半就被折騰死了!
“所以……所以道爺才把我抓了回來,每次……每次他在做那事的時候,都逼我大喊,紅靈老母,大慈大悲,所以我才……”
我聽得一陣沉默,“我問的是那些孩子。”
花娘“啊”了一聲,忙道,“那些孩子,被吸干精氣后,就……就都死了,而且整個人都變得干干癟癟,道爺就把孩子丟進水鬼河,讓水童子給連骨頭吃得干干凈凈!
“道爺說,這樣既能養(yǎng)水童子,又能不留麻煩,道爺還讓水童子時不時地拖幾個成年人吃掉,這樣失蹤的就不單純是孩子,不會太惹人注目!
“你就負責去拐孩子?”我看著她問。
“我……我也是沒辦法……”花娘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這些孩子那么可愛,我實在是不忍心下手,只是,只是……”
“沒事,等會我送你下去見他們!蔽业f道。
那花娘立刻閉了嘴,也不敢再哭哭唧唧,“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可以將功贖罪,可以將功贖罪……”
“那手指怎么回事?”我冷聲問。
“手指?”花娘愣了一下,看到香案上的供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那些斷指,都是道爺吩咐,讓一伙人去……去辦的,這些手指,必須是取自年輕女子左手食指!
“每次都讓那伙人放在香案上,等水童子過來挑揀過,水童子會把不適合的手指給吃掉,剩下的就是道爺要的!
我問,“要這些手指干什么?”
“不清楚!被飺u頭道,“道爺?shù)氖,我也不敢打聽,他也從不告訴我,不過……不過道爺每次回來,拿到手指后,就會去東邊的山里,可能……可能跟這個有關!
我回憶了一下,在河神廟東邊,的確是有一片小丘陵。
“什么時候會回來?”我沉思片刻問。
“以往只要是送手指的時間,道爺就會回來,可這回不太一樣,道爺說讓我先把手指收起來,意思就是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暫時不回來了!被锏馈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心中一動。
花娘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三天前,廟里忽然來了個人,那人進門就問,狗道長在不在?”
“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看到那人,就感到害怕,一時也不敢多說什么,就說道爺不在!
“那人就留下一句話,說是寶貝到了,讓道爺快去迎接,后來道爺回來一聽,果然就連夜出去了!
“等第二天凌晨,道爺回來,似乎很是激動,又拉著我……折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