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怎么樣?”我問她。
“還行,除了手接不回去之外,其他都還好!鄙蚯喱庉p聲道。
說到這里,低頭喝了一口茶,“這幾天我姐昏睡的時候,一直迷迷糊糊地念著‘癩蛤蟆’!
我聽得微微一怔,“這是……在念著曹仁杰?”
“嗯!鄙蚯喱廃c點頭,神色復(fù)雜地道,“應(yīng)該是吧,那是曹仁杰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看來你姐,跟那曹仁杰還是有真感情的,只不過這種事,真是不好說,難怪我家老頭說,男女那點事,都是冤孽!鄙圩育埜袊@道。
“我姐是嫁進曹家之后,才逐漸發(fā)現(xiàn)曹家有些不對勁,只是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沈青瑤捏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就為了曹仁杰?不值得!鄙圩育垞u頭。
我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當(dāng)初在曹仙觀祈福大典上,沈碧琳分明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被刺殺的曹仁杰才是真的,但她卻始終忍著不動聲色,還故意說這個是假的,事情就沒那么簡單。
“是!鄙蚯喱幟蛄嗣蜃齑,顫聲道,“我爸被曹家給控制起來了,這事只有我姐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爸是在外地處理重要事情,這才沒法聯(lián)系上……”
我和邵子龍都大吃了一驚,“叔叔被抓了?”
“我姐實在沒辦法,只能繼續(xù)留在曹家,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邊人被……被換了一個人,也只能假裝不知道,只是她也沒想到,曹家居然會那么心狠手辣,居然連曹仁杰這個長子都?xì)ⅲ ?br>
“雖然曹仁杰做了那么多惡事,但我姐對他是真有感情的,但哪怕眼睜睜看著曹仁杰死在眼前,她也無能為力,只能繼續(xù)忍!
聽了沈青瑤這番話,也就可以理解當(dāng)晚在曹家大宅沈碧琳的一些看似匪夷所思的舉動。
沈碧琳之所以悍然斷臂,沖向那個假的曹仁杰,只怕也是抱了替丈夫報仇的心思,打算與對方玉石俱焚。
“那有沒有叔叔的消息?”我問。
沈青瑤搖了搖頭,“還沒有任何線索,可能跟紅靈會有關(guān)!
難怪沈青瑤會累成這樣,她是既要照顧姐姐,又得擔(dān)心父親的安危,在這雙重打擊之下,誰都得心力交瘁。
沒有倒下已經(jīng)是很堅強了。
“紅靈會抓叔叔干什么,難不成是想借此控制梅城風(fēng)水協(xié)會?”邵子龍有些奇怪。
“不太像!鄙蚯喱庻久嫉,“我姐說,以紅靈會的恐怖,想要悄無聲息地控制梅城風(fēng)水協(xié)會也不是什么難事,他們抓走我爸,應(yīng)該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別太擔(dān)心,至少在對方目的達(dá)成之前,叔叔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事。”我安慰道。
雖說這個安慰理由有些牽強,但也并非是不可能。
“我明白!鄙蚯喱廃c頭,她喝了口茶,借機把眼眶里的淚光給壓了下去,岔開話題道,“今天我找你們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芭山鬼雨,你們聽說了吧?”
“咱們?nèi)齻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這不,我和老林就為這事,也正準(zhǔn)備找你問問呢!鄙圩育埿Φ,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這事你那邊有什么消息?”我問。
很多事情一般人不知道,但以風(fēng)水協(xié)會的底蘊,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還是容易的。
“芭山鬼雨是真的,伴隨血雨落下來的斷指殘骸也是真的,并不是道具。”沈青瑤沉聲道。
我們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但是聽到這確定的答復(fù),還是不免一陣陣心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子龍疑惑。
沈青瑤微微搖頭,“目前也沒有個說法,不過還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
“那些從天上掉下來的尸骸,身體各個部位的都有,但唯獨沒有腦袋!鄙蚯喱庉p吸了一口氣道。
“這么怪?”
我和邵子龍也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其實從近些年開始,各地的怪事就時有發(fā)生,而且越來越多,雖然很多事情都被保密了,一般人不知道,但在風(fēng)水界,卻也不是什么秘密!鄙蚯喱幍。
“是啊!鄙圩育堃哺胶偷溃拔壹依项^也是因為這個,才把我轟出來的,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世道可能就得大變,讓我們這些小的,趁早出去磨練磨練,為日后做準(zhǔn)備。”
“是吧老林,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我一陣默然。
這十年我一直都呆在墳頭嶺,沒下過山,還真沒啥感覺,只好咳嗽了一聲道,“是啊,有感覺!
“唉,看來以后也沒什么好日子了!鄙圩育埜袊@了一聲。
正說話間,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是一變,“是我家老頭子,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就匆匆出了門。
“對了,過幾天我打算出一趟遠(yuǎn)門,去我爸失蹤的地方看看,這次也是提前來跟你們道個別!鄙蚯喱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