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微知著,梁棟在何家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一頓飯,梁棟一直都在用心應(yīng)付著桌上的飯菜,有人找他喝酒,他才應(yīng)付一下。
吃完飯,何孝恩把梁棟叫去了書房,對他道:“梁棟,有件事我通知你一下!
“什么事?”梁棟雖然知道何孝恩所為何事,卻還是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
“明天你爺爺?shù)纳昭缒憔筒灰獏⒓恿!焙涡⒍鞯溃敖裢淼那樾文阋部吹搅,你現(xiàn)在已被停職一個(gè)多月了,撤職也只是時(shí)間問題,你說明天讓我們怎么給你安排位置?讓你坐哪一種都不合適,你說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讓何義勇把我從槐安叫來,就是為了羞辱我一頓?”
“有些話說太透了,就沒意思了!
“懂了,”梁棟說著,站了起來,臨走前又放下一句話,“如果你能做通何葉的工作,我這邊完全沒問題!
梁棟說完,就走了出去。
何孝恩盯著梁棟的背影,在想他最后那句話:這小子有恃無恐,是不是吃定了我閨女?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夠讓何孝恩頭疼的。
他這個(gè)閨女看起來溫溫柔柔,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倔,她要是認(rèn)定了一個(gè)理兒,那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梁棟出了何孝恩書房,踱到大院的小園子里,點(diǎn)了一支煙,抽到一半,周鵬走了過來。
梁棟拿出煙,遞給周鵬一支,又幫他點(diǎn)上。
倆人默不作聲地吞云吐霧一會兒,周鵬開口道:“梁委員,他們是不是在逼你?”
梁棟笑著回答道:“沒什么事,他們做不了我跟何葉的主!
“話也不能這么說,”周鵬道,“像何家這樣的大家族,跟咱們小家小戶的可不一樣,我怕時(shí)間久了,何葉也會受到他們的影響。”
“鵬哥,你既然一直跟著我,那我也給你吃顆定心丸,一切盡在掌握!”
周鵬笑了,他知道梁棟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會吹牛,既然他說‘一切盡在掌握’,那就一定是。
“看來我這都是瞎替你擔(dān)心了?”
梁棟拍拍梁棟的肩膀,笑道:“不管怎樣,都謝謝你的關(guān)心!
“你當(dāng)我是兄弟,兄弟之間就不要這么客氣了。”周鵬跟著道。
“對了,何葭姐幾個(gè)月了?知道是男孩兒女孩兒嗎?”梁棟問道。
“馬上就半年了。我跟何葭都不小了,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們恐怕就這一個(gè)孩子了。就我來說,我更希望生個(gè)小棉襖!
“何葭姐好像三十六了吧,四十露頭,還能生個(gè)小皮猴兒呢,何葭姐再生一胎不是問題!
“但愿吧,要是能跟你一樣,也來個(gè)兒女雙全,那就更好了!
第二天,何宗廷的壽宴正式開始。
何葉收拾完,正準(zhǔn)備出門,卻見梁棟坐在沙發(fā)上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對他道:“老公,趕緊去開車!”
“算了,我就不去了吧!
“你咋又來了呢?人都來燕京了,還在這兒磨嘰個(gè)啥?”
梁棟就把昨天晚上何孝恩與他的對話講了一遍。
何葉鐵青著臉道:“今天你就跟在我身后,我看誰敢說啥?”
說完,拉起梁棟的手就往外走。
今天的何府,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各方賓客接踵而至。
和府各房,早已收拾好房間,迎接客人的到來。
何宗廷端坐中堂,接受著各方賓客的祝福,收下了一件又一件賀禮,曾伯找了兩個(gè)幫手搬抬這些賀禮,都還感覺人手不太夠用。
何葉給爺爺準(zhǔn)備的賀禮是一件孩兒枕,是她特意在佳士得拍賣會上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