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依波聽她這么說,倒是一點也不惱,只是笑了起來,說:“你早就該過去找他啦,難得放假,多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嘛。”
千星撐著下巴看著她,說:“那你的意思是我陪著你的這段時間都是浪費的咯?也是,那我就沒什么好內(nèi)疚的了,你去你的倫敦,我去我的濱城,咱們誰也別礙著誰!
莊依波聽了,仍舊只是笑。
千星瞥了她一眼,“傻子!”
翌日清晨,莊依波剛剛睡醒,就收到了千星發(fā)來的消息,說她已經(jīng)登上了去濱城的飛機(jī)。
莊依波正要給她回消息,就被攬進(jìn)了身后溫暖熟悉的懷抱之中。
“你醒很久啦?”莊依波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怎么不叫醒我?”
“急什么,又不趕時間。”申望津說,“接近十小時的飛機(jī)會累,你得養(yǎng)足精神!
“一路都是躺著嘛,況且這么多年來來去去早習(xí)慣了,又能累得到哪里去!
“今時不同往日!鄙晖蛏斐鍪謥恚p輕撫上她的腹部,“你不累,孩子累怎么辦?”
“他累,你問他去呀,問我有什么用?”莊依波道。
聞言,申望津微微瞇了瞇眼,盯著她看了片刻之后,忽然道:“行,那你別動,我先問問他——”
“喂!”莊依波忍不住笑著叫了起來。
就這么纏鬧了許久,申望津才終于松開她,莊依波這才得以重新拿過手機(jī),回復(fù)了千星的消息。
他們飛倫敦的飛機(jī)是在中午,申望津昨天就幫她收拾好了大部分的行李,因此這天起來晚些也不著急。
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餐,才又悠悠然乘車前往機(jī)場。
沈瑞文早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到兩人登機(jī)時,立刻就有空乘過來打了招呼:“申先生,莊小姐,你們好,我是本次航班乘務(wù)長。我們航空公司這邊先前接到申先生的電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按申先生的要求完成了安排和布置,飛機(jī)起飛后提供的床單被褥都是申先生提前送過來的,另外餐食也按照申先生的要求做了特別安排,還有什么別的需要的話,二位可以隨時跟我說!
申望津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莊依波卻聽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雖然來往倫敦的航班她坐了許多次,可是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次這樣周到妥帖,還要求了航空公司特殊服務(wù)的。
“就十個小時而已,你有必要這么夸張嗎?”待到乘務(wù)長走開,莊依波忍不住對申望津嘀咕道。
“夸張嗎?”申望津反應(yīng),“不是常規(guī)要求而已嗎?”
“當(dāng)心她們后背吐槽你麻煩精!鼻f依波說。
兩人正靠在一處咬著耳朵說話,一名空乘正好走過來,眼含微笑地沖他們看了又看,莊依波只覺得自己的話應(yīng)驗了,輕輕撞了申望津一下,示意他看。
申望津一轉(zhuǎn)頭,那名空乘臉上的笑容似乎更燦爛了些,而申望津似乎也是微微一怔。
隨后,莊依波便聽那名空乘跟申望津打了招呼:“申先生,好久不見。”
申望津緩緩點了點頭,頓了頓才道:“現(xiàn)在飛國際航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