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剛回到家沒一會兒,宋廷淵就回來了,他氣勢洶洶地問沈茵,“你怎么能那樣對太子說話,會打消他的心氣的!”
“你還記得咱們阡陌嗎?之前你們都說他不如辰安,不讓他放松,但最后,還不是考上菘陽書院了!鄙蛞鹦Σ[瞇地說。
宋庭淵挑了挑眉,心想也對。
沈茵嘆了一口氣說:“我看見太子就仿佛看見了我們家阡陌,我總覺得這次春獵一定有很嚴(yán)重的事要發(fā)生,儲君勢弱,不是好事啊!”
宋庭淵有些不以為然,“你每天忙鋪子的事都忙不完,先別想這么多了。太子就算再弱,也有大臣們支持,安國一向是立嫡長子為儲君,三皇子不會有機會的!
沈茵抬眼看了一眼宋庭淵,有些生氣:“我就算忙鋪子,也可以關(guān)心朝堂之事啊,誰叫我的夫君是太子和皇子們的太傅,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這些!”
宋庭淵聽到夫君兩個字,一下子心花怒放。
他坐到沈茵旁邊的椅子上,把手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仔細看沈茵的側(cè)臉,興致勃勃說:“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弟弟呢!”
沈茵看著銅鏡里,自己女扮男裝的面容,不禁笑了。
“這話說的,我給你一個差事,你幫我卸妝吧!鄙蛞鹫f。
宋庭淵眼睛一亮,立刻拿起梳妝臺上的濕布,幫沈茵潔面。
小蓮端著一盆溫水進來,看見這一幕后,立刻上前說:“將軍,還是我來。”
宋庭淵瞟了小蓮一眼:“有你什么事,你先出去。”
小蓮嚇得不行,呆愣在原地。
沈茵不滿地瞪宋庭淵一眼:“好好說話,你笑我丫鬟干什么?”
宋庭淵笑瞇瞇地用白色的娟布,細細的擦掉沈茵臉上的脂粉。
“也是奇怪,你的皮膚分明比這粉更白,為何還要涂?”宋庭淵在她耳邊問。
沈茵一邊躲一邊說:“都說了女扮男裝!”
宋庭淵笑了笑,又輕柔地擦掉沈茵嘴唇上的口脂。
他差一點直接親上去。
結(jié)果門外傳來敲門聲,剛好趙央婉敲門找沈茵。
小蓮臉色紅紅地出門和趙央婉撞上了。
趙央婉有些詫異,探頭往屋內(nèi)看,看到宋庭淵和沈茵親昵的一幕后,立刻笑著說:“小蓮,走走走,咱們別打擾師兄和嫂嫂了!
沈茵回頭,“央婉妹妹,你找我什么事啊?”
“沒事!”趙央婉飛快地把門關(guān)上,然后再大步走開。
但她心里空落落的,想了想,師兄和沈茵關(guān)系好,她開心都來不及,為什么會有些在意呢?
她明明不喜歡宋庭淵的。
或許自己對師兄那么多年的依賴,不是那么容易忘的。
沈茵推了一下宋廷淵,讓他快點卸妝,卸完沈茵就去找趙央婉了。宋庭淵有些無可奈何。
“央婉妹妹,你找我什么事?”沈茵問。
趙央婉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她笑著說:“你不是想給皇后娘娘做衣服嗎?我打聽了一下,皇后娘娘喜歡素錦的,不喜歡張揚的,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
沈茵開心地笑著說:“謝謝央婉妹妹,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打聽呢。”
趙央婉擺擺手,“嫂嫂謙虛了,你和湖陽郡主是好朋友,怎么會沒辦法打聽呢,師兄又是常常出入皇宮的大將軍!
沈茵笑著問:“央婉,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說!
趙央婉有些低落道:“嫂嫂,看到師兄那么溫柔地給你擦臉,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對我不感興趣!
“嫂嫂,我好羨慕你啊!
她想到自己以前在天一閣的時候,十三四歲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涂脂抹粉,每次她讓宋庭淵幫她下山買脂粉,宋庭淵每次都忘記。
趙央婉有時急了,說宋庭淵是個壞師兄,連師妹喜好的東西都不帶。
宋庭淵總是無語地說:“這些女兒家的東西,讓我一個大男人帶,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你師兄,不是你娘!”
那時候趙央婉就很是不服氣,她分明看到閣主經(jīng)常會給師娘買胭脂!
趙央婉目光很是憂傷地看著沈茵。
沈茵嘆了口氣:“央婉妹妹,以后你會遇到一個待你如珠如寶之人,到時候你就會心滿意足,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趙央婉點點頭:“但愿如此吧,嫂嫂你和師兄一定要幸福到最后啊!
“當(dāng)然,我們會的!
第二天,沈茵上門去見沈傲方。
這次她是突擊檢查,門房認(rèn)識她是大小姐,很快就給她開了門。
沈茵噓了一聲,讓門房不要去通傳。
她悄悄地到了沈瑢住的院子,院子里,馮文雅正在和沈瑢講故事。
“雅姨,辛苦你了!”沈茵很是開心的看著這個女人。
馮文雅和沈瑢都嚇了一跳,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
沈瑢大笑地跑向沈茵:“大姐姐,你真的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呀!
沈茵笑著摸摸沈瑢的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當(dāng)然會做的!
馮文雅冷哼一聲:“沈茵,你這是不相信雅姨!”
沈茵搖搖頭:“怎么會呢?我一時興起,雅姨不要怪罪,對了,這次我來找你和爹,是想給你們帶來一樁大生意的。”
馮文雅很是感興趣,“大生意?真的嗎?”
現(xiàn)在沈府迫切地需要大生意,沈茵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