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聽到這句話,看了霍靳西一眼,道:“大一有什么好忙的呀?最清閑的就是大一了……再說了,千星又不是沒有上過大一,都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照理應(yīng)該很輕松才對啊!
說完她才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一般,“哎呀,忘了千星現(xiàn)在是在淮市,你又在濱城,隔這么遠,你應(yīng)該也不是完全了解她的動向吧?說起來,相隔兩地的日子最難熬了,雖然可以視頻見面,可是又摸不到抱不到,又要兼顧對方的時間,唉,實在是辛苦。”
霍靳北聞言,只是瞥了她一眼,而霍老爺子則伸手就擰住了慕淺的臉,“說得你好像多有經(jīng)驗似的!”
“我沒經(jīng)驗嗎?”慕淺說,“我家沅沅在法國那一兩年,我經(jīng)驗多著呢!”
話音剛落,就見陸沅朝這邊走來,笑著看著他們道:“你們聊什么呢?”
“你來得正好!蹦綔\伸手拉過陸沅,道,“你來給小北哥哥傳授一點經(jīng)驗,你跟容恒當(dāng)初分隔兩地的時候是怎么熬過來的,怎么能防止對方變心,怎么能讓對方安心……”
陸沅一聽就笑了起來,隨后伸手擰了慕淺一把,道:“要你操心,他倆不知道多好呢!”
“好嗎?”慕淺說,“你仔細看看,小北哥哥眼里的光都快沒了!”
“千星不在,他看著你我,眼里當(dāng)然沒光了!标戙湔f著,便又看向霍靳北,道,“千星課業(yè)真的那么忙,抽一天時間回來都不行嗎?”
霍靳北聞言,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
“那你有時間會去淮市看她嗎?”陸沅又問。
“我最近也忙,也是今天才拿到一天假期!被艚闭f。
慕淺聽了,嘆息一聲道:“早知道啊就不去那個什么濱城了,在桐城至少假期多,離淮市又近,F(xiàn)在去了那邊,又忙離淮市有遠,天各一方,可真教人難受。”
霍靳北聽著她格外真誠的惋惜和擔(dān)憂,卻仍舊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說話啊!蹦綔\戳了戳他,“你啞巴了?”
霍靳北仍是不回答,轉(zhuǎn)頭對霍老爺子道:“爺爺,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他才又瞥了慕淺一眼,轉(zhuǎn)頭往外走去。
“看見沒看見沒?他瞪我!”慕淺說。
陸沅道:“誰讓你說他不愛聽的話!
“你知道這說明什么嗎?說明,我戳到他的痛處了!”慕淺忍不住樂出聲來,“他今天整個人狀態(tài)都不對,就是因為千星沒回來!
“那你就不要刺激他了啊!
慕淺說:“我不刺激他,能看到他這種反應(yīng)嗎?多好玩。「邘X之花,不可一世的霍靳北,原來也會因為兩個月沒見到自己的女朋友,就變成這副怨夫的樣子。
“你呀,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陸沅輕輕推了推慕淺的腦門,細思片刻之后,忽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
另一邊,霍靳北走出門原本只是為了透透氣,在屋檐下站著站著,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掏出了手機。
自從千星去了淮市上大學(xué),兩個人之間連視頻通話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她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學(xué)校,自然十分珍惜這次機會,適應(yīng)了幾天之后,便開始全身心地投入了學(xué)習(xí)之中;
而他這兩個月恰好也是經(jīng)歷了職業(yè)生涯最忙的階段,有時候好不容易兩個人的時間湊到一起,她卻總是擔(dān)心會影響他休息,以至于每次通話總是匆匆掛斷。
國慶假期她原本定了要回來看他,結(jié)果宋清源身體突然不好又進了一次醫(yī)院,她雖然表面上絲毫不關(guān)心,卻還是沒有離開淮市一步。
然后就是這一次。
她原本一早也定了要回來,他特意把難得的假期挪到今天,結(jié)果沒想到她那邊臨時又有別的事,回不來。
他一向是很耐得住寂寞的人。
怪就怪從前朝夕相處的時候太多,以至于到了今時今日,偶爾回到從前那間兩個人一起住的小屋,只覺得清冷空曠,要什么沒什么。
霍靳西拿著手機,摸了又摸,還是忍不住發(fā)了條消息過去:“還在忙?”
沒一會兒她的回復(fù)就來了,卻十分簡短:“嗯!
看到這個字,霍靳北便不打算再繼續(xù)發(fā)消息打擾她,卻還是忍不住盯著手機的聊天界面反復(fù)回看。
霍靳南從屋內(nèi)走出來,一眼看見霍靳北,不由得悄無聲息湊上前來,想要看看他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然而就在他剛剛要看到霍靳北手機界面的一刻,霍靳北忽然警覺地收起手機,轉(zhuǎn)頭看向了他。
霍靳南自然不會尷尬,只是略略挑了挑眉道:“所有人都在屋子里熱鬧,你一個人跑出來做什么?”
“那你一個人跑出來做什么?”霍靳北反問。
霍靳南再度挑了挑眉,轉(zhuǎn)頭就走向了相反的方向,走到轉(zhuǎn)角處,才終于摸出手機,自顧自地給宋司堯打電話去了。
……
聚會散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霍靳北沒有去霍家大宅,而是回了阮茵那邊。
阮茵雖然也有時日沒見他,但她得閑就會去濱城一趟,倒也不覺得時日久,只是覺得一眼看去自家兒子又瘦了,忍不住心疼。
霍靳北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忽然一頓,隨后抬起頭來看了阮茵一眼,道:“您晚飯吃了嗎?”
“早吃過了!比钜鹫f,“飯后水果都已經(jīng)消化了。你別跟我說你才參加宴會回來就又餓了?家里可沒有東西給你吃了呀!
“那我要是確實餓了呢?”霍靳北說,“要不陪您出去吃個宵夜?”
“吃什么宵夜啊,一點都不健康。”阮茵說,“你要是餓了,那不如早點上去休息,睡著了就不餓了。去吧去吧。”
聞言,霍靳北也不多說什么,很快就上了樓。
雖然他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回來,房間卻依舊保持著干燥舒適,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香味。
霍靳北打開衣柜,拿了換洗衣物就走進了衛(wèi)生間。
等他洗完澡出來,原本開著燈的房間不知為何卻熄了大燈,只留床頭一盞暖黃色的臺燈還亮著。
霍靳北不以為意,徑直走回到床邊,磨蹭半天之后,才終于掀開被子坐到了床上。
被子里,某個不屬于他身體的地方卻忽然悄悄動了動。
“誰。俊被艚焙鋈坏瓎柫司。
“女鬼……”被窩里飄出來一個幽幽的女聲。
“哦!被艚本従徆雌鹆舜浇,道,“那看來我今晚有艷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