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堂不悅道:“都是在自家屋里,稱呼就不用這么正式了!
責備完梁棟,何孝堂又對何義亭說:“你爸的事已成事實,誰也無能為力,那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這事。他反正也快退休了,就讓他消停消停。你抽個空,去把他接到縣城來,讓他也享幾年清福!
何孝堂的安排,何義亭不敢有任何違逆,不住的點著頭。
安排完何義亭,何孝堂又對何義盛說:“你們鄉(xiāng)了的事,你自己把握,不要事事都跑到我這里訴苦。我要是啥都替你做主了,要你這個鄉(xiāng)長干什么!”
何孝堂教訓完何義盛,轉過來,看著梁棟旁邊的何葉,問:“小葉,還在上班?”
何葉點點頭。
“都顯懷了,回頭我跟你們局長說一聲,你就別去上班了,在家休著吧。小梁在鄉(xiāng)下要是不方便,那就把他調回縣城來!
何孝堂說到這里,轉而問梁棟:“小梁,你有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給我說一聲,我?guī)湍氵\作運作!
何孝堂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拉著家常,實際上已經(jīng)在像梁棟施壓了:既然你在鄉(xiāng)里不聽話,那就把你調回來!
梁棟哪能聽不出他的話外之意,連忙說:“叔,我在鄉(xiāng)里挺好的,不用這么麻煩的!
“不麻煩,不麻煩,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何孝堂語氣很平淡,但透露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調動一個干部或者任免一個干部,對他來說,‘也就一句話的事’,沒有那個實力,誰敢夸下這種?冢烤瓦B一般的縣委書記恐怕都不敢。
梁棟知道,他再不說點實際的,還真有可能被調回來,就開口道:“叔,我剛剛走到領導崗位,要學的還很多。我知道這一次是我急躁了,不過,叔可以放心,以后我做事情絕對不會再這么不經(jīng)腦子,也絕對不會再給盛哥添亂!
何葉雖然不知道一群男人討論的是什么,但他也看出了幾人對梁棟有意見,見梁棟抵制叔叔把他調回縣城,就開口道:“叔,還是讓梁棟留在鄉(xiāng)里吧。我爸說,讓他再鄉(xiāng)里多鍛煉幾年,不要急著往縣里調。我現(xiàn)在也完全沒有問題,不需要人照顧。再說了,何沖離縣城本來也不遠,梁棟基本上每周都要回來三四次的。”
何葉搬出了何孝恩,何孝堂不好再將軍,就借坡下驢,對二人道:“還是你爸有眼光。要講鍛煉人,還是在基層,在一線。讓小梁在鄉(xiāng)里鍛煉幾年也行,不過以后行事不能這么莽撞,遇事多向你盛哥請教。”
何孝堂說到這里,又對何義盛說:“你比小梁大幾歲,又是他直接領導,以后要多關照關照他,政府那塊兒你也要多擔待點兒,別整天學人家當什么甩手掌柜!”
晚飯上了酒,但何孝堂興致不高,幾個男人一瓶都沒喝完,就散席了。
梁棟和何葉回到自己家,洗漱之后,已是十點多。
何葉特意買了一條香檳色醋酸緞面睡裙,穿在身上,問梁棟合不合適,梁棟看著一幅美人出浴圖,立刻就舉起了旗桿。
何葉吃吃地笑個不停,說:“我今天去做了個檢查,醫(yī)生說孩子發(fā)育的很好,另外,醫(yī)生還說,懷孕四個月可以……”
何葉跟梁棟自從第一次錯誤的結合之后,再沒過一次親密交流。
倆人雖然早已形同老夫老妻,對房事依然還是兩個新手。
何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紅的如同秋后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