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武聽到李文洲被抓,就徹底坐不住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王漢新。
他怕李文洲頂不住壓力,把王漢新給交代出來。
萬一讓梁棟找到了王漢新,那他多年的謀劃就極有可能毀于一旦!
這是賀國武無論花費多大代價,都要竭力避免的。
所以,他親自趕到了南崗,跟丁頤飛交涉無果之后,又來到了白峽。
說句心里話,把牛氏姐妹送給王漢新那個糟老頭子,他心里也是極不情愿的。
王漢新是什么段位?憑什么跟他共享女人?
想象著一個邋里邋遢的糟老頭子,在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身上肆意馳騁,賀國武心里簡直就在滴血。
然而,跟那筆寶藏比起來,兩個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旦坐擁那筆富可敵國的寶藏,什么樣的女人他賀國武弄不來?
梁棟回到南崗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蘇菲的電話,蘇菲竟然在電話中對他道:
“你知道嗎,張姐的老公,也就是那個王漢新,要跟她離婚!”
聽到這個消息,梁棟驚愕不已,愣了好一會兒,才回應道:
“怎么可能?張姐的老公不是被她們縣公安局的人抓起來了嗎?”
蘇菲又道:
“怎么不可能?張姐的老公現(xiàn)在就在咱們家!”
梁棟又是一頓錯愕,跟蘇菲說了幾句話后,掛斷電話,然后又打給了丁頤飛:
“丁局長,王漢新的案子你了解嗎?”
丁頤飛回答道:
“我正想跟你匯報這件事呢。李文洲被我們帶走后,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很快就對他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還主動供出了王漢新被他們私自囚禁的地方,可我們的人趕到那個地方后,卻撲了個空,王漢新已經被他們放走了。我們很快又聯(lián)系上了王漢新,結果這家伙死活就不承認他被囚禁過……”
一個能堅持兩年都不松口的人,怎么突然就被賀國武他們給放了呢?
梁棟知道這其中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于是便問道:
“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丁頤飛回答道:
“事情也搞清楚了。賀國武的老婆牛笑笑有個妹妹,叫牛歡歡,在白峽縣醫(yī)院上班,還是他們院長劉建民的老婆。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說服了牛歡歡,讓牛歡歡跟劉建民離了婚,然后又跟了王漢新,這才有了王漢新去找他老婆離婚的事!
丁頤飛這么一說,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梁棟不禁感慨道:
“沒想到,這個王漢新堅持了兩年,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打敗了!”
丁頤飛又道:
“梁書記,王漢新既然要跟牛歡歡結婚了,就說明他已經投靠了賀國武陣營,這樣一來,他手中的那塊玉璧肯定也到了賀國武手中!
梁棟道:
“這倒未必!我覺得這個王漢新既然能堅持兩年不松口,必定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他肯定知道那塊玉璧對他來說,就是他的護身符!
梁棟猜得一點沒錯。
王漢新本來答應的好好的,只要讓他跟牛氏姐妹歡愛一場,他就帶著賀國武等人去取那塊玉璧。
可是,當他在樓上跟牛氏姐妹整整玩了兩個小時,頭重腳輕地扶著樓梯扶手,從樓上走下來之后,就帶著賀國武等人,接連轉了好幾個地方,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賀省長,我被你們關了兩年,在里面吃了不少苦,腦子也有些不太好使了,我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經找了一遍了……”
賀國武豈能看不出他的花花腸子,就黑著臉道:
“老哥,我拿真心待你,把自己的老婆、小姨子都送你了,你還要這么做,就有些不厚道了!”
王漢新抬起頭,咧開嘴,露出一嘴大黃牙,笑道:
“賀省長,別看我就是個莊稼漢,好歹也是跟著‘三爺’走遍了大江南北的,什么樣的世面我沒見過?要是我現(xiàn)在就把玉璧交出來,對你來說,我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到那時,你還會放過我嗎?”
賀國武竟然被他問得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王漢新又接著道:
“賀省長,你位高權重,能抱上你這樣的大腿,對我來說,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既然答應跟著你,就必定不會反悔。對于你來說,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有了二心,再弄死我也不遲。再說了,要是讓我娶了歡歡,以后我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玉璧放在我這里,一樣很安全!當你集齊所有玉璧的時候,我再把我這塊也拿出來,到時候咱們再一起成就大事……”
賀國武被王漢新耍得團團轉,自然是恨得牙癢癢。
但他也知道王漢新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滾刀肉,這會兒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就只好強壓著怒火,擠出一絲笑臉道:
“老哥,你說得沒錯,玉璧放在你那兒也是一樣!”
說到這里,他又指了指旁邊的牛歡歡:
“你跟歡歡的事,宜早不宜遲,回頭我就讓她先跟她老公把婚離了。你那邊也一樣,早點跟你家那個黃臉婆也把手續(xù)辦了……”
賀國武替牛歡歡做了決定,根本就沒有征詢過她的意見。
而且他知道劉建民肯定不會同意離婚,就親自跑了白峽縣醫(yī)院一趟。
在那間超豪華的辦公室里,賀國武面無表情地把情況跟劉建民說了一遍,果然不出他所料,劉建民當場就拒絕道:
“什么?讓我跟歡歡離婚?我不答應!堅決不答應!”
賀國武臉色一沉,一臉嚴肅地說:
“劉建民,我今天過來,不是來征詢你的意見,只是來通知你一聲!”
說完,他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賀國武走后,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劉建民和牛歡歡二人,牛歡歡挨著劉建民坐下,把手放在他腿上,柔聲道:
“老公,你放心,就算我人嫁給了那個糟老頭子,我的心還在你這里。而且,我也會經;貋砜茨愕摹
劉建民抬起頭,滿眼淚水道:
“可是歡歡,我離不開你……”
牛歡歡也擠出了幾滴眼淚,哽咽道:
“胳膊擰不過大腿,姐夫都這么安排了,我們又哪里有選擇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