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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三方纏斗在一起,哪怕有著捕快在中間挨打,短時間內(nèi)也很難停歇。
然而這股自山林中興起的妖風(fēng)。
夾雜著駭人的圣威氣息。
讓三方戰(zhàn)斗戛然而止,一個個身形爆退,遠(yuǎn)離戰(zhàn)場。
即便是冰組中年女子、魔教老者、韋上人三名半圣,也是不得不停手,凝望山林深處,目光震動。
“好強大的氣勢,難道這山林之中,還隱藏著圣獸不成?”韋上人喃喃自語,山神的存在,他們這些府衙衙役根本不知,眼下無比惶恐。
天廬之森就在東天府、通源府腹地,四周百姓無數(shù),若是有圣獸蟄伏此地的話......
正當(dāng)韋上人驚震山林深處存在時。
冰組中年女子和魔教老者開始悄然后退!
“你們二人還想走?”
韋上人反應(yīng)迅速,一手抓住魔教老者粗糙手臂,一手抓住冰組中年女子嫩滑的小手,他的臉上還殘留剛剛擊斗時的一抹驚色。
韋上人混跡江湖那么多年,自從十年前被東天府招安成為東天府總捕。
還是頭一次接觸魔教、冰組這種勢力。
無論是武技還是功法路數(shù),都和江湖之中大不相同。
如若不是剛剛兩人擊斗太過猛烈,互相都留有傷勢,此刻的他還真無法抓住二人。
而知曉二人皆是半圣,韋上人頃刻間從腰間取出兩顆機械圓球。
神念操控著往魔教老者、冰組中年女子兩人腦門上一扣!
嗡!
機械圓球迅速組裝擴展,覆蓋二人整個頭頂。
貼近兩人頭皮的一面冒出一排排細(xì)小的尖針,扎入二人頭顱。
“這是禁武囚盔!”
冰組中年女子和魔教老者瞳孔驟縮。
他們各自在皇朝活躍許久,對于朝廷針對江湖的一些特殊器械十分清楚,禁武囚盔便是其中之一。
只要被其罩住,會頃刻間屏蔽武者神念,令其無法行動。
除了圣者能夠憑借成型圣意崩碎此物外,其他任何武者,都沒有能力反制。
乃是朝廷工司研制針對江湖武者的大殺器!
他們?nèi)f萬沒想到,此刻竟然會被這種器物封閉神念。
“可惡......”冰組中年女子和魔教老者暗皺眉頭。
禁武囚盔不傷及他們性命,自然不會觸碰玄雪、林凝在他們神魂中留下的后手,而身上的底牌...眼下神念意識被封禁在頭顱之中,難以動用。
“你等二人攜手下聚眾斗毆,雖然在人跡罕見之地,沒有造成什么惡劣影響,但多多少少違反皇朝律法,且傷及拉架的府衙捕快,罪加一等!”
“此事,東天府會通告你等背后之人,你等就準(zhǔn)備老老實實的待在大牢里吧!辈煊X到兩人失去反抗能力,韋上人臉色泛起一絲古怪。
他也沒有預(yù)料到。
原本準(zhǔn)備用在那名江洋大盜身上的特殊武器,會用在兩名受害者身上。
而在他囚禁冰組中年女子以及魔教老者的時候,下方捕快也迅速出手,將魔教和冰組成員抓捕起來。
“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誰!
“你這么做,不怕我家大人怪罪么?”
在韋上人催促離開天廬之森的時候。
冰組中年女子對著韋上人不岔的低聲道。
“你家大人是誰?”魔教老者雙目微亮,順著冰組中年女子的話接下去。
以他混跡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
此番雖然是聚眾斗毆,但全場無一人死亡。
雖然再加上一個毆打捕快的罪名。
但在牢中也就關(guān)上一段時間,就會被放出來。
眼下,若是能夠得知冰組背后的那名女帝,潛藏在何處,等他一出來就立即向魔尊稟報,必定是大功一件!
不過,魔教老者深深的望了冰組中年女子一眼,心里略微一沉。
對方既然敢如此和一府之地的總捕說話。
那么,那名女帝的身份,必然極為不凡!
自家魔尊大人與其為敵,大概率要吃虧一些。
“你!”冰組中年女子臉上溫怒,自知不能暴露,卻是不再多言。
見此,魔教老者準(zhǔn)備窺知女帝身份的想法,只得作罷。
他到不敢在此地詢問韋上人。
萬一韋上人把魔尊的身份也暴露出來。
以那女帝未知的神秘身份。
有些得不償失!
而冰組以及魔教報官之時,自然將一切信息報備在府衙。
韋上人自然知道他們背后之人的身份。
不過,現(xiàn)在不是顧忌這個的時候。
天廬之森有圣獸存在,他必須第一時間稟報給自家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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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
冰組以及魔教,各來了一百五十名精干成員。
此刻盡皆被押入東天府大牢之中。
而韋上人則是臉上沉重的來到府衙。
圣獸蟄伏天廬之森的事情,太過嚴(yán)重。
萬一暴動起來,禍及兩府百姓。
恐怕能夠造成巨大傷亡!
因此,哪怕所抓之人,背后主子身份特殊。
他也暫時沒有精力去應(yīng)對。
“希望,府主上報朝廷后,朝廷能有方法應(yīng)對!
