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打著呵欠問宋庭淵:“什么事?我好困!”
宋庭淵回:“你讓我?guī)湍悴樯虬练降氖拢榈搅!?br>沈茵眼睛一亮:“那你快說,查到了什么好消息?”
她很想知道,沈傲方是不是生意做不下去了,不讓怎么會關(guān)心他老娘的死活。
要知道沈傲方當(dāng)初娶梁月華,老太太是不同意的,可他執(zhí)意娶了。
自那以后,老夫人就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更不管沈傲方了。
母子倆平日里跟個陌生人一樣!
宋庭淵搖搖頭,漫不經(jīng)心地看她一眼:“我告訴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沈茵急了:“你們同在一個屋檐下,我好,你不就好了嗎?”
宋庭淵扁了扁嘴:“我不覺得,自打我回來,你一不讓我進房間,二不給我一個確切的答復(fù),之前還說只會在宋家住三年!
“咱倆怎么看也不像是你好我好的關(guān)系!”
沈茵眨眨眼:“我什么時候說的我只住三年?”
宋庭淵翻了個白眼:“這就不承認了?”
沈茵有些尷尬:“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我是這樣說過,但我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宋家的生活了!
宋庭淵抬頭盯著沈茵:“你喜歡宋家的生活,但你不喜歡我,所以死乞白賴占著我娘子的位置,卻不干正事!”
沈茵瞪大眼睛:“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可沒吃白食!”
她對宋家是有貢獻的!沒看到孩子們多喜歡她!
宋庭淵沒好氣地回:“我沒說你占著茅坑不拉屎,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
沈茵大喊:“爹,宋庭淵罵我!”
沒一會兒,在外面抽旱煙遛彎的宋敬山立刻進來了,“臭小子,你干什么要罵茵茵!”
老人站在院門口,差點把旱煙砸宋庭淵頭上。
“我沒罵,真的!”宋庭淵滿臉無奈地把宋敬山推出了院子。
“你要亂罵人就滾出去!”
“爹,我才是你親兒子!”
“什么親兒子,四年都不回來!”
“那不是打仗嗎?”
“就知道打仗打仗!家里人多想你,你知不知道!”
等宋庭淵再次回來,沈茵正對冰凌說:“冰凌,你要多少銀子,才肯把宋庭淵查到的消息說給我聽?”
“機密,我不能說!”冰凌一板一眼地說。
沈茵無語道:“這消息是我讓你們將軍幫我查的!現(xiàn)在我還要給你們銀子買!你們怎么樣也不虧!”
“十兩夠不夠?你看我對你多大方!”沈茵像哄小孩一樣哄冰凌。
冰凌也的確像個小孩子一樣,昂著脖子回:“你才不好,我不要你的銀子,沒有將軍的吩咐,我死也不說!”
沈茵很是震驚:“為什么?我怎么就不好了?是沒給你吃飯嗎?”
冰凌梗著脖子道:“我覺得你對將軍不好!”
沈茵:……
原來冰凌是在為宋庭淵鳴不平啊,她說怎么冰凌一直對她沒什么好臉色。
宋庭淵笑呵呵地走過來,“冰凌,你先下去!”
沈茵看了宋庭淵一眼:“你御下挺嚴!”
宋庭淵就點點頭:“沒辦法,娘子不喜歡我,終歸我親兵還是向著我的!
沈茵無語道:“你直說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消息告訴我?”
宋庭淵挑了挑眉:“首先,我搬到你房間睡,哪有夫妻分房睡的!其次我要睡床,休想再讓我睡地上!”
“你挺獅子大開口的!你不睡地上,難不成讓我睡地上嗎?”沈茵不滿道。
“咱們不能睡一張床?”宋庭淵皺眉。
沈茵搖搖頭,理直氣壯道:“不能,我不習(xí)慣!”
宋庭淵聳聳肩:“好吧,我睡地上!
沈茵笑容燦爛:“行!
這樣,宋庭淵終于搬到了沈茵房間。
沈茵終于知道了沈傲方出了什么幺蛾子。
原來梁月華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陛下收回了頒發(fā)給沈府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牌匾。
當(dāng)然,宮廷內(nèi)需要的絲綢、布匹還是由沈家的織造局提供。
但是茶葉和瓷器的業(yè)務(wù)卻被陛下分給了其他人。
相當(dāng)于沈傲方三分之二的生意都沒了。
這還是不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沈傲方的弟弟開始聯(lián)合沈家其他人,要撤下沈傲方的族長之位!
沈傲方也不是吃素的,弟弟攻擊他娶敵國暗探讓家族蒙羞,他就攻擊弟弟私德有虧。
最后的結(jié)局是,現(xiàn)在沈家族長由沈傲方和他弟弟一同擔(dān)任,約定一人當(dāng)一個月。
沈傲方不甘心,覺得這就是在亂來,但他能用的牌都用了,走投無路,只能向自己的老母親求助。
沈老夫人自從沈傲方娶了梁氏之后,一直不喜歡自己的大兒子。
但她在族里還是很有威信的,因為沈府發(fā)家基本是靠老夫人年輕時帶來的嫁妝。
梁氏一死,老夫人揚眉吐氣,也和沈傲方和解了,但她點名要沈傲方帶回沈茵,她才出手幫助他重得族長之位。
沈茵笑了笑:“這么說,祖母并沒有病重了,我要是不回去,沈傲方從此就一蹶不振了?”
宋庭淵點點頭:“當(dāng)然,不過,沈家其他人似乎才能平平啊,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沈家要是不擰成一股繩,估計織造局也得易手。”
沈茵問:“那現(xiàn)在宮中的茶葉和瓷器供應(yīng)分別交給了誰?”
宋庭淵回:“茶葉供應(yīng)落到了皇后的家族馮家手中,瓷器則由太后把持!
沈茵嘆了口氣:“聽起來好不爽啊,沈府畢竟是我的娘家!
“要不,年后我還是回去看看祖母?”沈茵問宋庭淵。
宋庭淵點點頭:“好啊!
他突然笑了笑:“難得你還會征求我的意見!”
沈茵不爽了:“說得我很獨斷專行似的!”
“沒有沒有,地上好硬啊,能不能讓我睡床上?”宋庭淵在地鋪上翻滾了一下。
沈茵搖搖頭:“硬的床對脊背好,你不習(xí)慣就出去睡!”
宋庭淵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沈茵翻了個身,就觸到一片冰涼的肌膚。
“啊啊!”沈茵大喊,還以為摸到了蛇。
宋庭淵露在被子外的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轉(zhuǎn)身一把捂住她的嘴:“大早上的,你學(xué)公雞打鳴啊,叫什么叫!”
沈茵看到是宋庭淵,氣得一腳蹬在他腿間。
也不知道踢到了哪個位置,反正宋庭淵翻身掉到了地上,弓著腰半天起不來。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強盜上了我的床呢!”