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蕎卻對這種警告絲毫不放在眼里,要是狠話能置人于死地,她早就死無全尸了。
“那我一點也不覺得很榮幸。”
薛紹眸光森冷:“顧小姐,我奉勸你一句,上京的渾水最好不要趟,這里的水太深,一不小心,容易溺死。”
顧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勞費(fèi)心,我潛水能力很好,還考過了潛水證,肯定死不了!
薛紹就沒見過嘴皮子這么利索的女人,實在是難搞。
“是么?拭目以待。”
顧蕎不咸不淡:“我也等著吃你的席!
薛紹:“……”
真是嘴不過她!
顧蕎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些男的就是不會好好說話喜歡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是以為這世界沒了他們都不能轉(zhuǎn)?那種對女人的蔑視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把薛紹懟到黑臉離開,顧蕎卻并不開心,一臉兩個薛家男人都來找自己,說明他們根本不敢去和傅凌霄直接對剛,也說明傅凌霄現(xiàn)在的處境并不好。
自己得想辦法幫他突破這種虎狼環(huán)伺的境遇。
當(dāng)天下午,顧蕎直接去了胡教授的辦公室。
“教授!
顧教授推了推老花鏡有些詫異地看著顧蕎。
“嗯?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熳熳惺?”
顧蕎點了點頭:“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教授,我今天冒昧來找您,是想您幫忙牽個線。”
胡教授挑眉,牽線?他這老頭子一向深居簡出,牽的什么線?
“哦?你要我給錢牽什么線?”
顧蕎也沒跟胡教授客氣:“我想?yún)⒓酉轮苡骷依蠣斪拥拇髩郏軒臀覇??br> 胡教授一聽就明白過來顧蕎想要做什么。
“顧蕎,你要知道這上京可不是濱城,你結(jié)交喻老爺子……很難啊!
顧蕎當(dāng)然知道喻老爺子個性古怪不是那么容易能結(jié)交的,可是為了傅凌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顧家的資源她別想著能用,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知道,但是總要試試,我知道您一向是為人清正,不喜歡這些走后門的事,不過,我答應(yīng)您,我做任何事都會堅守底線,不會辱您門風(fēng)!
胡教授看著顧蕎,之前就覺得這孩子有靈氣,還有自己做事的原則和底線,為人倒也夠坦蕩,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讓他幫忙。
“我倒不是不信你的人品,畢竟,我可聽說你在校友宴會上出了名啊!
顧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教授,您就別打趣我了,當(dāng)時也是迫不得已!
胡教授想了想松了口風(fēng)。
“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護(hù)犢子,你也是我的得意門生,你開口,我自然能幫就幫,但是我要給你打個預(yù)防針。顧蕎,喻家的大門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我可以告訴你,喻老爺子喜歡蘭花,他每周六都會去賞花。
你想要直接去喻家的宴會不太可能,但是想見他一面,還是可以的。”
顧蕎暗暗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還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謝謝您,胡教授。您的恩情,顧蕎沒齒難忘!
胡教授看著顧蕎,不由得在想,要是他帶的那些學(xué)生都有她這么上進(jìn),就好了。
“你說你大學(xué)的時候為什么不修個雙學(xué)位?這樣咱們師生的緣分也能深厚些!
聞言顧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早知道管院由您這么好的老師,我肯定要輔修一下,是我的損失。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以后您的課程,我肯定會盡可能參加,跟著您多學(xué)知識。”
不得不說,顧蕎這番話讓胡教授很是開心。
“你啊,這張嘴想要哄誰,真是一哄一個準(zhǔn),可真羨慕你家長輩!
顧蕎倒也直接:“教授,我父母多年前意外去世了,說真的,看到您還真有看到自己父親的感覺!
胡教授一愣,沒想到顧蕎還有這樣的身世,眼底更是多了一絲疼惜。
“你這孩子真是性子要強(qiáng)。喻老爺子那人不喜歡阿諛奉承,和我的性子差不錯,你得知道對癥下藥!
顧蕎笑了。
“教授,您要是這么說,我可就心里有底了,要是跟您一樣這么惜才愛才,那還用得著怕嗎?”
胡教授簡直要被這一波糖衣炮彈給轟懵了,這孩子真是會哄人。
“好了好了,就別在這給我戴高帽了,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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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蕎對蘭花一竅不通,為了能跟喻老爺子有些話題,趕緊惡補(bǔ)一番了關(guān)于蘭花的知識。
邢菲看到那些看上去沒什么分別的蘭花頭都大了。
“顧總,你要不會要把這些都認(rèn)全了吧?”
顧蕎忍俊不禁地?fù)u頭:“怎么可能?現(xiàn)在只能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行家我是當(dāng)不成了,只能先知道些皮毛。”
蘭花展覽當(dāng)天,顧蕎率先鎖定喻老爺子所在之處,發(fā)現(xiàn)對方身邊只帶了個保鏢和一個年紀(jì)比他小很多的女士。相比就是喻老爺子后娶的妻子,據(jù)說兩人相差二十歲。
如果只看穿著,根本看不出這位老爺子在上京是多么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畢竟這是上京隨便溜公園都能遇到一些大佬。
顧蕎假裝在看花,等駐足到喻老爺子跟前的那一盆的時候,伸手細(xì)細(xì)看了一會兒葉子。
老爺子抬頭,看到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在看花,一時間覺得新鮮。
要知道能來這個蘭花的展覽的多是像他這樣年紀(jì)的愛好者,再不濟(jì)也是上了些年紀(jì)的中年人,年輕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顧蕎知道喻老爺子在打量自己,也就落落大方站在那里任由他看,伸手歸攏了一下蘭花少許紛亂的葉子,瞬間讓有些美中不足的蘭花看上去婀娜多姿起來。
喻老爺子眼底泛起一絲欣喜。
“我就說剛剛看著這盆花有些別扭,原來是葉子的問題。小姑娘,你可以啊,竟然懂得蘭花?”
顧蕎謙虛地笑了笑。“您說笑了,只是對蘭花有些興趣罷了,您才是一看就是行家。”
喻老爺子也笑了,他是行家這件事,圈子里都知道。
“那算上什么行家,就是擺弄些花花草草罷了,倒是你這個年輕人,眼生啊。”
顧蕎也知道喻老爺子可不是一般好糊弄的老頭兒,自然也不敢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目的暴露的太明顯,總要循序漸進(jìn)。
“我不是本地人,您聽我口音也聽得出。”
喻老爺子似笑非笑。
“濱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