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霄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早,懷里的小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人影。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沒一會兒,顧蕎圍著浴巾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就看到自家老公裸著上身,被子卡在腰際,露出迷人的八塊腹肌。
下意識地,顧蕎吞了吞口水,真是怪饞人的。
“今天要去公司嗎?”
傅凌霄點了點頭。
“嗯!
顧蕎了然地彎了彎唇角。
“那起床洗漱吧,劉嫂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傅凌霄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四角褲,眸光瞬間暗了幾分。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早餐時間,不等顧蕎開口,傅凌霄已經(jīng)先一步解釋一夜未歸的事。
“一個朋友發(fā)生了意外,需要做個大手術(shù)!
顧蕎愣了下:“那他現(xiàn)在還好嗎?”
傅凌霄想到有秦禹在,點了點頭。
“手術(shù)很成功!
顧蕎松了口氣。
“那就好!
“你信我?”
傅凌霄眉眼清朗,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
顧蕎眨巴眨巴眼。
“不然呢?你是我老公,我不信你,我要信誰?”
又是這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
這樣的回復(fù)讓傅凌霄抿了抿唇,如果顧蕎知道她失憶了,還會這樣信任自己嗎?這個念頭只存在一瞬,傅凌霄便不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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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標(biāo)酒會之后,鄭部長所帶的項目小組會怎么評估參與競標(biāo)的幾家公司成為濱城商圈最關(guān)心的事。
雖說,顧家在這次城北的合作案有極高的決定權(quán),但顧蕎怕沈遇白這個狗東西耍陰招,節(jié)外生枝。說來也巧,顧老爺子請鄭部長去打高爾夫,準(zhǔn)備讓顧蕎一起去。
這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事兒,顧蕎哪有不去的道理。
高爾夫球場從前是顧婉音的產(chǎn)業(yè),但是因為顧蕎當(dāng)時鬼迷心竅把球場賣了給沈遇白投資,被國外一個神秘買主收入囊中。當(dāng)然,這些顧蕎都不記得了,還以為是盡地主之誼。
濱城所有叫得上名的人物都是這里的VIP,入會門檻就二百萬起,年費制。球場不僅僅是提供高爾夫運動的場所還包括度假酒店等各種休閑設(shè)施。
鄭部長手里拿著球桿,臉上帶著笑意。
“上次和老爺子打球,還是好幾年前的事!
顧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拐杖。
“我現(xiàn)在腿腳是不太行了,所以,又怕掃了你的興致,讓我家蕎蕎和鄭部長切磋一下球技。”
顧蕎身穿黑白拼接速干套裝,海藻般地的長發(fā)扎成一個高馬尾,青春洋溢地走過來,看向鄭部長,臉上露出甜笑。
“鄭伯伯,我打球的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您得讓讓我!
鄭部長看著顧蕎,陽光灑落在她明艷精致的臉上,眼睛仿佛閃著光。和顧婉音有七八分相似,讓人有一瞬間恍惚。
“侄女這話是謙虛了!
顧蕎確實謙虛,她從小受母親熏陶,學(xué)騎術(shù),高爾夫球,各項運動,且都有些天賦。
幾桿下去,鄭部長就明白顧蕎是讓著自己。
“跟你們年輕人真的是比不了,等我家那混小子回來,我得指望他給我找找場子。”
聞言,顧蕎笑了笑。
“聽說鄭伯伯的兒子可是名副其實的天才少年,22歲就已經(jīng)讀完了兩個博士學(xué)位,這么優(yōu)秀,哪里是混小子了?”
提到兒子,鄭部長是又驕傲又頭疼,他家兒子少年得志,但是脾氣也是讓人頭疼,就沒有他能看得上的人。
“唉,我們家俊宇脾氣古怪,我和他媽媽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不怕蕎蕎笑話,他只對那些研究有興趣,到現(xiàn)在連個戀愛都不談,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都不知道呢,要是有個脾氣好一些的能多包容他……”
脾氣好的?
顧蕎覺得顧惜脾氣就很好,鄭部長這明顯是在探口風(fēng)。
可婚姻大事還是要兩個人看對眼才行,更何況,顧惜愛沈遇白愛的死去活來,要是家里人硬是安排她和鄭家聯(lián)姻,怕是得鬧出事來。
“婚姻這件事看得是緣分,鄭伯伯,你也別太急了。”
鄭部長看著顧蕎,這般不卑不亢,還真是又顧婉音幾分灑脫的樣子。
“侄女說的對,我也是喜歡操心!
顧蕎情商也高,不接茬但是也不會讓鄭部長感到尷尬。
“父母愛子女為之計深遠(yuǎn),鄭伯伯也是關(guān)心孩子,都能理解,就像我爺爺,為了我也是操了不少心。”
說著,看向顧老爺子,還調(diào)皮地吐了下舌尖。
顧老爺子看著顧蕎這般樣子,一時間竟是慶幸她失憶了。
說不定是女兒女婿天上有靈,都看不下去那沈遇白辜負(fù)她,才讓她有此際遇。
鄭部長實在有些忍不住羨慕顧老爺子,有這么一個聰慧的孫女兒。
“顧老爺子,還是女孩兒貼心吶,我家那臭小子,少氣我一點就行了!
顧老爺子心想,我們家蕎蕎氣人的時候也是真氣人。
“我們家蕎蕎一向如此。”
顧蕎收起球桿,走過來挽住顧老爺子的手臂,笑的那叫一個甜。
“爺爺再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三個人正說說笑笑,不遠(yuǎn)處,剛出院的沈遇白拿著球桿邁著步子走過來?吹筋櫴w巧笑倩兮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里的球桿。臉色也變得有些變幻莫測。
自從上次在醫(yī)院聽到顧惜轉(zhuǎn)述的那些話,他就讓林遠(yuǎn)有意無意地放消息出去,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應(yīng)該怒氣沖沖過來質(zhì)問自己,真的要娶顧惜嗎?然后痛哭流涕說自己后悔了嗎?
但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有心思來打高爾夫球,還是和顧老爺子和鄭部長一起。
難道是為了傅凌霄?這個猜想讓沈遇白的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
“真巧啊,顧爺爺,鄭部長,蕎蕎也在!
沈遇白這句顧爺爺叫的顧老爺子不由得蹙起眉頭,誰是他這個混蛋的爺爺,亂認(rèn)親戚。
顧蕎更是一臉無語,蕎蕎?自己跟他很熟嗎?亂叫個什么東西。
“沈總也來打球,真是巧啊!
鄭部長臉上帶著笑,卻未達眼底。下意識看了一眼顧蕎,已經(jīng)明白,沈遇白突然出現(xiàn),是為了什么。
這倒是有點兒意思,不是說都離婚了嗎?這演的哪一出?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