韋上人心中沉重想到。
“上人啊,此次追捕江洋大盜的行動如何了?”東天府府主,是一名國字臉威嚴(yán)男子,此刻坐在府衙上首,看到韋上人前來緩緩開口道。
“失敗了,不過屬下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更為可怕的事情,在天廬之森的深處,藏匿著一頭圣獸!”韋上人沉聲稟報道。
圣獸的存在,即便是他這等半圣,提及起來也感到腿軟無力。
“不必?fù)?dān)憂,天廬之森內(nèi)部有一位直屬于陛下的大人物,坐鎮(zhèn)其中,那里面的圣獸不會傷人。”東天府府主倒是沒有韋上人那么大的反應(yīng),作為皇朝五府府主之一,僅次于朝廷三公。
有關(guān)天廬之森的消息,其實早在兇獸暴動過后的那一段時間,就下達(dá)詔書到了他這里。
不過,至于坐鎮(zhèn)天廬之森的那位是誰?
他也不清楚,總之十分強大。
雖然起初他也不信,曾深入天廬之森想要見一見對方,但四周的兇獸卻驅(qū)逐他前往,那些兇獸雖然兇狠,可僅僅只是把他逼退,并沒有傷及他。
這讓他有些相信了詔書上的內(nèi)容。
而且,往后的日子,每當(dāng)有人族想要去往天廬之森深處,都會被各種兇獸驅(qū)逐,此類事件已經(jīng)不止一次上報到他這里。
讓他對坐鎮(zhèn)天廬之森深處的大人物,感到莫名的敬畏。
“這....”一臉沉重想了半天應(yīng)對舉措的韋上人,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稟報給府主后,會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
大人物!
究竟是何等大人物?
能掌控圣獸?
韋上人第一時間以為是自家府主開玩笑!
可細(xì)細(xì)一想!
當(dāng)時蘊含圣獸氣勢的烈風(fēng),似乎僅僅包含驅(qū)逐他們之意,并沒有什么敵意。
而且,他當(dāng)時還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滾出天廬之森,不過這句話隨烈風(fēng)而來,他也沒聽得真切,再加上逮捕冰組中年女子以及魔教老者,倒是忘了這一回事。
“難道,府主說的是真的?”電光火石間,韋上人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臉上浮現(xiàn)一絲驚詫。
“天廬之森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說說吧,為何沒有抓捕到那名江洋大盜?”
東天府府主詢問道。
他記得,韋上人不僅攜帶了針對江湖武者的禁武囚盔,還帶上了兩名江湖半圣強者,難道,這還不能將那名江洋大盜緝拿歸案?
韋上人將在天廬之森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府主,那兩家勢力背后之人......”
這個時候,韋上人才有了一絲擔(dān)憂。
“無妨,皇親國戚,的確值得恭維敬畏,但那是沒犯事之前,此番冰組與魔教聚眾斗毆,又傷及衙役捕快,違反了皇朝律法,即便是那兩位,也沒有緣由怪罪我們。”聞言,東天府府主微微沉吟,開口說道。
一來,魔教和冰組的確犯了事情。
且這些人都只是她們麾下,又不是她們本人,自該照抓不誤。
二來他們直屬于朝廷,而朝廷的背后乃是帝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帝君的疆土,莫說她們。
恐怕即便是先帝復(fù)生鬧事,也無法全身而退......
“此事,本官會如實上報給朝廷!
“還有一件事情,近來府城的武道學(xué)院建城的差不多了,根據(jù)上面?zhèn)鬟_(dá)下來的消息,會將這東天學(xué)府建立成東天府的武道圣地,本官打算讓你前往進(jìn)修一番......”東天府府主說道。
“進(jìn)修?”韋上人乍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他可是半圣大成,這等強者若在江湖,已經(jīng)能夠開宗立派,成為一方名宿,現(xiàn)在身歸朝廷,又成為了東天府的總捕。
不說讓他擔(dān)任這東天學(xué)府的導(dǎo)師也就罷了。
竟然還讓他進(jìn)去當(dāng)學(xué)生。
這讓韋上人沒有摸明白。
到達(dá)他這個境界,普通的半圣巔峰,都沒有資格做他老師。
除非是圣者,才能教授他一些修行的知識。
可圣者是何等存在?
怎么可能跑到東天學(xué)府擔(dān)任導(dǎo)師?
而且,據(jù)韋上人所知,比東天學(xué)府高一級的皇都學(xué)府也準(zhǔn)備成立了,即便是讓圣者擔(dān)任導(dǎo)師,也應(yīng)該是在皇都學(xué)府。
東天學(xué)府,壓根輪不上才對。
“我倒要看看,這東天學(xué)府到時候能搞成什么樣,居然讓我這種半圣大成的去當(dāng)學(xué)生......”韋上人深深吸了口氣,微微想到。
很快,東天府府主上報朝廷。
而朝廷又派人通知七公主玄雪,以及帝君表親林凝。
得知消息的女帝玄雪以及魔尊林凝感到莫名其妙。
她們的麾下不是前往東天府抓捕江洋大盜嗎?
怎么自己卻進(jìn)了牢房?
這一刻,無論是女帝玄雪還是魔尊林凝,都感到稀里糊涂。
不過,冰組中年女子以及魔教老者是她們各自手下的精干,許多事情她們不方便出手,需要用到此二人。
但這兩人很顯然要關(guān)上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她們?nèi)ヅ囵B(yǎng)新的人手,又有些得不償失。
于是準(zhǔn)備將兩人從東天府大牢保釋出來。
只可惜,她們二人身份雖然不凡,可在朝中沒有實權(quán),想保釋冰組中年女子以及魔教老者,必須找一位實權(quán)人物。
同一時間,她們將目光放在皇宮方向。
論實權(quán),這天下有哪一個人,能比得上三皇兄(表哥)。
于是,二人幾乎同一時間起程,準(zhǔn)備進(jìn)入皇宮,再見一下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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